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语诗听闻皇震霁的这些话,半是感激,半是愧疚地将头别开。
钟婉玲一瞧着这光景,越发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很多故事。可惜,皇震霁并打算告诉她。她扭头瞅着丈夫眨巴着眼睛。
皇震霁哪有不知道妻子心思的道理?也滑稽地对着妻子眨巴着眼睛。
“你同意啦?”钟婉玲满脸堆笑,甚至有些献媚的味道在里头。
“我不同意你会踹我么?”他笑眯眯的,那宛如扇子般的睫毛扇啊扇的,好似在对妻子撒娇。端正挺秀的鼻梁配上娇艳如樱花瓣的唇,不管怎么瞧,他这副模样都格外逗趣和可爱。
“会!”某女的回答异常干脆!大有你不答应,我就把你踹到珠穆朗玛峰去的架势。
“老婆!你好暴力啊!”某只一脸小生怕怕,并且可怜兮兮地四处求援。可惜,商震扭头,正在“很认真”地赏樱花;管家正抱着食盒,似乎正在“很努力”地研究食盒里的食物。
某只一扫小生怕怕的模样,收起了可怜兮兮的表情,非常郁闷地抱怨着:“那两个没良心的家伙,居然不管人家死活!”
“没关系……”钟婉玲拍了拍丈夫的肩膀:“像皇震霁你这样的妖孽,一定能活百岁以上的!”
“啪啪啪!”管家正拍着手哩。然后,再小声地道:“祸害遗千年嘛!”
“噗嗤!”钟婉玲实在忍不住了!管家有时候确实很搞笑!
“这话听着顺耳!”商震冷不点儿再冒这么一句!
“啊喂!”某只发飙了:“你两个想造反了是吧?”
他们这边正在笑闹着,谢语诗抱着她的孩子转身打算离去了。
“谢小姐!”钟婉玲叫住了谢语诗:“谢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和我们一起赏樱花吧!”
谢语诗回头,对着钟婉玲摇了摇头。柔柔一笑:“谢谢皇夫人的好意。我还想和晋堂去那边看看。”
钟婉玲咬了咬唇,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感觉好无力……
樱花飘零如雪,谢语诗和孩子渐渐远去的背影显得如此的缥缈,不真实。
“不用担心,那个女人的身手异常了得。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她还带着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是格雷的!而格雷却在追杀这个孩子的母亲。于是,这母子两只有逃避!
这个世界确实好奇怪啊!
“我想……”皇震霁双手撑在身后,模样闲适地仰头看着蓝蓝的天空,粉红色的樱花,飘零的花瓣:“我想格雷还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孩子了吧!”
“他们之间,为什么要成这样?”她觉得这种事情,无论如何都让人觉得有些郁闷了。
“格雷那个人的为人很严肃,认真。这种人一旦动真格爱上了一个人。就会死心塌地。而一旦发现对方背叛了自己。并且……那么,格雷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和原谅这一切的。”皇震霁说得异常含蓄。但是,以钟婉玲的才智。她也大概听明白了一些。
联系方才管家和商震对谢语诗的态度和戒备。然后,再按照她对皇震霁的话的理解。皇震霁的大概意思就是:谢语诗当初接近格雷,并且让格雷爱上自己。其实,最重要的目的是刺杀皇震霁。格雷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于是,痛下杀手。以至于皇震霁他们都无法阻止格雷的行动。
“你当时受伤了吗?”钟婉玲看着丈夫。
“肩膀上被刺了一刀!”
钟婉玲将皇震霁拉到身边,急吼吼地扒拉着他的衣服:“被刺在肩膀上的哪儿了?”
“丫头!早好了!而且早就做过手术了,你怎么瞧得见?”皇震霁并不在意自己的衣服被妻子扒拉得乱糟糟的,而是忙活着揉妻子的小脸儿,试图安抚着妻子的情绪。
“欸?做过手术?”
“是啊!要不然我满身是伤疤刀口,你瞧着不哭死才怪!”
“我才不会哭!”
“死丫头,还嘴硬!”
“你闭嘴!”
“人家就要说!”
“皇震霁!”
“有!”
“闭上你的臭嘴!”
“那我就用这张臭嘴吻你吧!”
说着,在妻子还来不及躲闪的当口。“啵”的一声在妻子的脸上亲了一口。亲完之后快速撤退,等钟婉玲反应过来,挥手赶人的时候。他早已经坐回了原地。钟婉玲有气没处撒!只有干瞪眼!
被他这一闹,她差点儿就忘记了正题:“那么当时,你没有出手伤谢语诗?”
“没有!”他摇了摇头:“因为,她是格雷在乎的人!”皇震霁说这句话的时候,一条腿伸直,一条腿闲适地屈起,一手搁在屈起的膝盖上,一手撑在身后,头是看着天空的。
看着这样的丈夫,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但是,她很想抱紧他……
很想!
可是,她忍住了。
“后来……”管家坐在席子上插话:“后来,格雷要杀了谢语诗,少爷强行命令格雷放人。因为刺杀少爷的那把刀上有毒。因此,少爷昏迷了两天!而格雷也在少爷的房门前跪了两天。没有人劝得动他。那段日子,是家里最黑暗的时候。”说到此处,管家仰天叹了口气。
“中毒?”钟婉玲的声音有些颤抖。
皇震霁起身,将妻子抱进怀里。将她的头摁在自己的胸前,她柔软的身子温驯地靠着他,和他是如此之近。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心跳。还有,她颈间的脉搏……
“我没事!”
“我知道!”可是,她的声音依旧有些颤抖。小手抓住他肩膀上的衣料轻轻揪扯着。
商震耸了耸肩坐在管家的身边,后背靠在一棵樱花树树干上。声音平静而温和:“老板!”
“嗯?”
“这次,你又打算怎么做?强行命令格雷放弃追杀?”
“格雷那家伙是个石头脑袋!我现在正在想办法。”只是办法还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