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宓凄凉一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如果感情是可以控制的,我何至于如此下贱。我早该在数年前,就自我了结,从此一了百了。可是为什么他要来救我,将我从虎豹中救出来。让我对未来,对我们的感情,对生活又生出了希望。轩辕蔚,你知不知道,一个人给了你希望最后又亲手打碎,那种心碎得想要死去的感觉是多么的痛苦?”
轩辕蔚轻蔑一笑,“照着你这么说,静卓救你还是错。他就该眼睁睁看着你死在南越人手中,难道这样就算是成全了你们当年的那点感情吗?夏侯宓,我看你分明是钻了牛角尖,不知所谓。你这女人,也是糊涂透顶。以你南越皇妃的身份,夏侯的姓氏,还有你的出身,你想要什么男人不成?就算是做正头娘子,也不是难事。却偏偏执着于已经过去数年的感情,生生将自己逼成了一个面目可憎的怨妇。说实话,我真心同情你。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落到今日地步,也是你咎由自取。”
“够了。你想当着他的面羞辱我,折磨我,你已经得逞了。”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下,强势的轩辕蔚对上弱势的夏侯宓,夏侯宓瞬间变成了备受欺凌的小白兔,轩辕蔚就成了那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
轩辕蔚冷哼一声,对夏侯宓极为不屑。她冷笑说道:“夏侯宓,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我就让你同静卓单独相处,我倒是要看看,有没有本事将静卓从本郡主身边抢走。你要是真有这本事,本郡主甘拜下风,拱手相让,让你们双宿双飞。”
“轩辕蔚,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沈静卓大怒。
轩辕蔚对沈静卓极为不客气,甩开沈静卓的手,冷笑道:“沈静卓赶紧同你的老情人将话说清楚,以后本郡主不想再看到这样的情况。静秋,我们走,让他们卿卿我我去。”
轩辕蔚强行拉走沈静秋。
沈静秋全程沉默不语,也不曾出言安慰轩辕蔚,因为她知道轩辕蔚不需要她的安慰,只需要她的认同。
沈静秋将手绢递给轩辕蔚,轻声说道:“想哭不妨哭出来。”
轩辕蔚轻蔑一笑,“沈静秋,你也太小看我,我怎么可能为了这种事情哭。再说了,谁没点过去。不就是你一个夏侯宓,我还怕了她不成。”
沈静秋叹气,说道:“你大可不必离开,不必给他们机会。”
“我偏要。我就是要看看,沈静卓会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至于那夏侯宓,我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她就算哭成一朵花,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轩辕蔚极其自信的说道。
沈静秋一听,反而是放心下来。轩辕蔚有这样的自信,就没有闯不过去的关卡。她对轩辕蔚说道:“我们在前面茶楼有个包间,你同我一起过去喝杯茶,松散松散心情。”
“好啊。”轩辕蔚挽着沈静秋的手,两人一起上了茶楼。
罗隐一直在门口等着沈静秋,见沈静秋回来,有些担心得看着她,沈怕沈静秋受了委屈。
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客气。轩辕蔚笑道:“堂堂定国公,莫非还怕本郡主拐了你的娘子吗?”
罗隐失笑出声,“郡主请坐,本国公请你喝茶。”
“光喝茶有什么用,上酒。”轩辕蔚霸气的坐下,霸气的说道。
罗隐摇头,“只怕不能满足郡主的要求,本国公同内子都还在孝期,只能以茶代酒。”
“倒是本郡主的不是。罢了,那就喝茶吧。等你们出孝后,本郡主一定要同定国公来个不醉不休。”
“届时本国公定会奉陪到底。”
“那就说定了。”
外面响起咚咚咚的动静,有人急切的跑上楼梯,很快包间的门被打开,沈静卓冲了进来。一脸寒霜的朝轩辕蔚走来,一副想要杀人的模样。沈静秋赶紧挡在轩辕蔚前面,“静卓哥哥,你可不能乱来。”
“静秋,你让开。这是我和她的事情,你不准插手。”沈静卓又霸道又不肯讲理。
“静秋,我也想同他说清楚,你让开。”轩辕蔚起身,越过沈静秋,同沈静卓面对面,完全是针锋相对的态度。
两人如同乌鸡眼一样,沈静卓满腹怒气,大怒质问:“轩辕蔚,我身为你的丈夫,你却将我留给另外一个女人,你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对我有没有一点点的在乎。是不是哪天我同夏侯宓睡了你也不在乎?”
轩辕蔚冷冷一笑,又是嘲讽又是轻蔑,“你们老情人见面,我留在那里多碍眼。那夏侯宓都哭成那样了,你多心疼啊。我要是不识趣走开,你岂不是要恨死我去。瞧瞧你现在的模样,得了便宜还卖乖,还敢指责我做的不对,沈静卓你还是人吗?本郡主要做妒妇不行,要做大度的大妇也不行。你是想逼死本郡主吗?等本郡主被逼死了,你就可以同夏侯宓双宿双飞,是不是?”
“你简直就是胡搅蛮缠,我同夏侯宓之间清清白白……”
“谁不清白?”轩辕蔚大怒冷笑,干脆打断沈静卓的话,“你是在指责我嫁给你之前,就不清白吗?”
沈静卓气的脸色发青,“轩辕蔚,你该知道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当然知道你是清清白白的。我只是想说,你既然身为我的妻子,就该做到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而不是将我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同夏侯宓独处。就算你不在乎,我也在乎。我会想你是不是根本不在乎我们这段婚姻,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所以才会如此洒脱。”
轩辕蔚怒骂,“沈静卓,你这个蠢货,你就不是个玩意。我再也不理你了。”轩辕蔚气的急匆匆的跑出来,此时此刻她不想看到沈静卓那张丑陋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