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表姐追她追不到。于是就开始当“职业第三者”。工作于她来讲就是jian职。
而且,大表姐将她那张单纯,温柔的脸运用到了极致。就算她到处抢别人的老公,那些被她抢到手的男人也对她呵护备至。甚至在她将人家踹掉之后,还有人扬言要自杀的!
这样的事情,有时候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可是,这样的事情大表姐真的做得出来。
“一切,都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这是皇震霁对她说过的。嗯!好像是皇震霁上中学当她同桌那会儿说的。那次是体育课,她拉强拉他去锻炼,晒太阳。可是,他却拿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看着毛振初在篮球场上奔驰的时候。这样对她呢喃过。
那时候,她只是翻了个白眼。
现在好好想想,然后在看着现在的他……看着他望着她的一脸温柔!
她柔柔地笑了笑,心道:这个皇震霁果然是个骗子大王!
叹了口气,她觉得一切都好奇怪。
大表姐和皇震霁都是摆着一脸清纯,一脸无辜的模样。可是,背地里的行为恐怕还真的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大表姐是掩饰得不够好,或是应该说是功夫不到家。而她眼前这只家伙……却明显成精了!除了他愿意流露自己的真面目。要不然,还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
按道理说,大表姐和皇震霁都是“同一系列”的人。她应该讨厌皇震霁的。可是,她看清他真面目的时间太晚啦!
她再次叹了口气,呢喃着当初第一眼看到他长相时。脑袋里蹦出来的那段《洛神赋》:
“……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yè)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
“你在念什么经文?怪好听的!”某只一脸兴趣盎然地凑上来。
“是曹植的《洛神赋》!”她无力道。
“欸?好像听我的中文家教讲过。”某只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悲痛地补充道:“可惜,被我还给那个老头儿了!”
“你懂吃喝玩乐就就够了!因此,你会忘记。我表示可以理解!”她点了点头,仰天长叹。大有“仰天长啸泪光寒”的悲壮味道在里头。
“欸?这么看不起我?”某只龇牙咧嘴,磨牙挠腮。似乎对他来说,已经遭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重大打击。
“那就再加一条吧!”她耸了耸肩。
某只立马立正稍息,专心聆听“训示”。周围的宾客一见他们两个的这种模式都笑开了。当然,什么味道的笑都有!她表示无所谓。而且,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是要做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当我遇到你之后我就后悔一件事情了。要知道,我很少为什么事情而后悔!你算了不起的了!”算是个特别的“嘉奖”!
某只顿时成了被霜打的茄子。
“后……后悔?”这种特别的殊荣还真的是……真的是让人难以消化啊!
“我后悔,在认识你的第一天背《洛神赋》了!”说完,她转身往交流团走去。
“欸?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吗?”某只穷追不舍。
“不是漂亮,是妖孽!”某女用中文毫不客气地打击某只。
“妖孽?”某只怪叫:“妖孽不好吗?而且,就算是妖孽,人家也是只单纯的妖孽哦!”某只沾沾自喜。
“……”昏倒!
就知道某只是人来疯!
某只越说越起劲儿,最后把她气得脸儿都红了!彻底把自己的初衷给忘掉了。
在场听得懂中文的人都笑昏倒了。剩下来的听不懂中文的,光是看着皇震霁脸上的表情,就觉得搞笑了。
原来,传闻是真的!
“晨星”的总裁,确实是个单纯到不行的家伙!
她被周围的笑声气昏头了!却还想要顾及颜面。于是,中气十足地低吼:“皇震霁!”
“是!”某只立正稍息。
人家可不要脸面的。他才不在乎自己会不会被人笑。怕老婆嘛!是这一种很高贵的情操嘛!
“拜托……”
“娘子!你想拜托为夫什么?”
听得懂的人都爆笑了……
某女的小拳头抖啊抖地横在了他那张如春花般的笑脸前。就在众人以为某女气得要撸袖子揍人的时候。她看到了不远处的大表姐。大表姐正在用一种极度嘲讽,鄙夷的眼神看着她和皇震霁。仿佛她自己是胜利的女王,而她和皇震霁是不值一文钱的蝼蚁,白痴!
她脑袋里“轰”的一声陡然清明了起来。她在张彦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之后,向宴会主办者白金公爵和他的儿子爱德华伯爵告别之后。一把将皇震霁拖着……
然后,将某只耍宝耍上头的家伙,拖着拖着就拖出了宴会会场。
一直站在角落里三人:
商震面对老板的耍宝报以儒雅一笑,而格雷则板着一张平日里的古板脸,最夸张的是豪斯,居然笑得去锤墙壁去了。并且扶着墙狂吼:“肚子好疼!”
“少了老板和钟小姐,这个宴会变得更加无聊了!”商震将端在手里的酒杯,对格雷和豪斯举了举。
“你的任务要紧!”格雷瞪了一眼某个还在锤墙的家伙:“我还得在这里呆一会儿!待会儿让这个家伙加班!”
“你呢?”商震瞟了一眼格雷。
“见一个人!”格雷的回答,永远都是最简单和精确的。
“如果是豪斯的话,他一定会问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商震的笑容永远都是那样儒雅,有礼。就像他是个从来没有闯过红灯的乖宝宝一样。
商震用酒杯碰了一下格雷的酒杯。
“你想知道?”格雷喝了一口酒。
“如果不愿意说,其他人就不能问。这是我们之间的规矩!”商震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之后,拍了拍格雷的肩膀,声音柔和道:“不要在阴影里呆太久!那样,你会错过很多风景!”说完,将手里的空酒杯放在了一个路过的侍者的托盘里。转身,对格雷摇了摇手。算是告别。而后,单手揣进裤兜,优雅地离开了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