这个手术直到下午一点半才算彻底完成。高个子林医生和实习医生走出手术室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刚才打了一场恶战。看着钟婉玲娇小的背影消失在他们眼前。实习医生直摇头:“太可怕了……这个钟医生太可怕了!”
高个子林医生深深叹了口气:“钟医生的缝合技术太棒了,而且她非常冷静,此外她的速度,和分析能力……”这一切是怎么锻造出来的?
“你们两个还需要加油哟!”王成科的声音突然从他们二人身后传来。二人回身,见王成科环臂抱胸淡然地看着林医生和实习医生:“手术台上,能跟上她的速度的助手和麻醉师太少了。刚才你们的表现慢得可不是半拍那么简单。这要是大型手术的话,你们会被活活累死的。”
实习医生被这么一说,一股热气直扑脑门。想都没有想就冲口而出:“这可是我第一次上手术台!”
“你学医几年了?”王成科撩了撩眼皮。
“五年!”
“小恶魔只学了两年,就自己跑到战争国家去了……”
“骗人!”
“你第一次手术是在手术室,小恶魔第一次手术是在某国战火纷飞的后方帐篷里。她每天不停地做手术。不停地做,直到双腿无法站立……你知道她是怎么锻炼自己的腕力和手指的?”
“……”这一点林医生倒是非常想知道。
“手腕上戴着着装有铅块的布袋绣花。”那个恶魔……只要想做某件事情。其拼命的程度会叫人惊掉下巴。
天才?
什么叫天才?
肯拼命的才叫天才。
如果没有拼命的勇气。天才和蠢材没有区别……
走出手术室,钟婉玲告别了伙伴们揉着发酸的脖子走在走廊上。有和她打招呼的医护人员和病患她都笑面相迎。当她走过走廊,准备往楼上自己的办公室走去的时候……
她看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个身影怎么这么面熟?
“啊!你回来啦?我终于等到你了哦!”一阵脚步声之后,一张美丽的脸在她面前绽开了灿烂的笑容。这笑容,连向日葵都要黯然失色。
这家伙真的是男的吗?她又开始思索这个白痴问题了……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怯生生地扯扯她的衣袖。
“别生气嘛!”“向日葵”打焉儿了……
“我没有生气!”
“真的?”某只马上败部复活……
“你来这里干嘛?”
“人家肚子饿了嘛!”
“你饿关我屁事?”
“我饿了就想到你了呀!我就想啊!我饿了,你可能也饿了啊!”
“你……”
“我发现了一家非常棒的餐厅哦!走吧!吃饭,吃饭……”
“我不去!”
“你讨厌人家?”
“爬开……”
“……你……”
“不——准——哭!”
“……”
“你吼人家!”
“我没有!”
“你有!”
“……”
“人家明明很期待的!以为你一定会喜欢那家餐厅的食物,以为你……”
“……好吧!我去……”某女气弱。
他再说下去,她就会有种自己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的觉悟了。
可恶!
真是活见鬼……
为什么面对他的时候,她那早就去见上帝的罪恶感会莫名其妙地复活?
他很贴心,没有带着她去离医院太远的地方。
一路忽略掉行人对他投来的,惊艳,倾慕,甚至可以称之为奇怪的目光。她和他散步一样的走过了一条街他们来到了位于老城根的雍和酒楼。
雍和酒楼顶楼的贵宾餐厅。绿意盎然的中国古典庭园造景,潺潺流水……以及中央空调系统,让室内更加沁凉舒适。
《高山流水》的曲子优雅跌宕,雄浑质朴,其韵扬扬悠悠,俨若行云流水。欣赏此曲宛若欣赏大自然的景色,倾听大海的波涛声。举目眺望,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仙境。
餐厅的僻静角落里,一对男女相对而坐。
男人有着浓密的褐发,以及幽深的蓝眸,身着考究的手工西装,年约四十上下,虽然两鬓已经雪白,却无损于他的英俊,岁月的痕迹,只是增添了他威严的气质。
女的则是体态修长,黑发丰盛,丰胸细腰,超低胸的白色连身皮裙,将那魔鬼般的姣好身材展露无遗,从侧脸上看。这个女的正一脸羞涩……
这对男女相对而坐,看上去是在相亲……
皇震霁和钟婉玲走进了餐厅之后。皇震霁傻乎乎地就要往人家那对相亲男女方向走去。
她一把就拉住这只愣头青,瞟了一眼那对男女不远处的座位:“你订的座位在那边?”
“是啊!”某只忙着点头,嘴里还不忘讨好道:“人家告诉你哦!这里的食物超好吃!”
“我们叫服务生给我们换个座位吧!”
“干嘛?”这丫头真别扭!
“你没看见?那两个人像相亲的啦!”某女白了一眼某只。
“相亲怎么啦?”某只一脸单纯状!现场版的他都看过不知有多少了好不好……
“人家在相亲,那个女孩子看上去很内向。我们一过去,不是叫人家难堪么?”她冲他翻着白眼,而后回头对着服务员说调座的事儿。
他耸了耸肩。改行当跟班儿,跟着女老大去另外的座位。
之后,他们分工明确。他负责点菜,她负责消灭餐前甜点。她快饿死……桌上的甜点被她风卷残云般一扫光之后,再喝了一口咖啡,她满足地叹了口气。
终于活过来……
放下咖啡杯,她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呃……”刚才她吃东西的时候是不是很像饿死鬼投胎?为了保全自家的面子,她决定找点儿话题出来哈拉下。要不然这个脸就丢大了:看着对面这个漂亮得没天理,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得像孩子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