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人喜好存活,爱慕长寿,得享美福,就要禁止舌头不出恶言,嘴唇不说诡诈的话。”“教父”冷冷一笑。
“心所憎恶的共有七样,就是:高傲的眼,撒谎的舌,流无辜人血的手,图谋恶计的心,飞跑行恶的脚,吐谎言的假见证,并弟兄中布散分争的人。--《旧·箴》6:16-19”皇震霁反唇相讥,看着“教父”似笑非笑道:“我喜欢撒谎,热爱高傲,最爱恶整别人,喜欢踢碎有些人的骨头,非常喜欢用借刀杀人的伎俩。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自己的兄弟动手!你,这方面的道行比我厉害。因为,你能对你唯一的妹妹痛下杀手!我想,我说得没错吧?”
“教父”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说不出话来了吗?”皇震霁闲时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抱着后脑勺,吊儿郎当地看着神台上的神祗:“面对神的时候。你会撒谎吗?”
“……”“教父”嗤笑。
“你会!”皇震霁耸了耸肩:“因为,你到死都不会认为你的做法是错误的。你只是觉得,当年杀了母亲是除去一个背叛者而已。你从来就没有想过,我母亲和父亲当年为何没有对你设防。多么可笑,他们以为你不会那么绝情!”
“背叛!她背叛了整个家族!你懂吗?”“教父”捏紧双拳!
“嗤!”皇震霁冷笑:“背叛?”
“对!背叛!”
“我看!你受不了的是,母亲当年没有听从你的安排,乖乖嫁给那个德国富商吧!你想借那个富商拓展自己的财富之路!你一切的安排,只是为了能让自己获得更多的利益和财富!”皇震霁的声音越来越森冷!
“她为家族做这点贡献有错吗?”
“人类对于金钱和权力的欲望就像无底的深渊,深渊底部就是黑暗。因此,不管用多么高尚的理由去掩盖,只要掺杂了这种欲望。其本质都是黑暗和肮脏!”
皇震霁的话,就像一只有力的大手,毫不留情地将“教父”身上唯一的遮羞布扯了下来。
巧妙地避开了新一轮的攻击……
车窗外,是一片引擎的轰鸣声和刹车的刺耳声!
钟婉玲淡淡地瞟了一眼旁边的一辆白色跑车。一抹淡淡的冷笑在她的唇畔浮现。气定神闲地陡然加快了车速,那亮白色的跑车随即跟上。在估算好随后跟来的车子离自己还有一段距离,而那辆白色跑车又要来撞自己的时候……她果断地踩下煞车。小轿车的四轮发出尖锐的煞车声。刹那间,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当地。而那辆想要来撞她的白色的跑车,因为惯性而飞出了车道。白色跑车出局的当口,钟婉玲再次发动了车子。
洛秦川坐在自己的车子里,就刚好将她刚才的疯狂举动看得一清二楚!
忍不住在车子咆哮:
“那个该死的女人,老子真想掐死她!”
可惜,她听不到!
至于商震他们,则看得流了一身的冷汗!
那辆跑车在她的手里,居然像是和她化为一体了一样。风驰电掣地飞奔了起来,身后前来攻击她的车子也抵拢了。她不能主动去攻击人,也不想让别人来攻击她。因此,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办法保全自己!
越和皇震霁聊下去,“教父”越发现不对劲!
“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我吗?”由于激动,“教父”嚯然起身!
“哼!”皇震霁冷冷地瞟了一眼“教父”。薄唇淡淡地吐出了,差点儿就让“教父”抓狂的话:
“你觉得,你能和我斗吗?”
“你……”“教父”的眉头皱得死紧。
“那,我们就打个赌吧!”皇震霁连眉毛都没有抖一下。
“……”“教父”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在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皇震霁冷冷地嗤然一笑,从裤兜里抓了一包烟出来。慢慢地抽了一支香烟在手。而后,将烟叼进嘴里,这才拿出打火机点燃烟卷……
烟圈袅袅……皇震霁吊儿郎当地叼着烟卷半眯着眼睛,坐没坐相,翘着二郎腿冷眼瞅着“教父”。
“……”“教父”冷森森地盯着皇震霁!
这是一场气势和气势之间的战争!
皇震霁吊儿郎当地吐着烟圈儿,而“教父”的额头上却渐渐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教堂里重新恢复到先前的寂静!
只是……
教堂外公路上的一阵阵刺耳的刹车声,车辆之间的剧烈撞击声,爆炸声……各种声音,毫不留情地将教堂里的寂静彻底打破了。
“你输了!”“教父”冷哼一声。缓步走上了神台。
“哦?”皇震霁将烟卷夹在手指间,轻轻地弹去烟灰。白色的烟灰在阳光底下,就像雪花的碎片。
“难道不是?”“教父”笑得张狂!
“难道你会觉得是?”
皇震霁的话音刚刚落地,一个忍者突然窜进了教堂。用一种快到了极其诡异的速度跑到了教堂前头。
“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几乎是忍者跪下去的刹那。“教父”脸上那张狂的笑顿时僵住了……
因为,那个忍者不是对“教父”下跪!而是冲皇震霁下跪的!
这是怎么回事儿?
“教父”愣了一下,随即了然!自己的手下突然反水了,他能怪谁?
“主人!”忍者说的是日语。
“嗯?”皇震霁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外围的任务已经完成!”忍者低下头,语言简洁而有力。
“格雷和豪斯呢?”
“他们很安全!并且,正在处理‘教父’的杀手组织!”
“很好!”皇震霁缓缓起身,将手里的烟丢在了地上。双手优雅地揣进了裤兜。大脚踩在了还在燃着的烟卷上。“这里,留给你处理了!”他说得很漫不经心,就像他在交代花园里的园丁,务必要把玫瑰花照顾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