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管家背着孩子:“等吃点儿东西,我们再去找妈妈好吗?”
钟婉玲听到管家哄孩子的声音。眼眶一热……
她听皇震霁提过,格雷和豪斯他们都是管家带大的。
“我要妈妈!”孩子不依了,张开嘴巴就开始哭嚷了起来:“我要妈妈,我要妈妈……妈妈生病了,我要去陪着妈妈……呜呜呜……”
孩子又开始哭了!
管家背着孩子进了酒店大厅,直接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抱着孩子哄了起来。而格雷的视线,始终落在孩子的身上。
这样的情况有些诡异了!
她和皇震霁对望一眼,就在她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小包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她一看来电显示就心头一沉。
“婉玲!”
电话那头是斋藤叶子。
“是我!”钟婉玲连忙应了一声。将手里的小包包递给了皇震霁拎着,而她自己则往花坛另一头走去。
就在这时,商震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出了什么状况了?”钟婉玲的眉头皱得死紧。
“谢小姐被人劫走了!”斋藤叶子的声音异常焦急。
“……”这又是什么状况?她的脑子里一团乱了!
商震在接起电话,耐心听完汇报后。就在皇震霁耳边说了几句什么。皇震霁那双狭长上翘的凤眸微微眯了眯。
“商震!”
“是!”
“你去调查一下。确认这事儿,是不是真是‘教父’干的!”
“我明白了!”商震点了点头,转身往车库方向走去。
“格雷!”商震走后,皇震霁这才叫格雷。可是,格雷没有听见!因为,格雷的视线始终落在大堂里那个哭嚷不休的孩子身上。
皇震霁一手提着妻子的小包包,另一只则揣在裤兜里。微微低着头,晃啊晃地晃到了格雷的身边站定。
“格雷!”
这回,格雷终于回神了!可是,声音却更冷硬了几分。
“是!”
“刚才发生了点儿状况……”皇震霁偏着头,努力地想该怎么改造格雷的石头脑袋。当然,更重要的是让格雷明白:
人这一辈子,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可能就真的不在了。
格雷回头看了一眼皇震霁。不言不动,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一瞧着光景,皇震霁就感到头痛。因为从小到大,每当格雷摆这副模样的时候。一般都是格雷下定决心要去干某件事情的时候。这种时候,就算他皇震霁拿枪抵在格雷的头上,格雷照样连眼皮也不会抖一下的。
当然,皇震霁把枪抵在他自己的头上威胁格雷就另当别论!因为,当年他就是这样威胁格雷放掉谢语诗的!
“格……”
双膝着地!
“噗通!”一声……
格雷突然跪在了皇震霁的面前!
原本一脸急吼吼,手里抓着电话,一手抱着“小西瓜”,马不停蹄地往丈夫方向跑的钟婉玲突然愣在了当场!
“少爷!”格雷的声音异常冷硬。冷硬中还掺杂了浓浓的愧疚!
这是钟婉玲第一次听见,格雷对皇震霁使用这个称呼!
“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而起的。现在,就由我去结束吧!”
格雷在祈求皇震霁!
皇震霁没有将格雷扶起来,也没有安慰格雷。而是扯了个冷笑。
那笑容,冷森森的:“由你而起?格雷!你是不是哪里理解错了?”
“当年是谢语诗伤害了您。”说到此处,格雷狠狠的闭上了眼睛:“如果不是我……”
“如果不是你爱上了谢语诗,谢语诗也不会接近得了我?”皇震霁脸上的冷笑更深了几分。
“……”格雷将头埋下。
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微微轻启,声音很低沉,语速很缓慢!“我猜对了是吗?”皇震霁浑身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双眸中的冷光更盛。
不同于他打架时的狠佞,更不能和他平日里偶尔露出来的犀利相比。此刻的他,就像是个十足十的魔王。
从他身上弥散出来的,是邪恶而极尽内敛的霸气。
钟婉玲站在一边,都被他的气势骇住了。她不自觉地捂住了唇。
“……”格雷看了一眼皇震霁,原本就挺得笔直的脊背再次挺了挺。
“你觉得一切的责任都是你的?”
“是!”
“你觉得你不该爱上谢语诗?”
“是!”
“你觉得一切都是你的错?”
“是!”
“那好!”皇震霁微微点了点头:“我会就当年那一刀追究你和谢语诗的责任的!”
“皇……”钟婉玲只吐了这个字眼,皇震霁就抬手阻止了妻子的发言。
“格雷!”
“是!少爷!”
“我现在命令你,去把谢语诗带回来!记住!我要活的!当然,你也要给我活着回来!要是你们两个都死了,我怎么追究责任?”
“我明白了!”格雷点了点头,随即起身离开了酒店。
看着格雷的车子渐渐远去,钟婉玲叹了口气:“皇震霁!”
“嗯?”
“你的‘剧本’老是在改变吗?”刚才她和他商量的那个“剧本”多好?现在呢?开口要惩罚谢语诗的居然还是皇震霁!
“不这样改变不成啊!”伸手,从妻子身后将妻子揽进了怀里。大手轻轻覆在“小西瓜”上,缓缓地游移着。头则耍赖般地靠在妻子的肩窝里,深吸一口气,鼻端萦绕着妻子身上那股独特的宁静馨香:“那个家伙是个石头脑袋。刚才你都看到了,要是我不那样说。他一样会跑去找谢语诗。只是区别是,他找到了谢语诗会直接杀掉的。现在,我命令他将谢语诗带回来。并且声明会追究他们的责任!”起身,将妻子抱了抱紧,将妻子柔软的身体完全契合在他的怀里:“喏!这样一来,格雷就不会直接杀了谢语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