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我们的调查,‘教父’确实是你的舅舅!”
“……”皇震霁挑了挑眉。舅舅怎么了?这个所谓的舅舅还不是照样杀了他的父母?现在又绑架了他老婆?
“而且,这些年‘教父’针对您的刺杀行动更是从未间断。”
“……”调查得很仔细呢!
“我今天来,是想转告你。我们愿意动用手段除掉‘教父’!”
“哦?”
“但是,我们有个条件!”
“……”难不成想狮子大开口?
“因为,如果真的要对‘教父’动手。那么,这件事儿的动静儿势必会很大。而以您的财力,想调查出是谁动的手,想必也是非常容易的。因此,我们希望您能替我们保密。这件事情,最好不要让尊夫人知道。”
“哦?”这下,皇震霁心下有些惊讶了。难得他不动手,就有人出面替他拔刀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
“因为,这事儿是我岳父的意思。他也没有说明原因……”林啸臣褪掉了方才的冷冽。重新又变得吊儿郎当了。耸了耸肩:“……事情就是这样,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你的意思呢?”
皇震霁的薄唇微微轻启:“我拒绝!”吐字干脆,直接。毫不拖沓。
这让林啸臣愕然。
“哈?”
“我自己的老婆,我自己保护。你回去告诉白金公爵,就说:我皇震霁还没有落魄到求人出手的地步。他的好意我心领了!”
林啸臣得到了这样的回复走出了国际酒店。
双手插在裤兜里,仰头看着晚霞满天的天际。笑了笑:“真是个高傲,多变的家伙!人不可貌相……不简单啊!”
林啸臣对皇震霁的这个评价,被他无限制保留了下来。以至于后来,很多年之后。他依旧如此评价皇震霁。
林啸臣走后,皇震霁打开了电脑。在他接收到几个秘密讯息之后。幽深的黑眸中隐隐浮现一抹严厉的冷酷之色,令人不寒而栗。他的唇畔甚至漾起了一丝冷森森的微笑。慢慢合上电脑之后,他长身而起。
管家站在门外,满脸焦急之色。
当他看到少爷走出房间了,立刻迎了上去。
“少爷!”
“嗯?”
“少夫人……”
“不用担心,你去备车吧!”
“备车?去找少夫人?”
“什么找啊?我这是去接老婆回家啊!放任她在外头吃饭,我很不放心啊!不盯着那死丫头,她铁定会‘偷工减料’的!”
“可是,少爷!少夫人是被‘教父’绑走的欸!”哪有那么容易接回来?
“我说可以就可以!别多说废话了!快去吧!”
管家默然,两秒钟后“是!”管家这才应了一声。然后,退了下去。
管家刚退下去,皇震霁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
“老板!我没事了!”这是格雷的声音。
“受伤了?”
“没有!有一伙来历不明的人救了我!我正在往目的地赶去。”
“嗯!”
刚挂断电话,皇甫逸就出现在了走廊上。
他回来了。
相对的,一份极其详尽的资料送到了皇震霁的手里。皇震霁将这份资料丢给了豪斯和商震。扔下了:你们可以尽情疯狂了,我的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将“教父”手里的这个组织彻底摧毁!
太碍眼的东西,他看着心里硌得慌。
原本他是不想对“教父”下杀手的。可是,这次实在是让他忍无可忍了。
除掉“教父”,他就可以不用在“教父”面前继续装下去了。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啊!
谢语诗,谢晋堂和钟婉玲眼睛上的黑布被取下之后。最先映入眼中的,就是大厅上方那座巨大的水晶灯。晶莹剔透的水晶,经过巧匠切割,反射着耀眼灯光,璀璨而夺目。
从房屋建筑风格上看,这幢房屋已经有些历史了。
“教父”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此刻,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笑起来很迷人的女人。她自称是这里的管家。
钟婉玲和谢语诗对望一眼,心里都非常清楚。这里的一切,都并不像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先生在书房里,请往这边走。”管家温和有礼的说道,面带微笑,伸出左手,为钟婉玲一行引路。
管家带领着他们,来到一处偏厅。
偏厅里,有着柔软舒适的沙发。地上铺着一大片花样繁复的地毯。布置在偏厅各个角落的典雅小灯,每盏灯的灯罩,都极尽雅致。
“各位请在这儿稍等。”管家说道,回头交代。等到仆人将茶水送上后,她这才静静地退开。
钟婉玲打量了一番偏厅。最后,视线落在了窗帘的方向。有窗帘就有可能有窗户。钟婉玲对谢语诗使了个眼色,谢语诗摇了摇头,将孩子塞到了钟婉玲的怀里,不等钟婉玲反对,她就起身,径直往窗户方向走去。然而,窗帘只掀开一个小角……
谢语诗立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窗帘拉上。
她是杀手出身,再怎么残忍的场面她都无所谓。再加上她之前又是“教父”的心腹。“教父”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比谁都清楚。
相较于她,钟婉玲和孩子就不一样了。他们生活的环境和所经历的事情和她是完全不一样的。因此,她能承受的,他们不一定能承受。
“怎么了?”钟婉玲抱着晋堂询问着谢语诗。
谢语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外头只是普通的花园而已。什么都没有。”
“呃!”钟婉玲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不再询问谢语诗了:“对了,谢小姐……”
“夫人可以直接叫我雨诗或是诗诗!”通过接触,她百分之百确定。钟婉玲为人很善良。不了解她的人或许会觉得她是个冷漠,凡事喜欢置身度外的人。可是,一旦了解了之后。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可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