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不觉得GAY有什么怪异的。她曾经在澳洲雪梨呆过半年。那里是可是GAY的首都。同性结婚是合法的,而且人家还有合法的同性集会,游行之类的。因此,当她知道自己救下来的人是皇震霁的时候,当她觉得皇震霁是个GAY的时候,当皇震霁满脸尴尬,恐惧,生怕在她脸上看到鄙夷之类的表情的时候……
她却和平时没啥区别!
她只是觉得很气愤,为啥作为一个男人。他会长得那么养眼呢?不过,这样的气愤现在已经在她胸膛里淡化了。就像她当初也觉得国际刑警组织的组长大卫是个少见的美男一样。
对于她来说,不管大卫还是其人,再怎么英俊或是美丽。多看几眼之后,就和萝卜白菜差不多了。
受不了皇震霁的“哀怨”攻势,她只有亲自将他送回了家。一路上,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就生怕她突然消失似的。他的手始终小心翼翼地拧着她手臂上的衣袖。害得开TAXI的大叔还以为她是专门帮助有特殊障碍患者的社工人员。
回了家,管家很冷静地招呼仆佣照顾主人。看着他平安回家了,她想落跑,可惜被皇震霁识破了她的意图。
一把抱住她的手臂!
“你不能走!”他语带哭腔!
“啊喂!别哭啊!我可没有欺负你……”我是无辜的!百分之百无辜,比窦娥还无辜!
“那你别走!我害怕!”他瑟缩着,像只受惊的无尾熊一样靠近她,就差把她当树枝抱住了。搞没搞错?
“搞没搞错?这里已经是你家了,你怕毛啊?”她真的受不了他眼眶里那要掉不掉的眼泪了。
“你……你一定要保护我!”
哈?!她瞪着皇震霁。
“啊喂!你差不多一点儿啊!”有没有搞错啊?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想靠女人来保护?更过分的是,这个女人还比他矮小诶!
狠狠深吸一口气……“你是男的!”
“我知道!”声音细若蚊吟。
确实了不起,他至少还记得自己的性别。
“我是女的!”
“我……我知道!”声音柔软如棉花糖。
嗯!视力正常,至少没有脱窗或是幻视。
“按道理,应该是男的保护女的!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是……可是你能保护我啊!”
差点昏倒!
钟婉玲不可思议地瞪住皇震霁。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要说他是同志嘛!他为什么又非得死赖定了她不可?
“那个……你先放开我成吗?”对!就像初中那会儿一样,这家伙脆弱得要死。不能打击,不能打骂,不能……靠!这样的男人实在是太极品了吧?
哀怨无比的愁容瞅住钟婉玲:“你想丢下我不管对不对?等我一离开你的视线,你就打算落跑对不对?”
“我没有?”某人说谎早就面不红气不喘了。
“你撒谎!”他那楚楚可怜的眼睛盯着她。
“我哪有?”
“你的眼睛告诉我的!你想赖账!”
噗……吐血!
赖账?
喂!别含血喷人,胡乱栽赃行不行?她和他之间哪有什么帐?既然没有帐,又何来赖账一说?
就算她真的盘算着随时落跑,也别这么明白的说出来。她还在怕自家老爸从坟墓里爬出来向她兴师问罪诶!
“喂喂喂……大哥!你曾经收留过我,我今天救了你算是扯平了。因此,我和你之间好像没有帐了吧?何来赖账一说?”被他一扯,好像她和他很暧昧似的。这种事情无论怎么想都叫人想吐血。
“没有扯平!”某只刚才还楚楚可怜的小松鼠,这会儿摇身一变变成了一只勉强自信的猫咪。
“哪里没有扯平啊?你先放开我成不成?”她快脱力了。面对强横的人她可以更强横。面对蛮横的人她可以更蛮横。面对狡猾的她也可以耍滑头……
但是,面对柔弱的对象……她就显得有点儿无能为力了。这个觉悟是她此刻才发现的。她是不是该感谢皇震霁呢?
该死的!
吸着嘴,哭丧着脸,某只幽幽地凝睇着她。
“我知道,说到底,你就是想赖帐是不是?”
“赖毛的账!我哪里欠你的帐了?”她真的毛了……
“刚才在树林里,你就说过要保护我的!”皇震霁咕哝。
“那是因为当时很特殊,你害怕那三个混球,为了让你的神经放松,我才说的。那是当时,当地的情况!现在,这里是你家!那三个混球已经不在这里了!”
“你想反悔?”
“啊……大哥!你饶了我吧!食品有保质期,有时候话也是如此!刚才我说的话只限于刚才,这个道理你懂不懂?”她有种掉陷坑的错觉了。这种感觉不太妙。
“不懂!我只知道,你想赖账!”
哇靠!她想撞墙!
“放开我!”
“不……不要!我知道,我一放开你。你就会落跑!”
“那你现在要去洗澡诶!”
该不会要让她蹲在他的浴缸前,免费“参观”美人沐浴吧?
“一起洗吧!”
啪!
她额头上的青筋被气爆了……
她跑了那么多个国家,认识了不少的人。自认,还没有遇到过像皇震霁这样极品的家伙。
“皇震霁!你他妈放开我!再不放手,我就砍了你的爪子。”
“你们还呆站着做什么?既然钟小姐今晚要在家里做客,还快把钟小姐身上的多余的东西收起来?”管家很“及时”地招呼女仆缴她的械——将她防身的武器搜刮走了!
她有种被绑架的感觉了……
“喂。”她的吼声微不足道。
不多时,看似柔弱的皇震霁拖着被缴械的她往楼上走……
那模样就像一只狡猾的猫,刚刚偷到了一整条的鱼!
打量一番周围的环境!
舒适昂贵的摆设,有的是为了实用,有的只是为了欣赏。水晶吊灯,印度织毯,镶金边的屋顶,就连大厅的尽头,还有一座修建地非常考究的屋顶花园。风从被打开的门吹进了屋子,风中还有浓郁的玫瑰和栀子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