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芷妮叹气,眼神充满伤心。“我们回去吧!”
“吱呀……”房门突然在这时打开,宁馨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维维安的哥哥?是我杀死的?是不是——”
为什么事实这么残忍?
“宁馨,这不是你的错!”江孝恩慌张地抱住宁馨,害怕她会做傻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你们不告诉我?为什么——”宁馨疯狂地咬江孝恩的手臂,她的眼睛充满愤怒与伤心。
“啊!”江孝恩只轻轻叫了一声,用牙齿咬着下唇,强忍着手臂的疼痛,额头都冒出了细微的冷汗。
聂芷妮哭了出来,却没发出哭声。祸是她闯的,她会对宁馨负责。
“维维……我对不起你……”宁馨松开嘴,靠在墙壁哭泣:“呜呜呜……维维……”
她不后悔开枪打死维维安的哥哥,但她感到自责和愧疚,她怕维维安怪她恨她。
“看开点,宁馨……只要维维安不知道实情,你们还是能像以前做姐妹。”江孝恩弯身轻拍宁馨的肩膀,却被她用手拍开。
“不一样了!早就不一样了!”宁馨站起身,大喊冲江孝恩喊道,泪流满面的她令人心痛。
“宁馨……”聂芷妮轻声叫着,看着宁馨躲进房间,那重重的关门声像要震垮房子。
闻声先赶来的江羽伦看着哭泣的聂芷妮,问道:“发生什么事呢?”
“她知道了那个秘密,我说的话被她偷听了。”聂芷妮咬着下唇,看着正要赶上楼的哥哥。
“你!”聂瑾然气得挥起右手,想打聂芷妮一巴掌才能解气。
冷在熙及时捉住聂瑾然的右手,对聂芷妮说道:“不要自责了,宁馨是明白事理的人,她不会责怪我们。你们先回去,这几天别来找她,让她安静一下。”
人生无常,世事难料。谁能预测人生的道路上所发生的事,生离死别,不过是个转角,走出这个转角,又有一条道路等着你脚踏实地走完。
宁馨一整晚待在卧室里,不吃不喝,不跟他们说一句话。高烧已退,身体却是如此的冰冷。
翌日早晨八点钟,冷在熙穿着黑色睡衣,打着哈欠来到厨房,他看到餐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去找维维安,别担心,我只是想还债,替她尽份孝心。有事电话联络,无事不要打扰,我会平安回家
——宁馨留。
……
宁馨在早上七点钟就坐公共汽车去到维维安亲生父亲的家里,和维维安跪在棺材一边烧纸钱哭丧。
维维安的父母在她六岁那年就离婚,父亲十分疼爱哥哥,而她只有母亲疼爱。她父亲是赌鬼酒鬼,才致使父母离婚,说到底,她还一直恨着父亲。见到哥哥死了,她父亲就去寻死,她一点也不感到难过。小时候她没少被父亲虐打,甚至父亲因赌博欠下的债强迫要卖她还债。
原来维维安的童年也不快乐……
宁馨感到难过,哭得更伤心。
“小馨,你不要难过,他那种人不值得你哭。”维维安拉宁馨站起身,跪了两个小时,啥孝也尽完了。
宁馨没说话,她看着维维安父亲的遗照。她只是觉得难过,为维维安有那种父亲而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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