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曾经十二夜的一切,她都熟悉到骨子里。
所以等她一冷静下来,就立马分辩出她跟小姐的不同,而最不同的却不是长相,而是她明明就那样静静的坐着,可她却从她身上感觉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这是自家小姐从不会对她做的。
她,真的不是她家小姐。
可令人奇怪的是,哪怕明显的感觉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她莫名的就是不觉得排斥或反感,反而还无比渴望与她亲近,她弄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
“表,表小姐,你怎么知道我叫阿灿?”她身为十二家族许许多多丫鬟中的一员,特别是自家小姐去了之后,她在这十二府中一直守着这个院子几乎都被人遗忘,她可没有觉得她的名气大到能让这个听说从未来过九重天都的表小姐知道她的名字地步。
这也是刚才她突然叫出自己的名字,她本能怀疑她是自家小姐的原因。
帝葬心心中一颤,是她在意了!刚才见到阿灿太过突然,让她本能的叫出她的名字,引起她的怀疑倒不好。
当即脸色一正,严肃道:“回来之前打听过十二府里的情况,得知夜表姐以前身边有个丫鬟叫阿灿,想来就是你了吧!”
原来是这样啊!她还以为……
阿灿心中说不出的失望:“是。”
“我初来府中还比较陌生,在我出嫁前的这段时间可就麻烦阿灿姑娘了!”
“表小姐客气,阿灿一定会尽心尽力服侍表小姐的。”
“嗯。”
接下来,侍女一一而进,侍候帝葬心沐浴,更衣,用膳。
原本是很完美的服侍,可是不管是吃的还是用的,全都是以前十二夜喜欢的东西,这又是在闹哪样?
难道十二言弃那厮还没有放弃,还在试探她吗?真令人头痛。
可就算心中不耐,但帝葬心也不能过多的表现出来。
如今她也不怕十二言弃怀疑她是谁,这具身体确确实实是属于帝葬心的,就算他再怎么怀疑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更找不到证据能证明她是十二夜,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想明白这一点,帝葬心瞬间安定下来,等着明日将娘亲的牌位迎进宗祠里再说。
同一时间,尊王府。
自从尊上从选妃赛上一回府之后,整个大厅中的气氛就低沉的可怕,所有在旁侍候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觉得自家尊上的脸色实在太可怕了!
“小皇叔,小皇婶虽然被人带走,但只是暂时的,反正十日之后就要嫁进尊王府,十二家族不敢不放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跟着玉琅琊一起进尊王府的皇上,结果见他一回来就黑着脸坐在大厅里一动不动,浑身直冒寒气,被人忽视得太久的皇上终于忍不住道。
玉琅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是在担心十二家族不放人吗?
笑话!
他可不认为十二家族有那个胆子,十二言气有那个魄力。
而是那个女人,明显就没想嫁给他。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对她还有用,他想她恐怕都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吧!玉琅琊恨恨的磨牙,生平还从未如此挫败过。
那个狠心无情的恶女人,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毒妇,她果然就是没有心的。
不管他如何做,对她有多好,她好像永远都看不见似的,冷心冷情到了极点。
对于他,好像永远也只有利用。
面对这样的她,想让她爱上自己,好像是毕生都达不到的梦想。
玉琅琊双眸微眯,闪过噬骨的冷光。
他玉琅琊要做的事,还没有做不到的。
不过只是个女人而已,就不信会得不到她的心。通常的手既然达不到目的,那么就别怪他使用特殊手段了!到时候看你还不就犯。
有时候,要让一个女人爱上自己,并非先从心开始的,也可以从……大家说是不是?
“爹,爹,你的选妃赛怎么样了!娘亲是不是被你接回来了!她在哪里?她在哪里?我要娘亲抱……”
正在这时,厅门外一阵喧哗,人还未到,声先到在外大声嚷嚷,顿时让大厅里的人都惊了一下。
当听到那些话语声响起的同时,朝夕刚好抱着一团黑炭进门,正坐在厅上喝茶的皇上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当即指着朝夕怀里长得几乎跟玉琅琊一模一样的小黑炭颤声叫道:“小皇叔,他……他……”
“我儿子。”
玉琅琊很淡定的起身,将小黑炭接过来:“你娘十日后才能进门,我们先等等。”
“啊!还要十日,那么久啊!爹,不是说让你快点让娘亲爱上你吗?这样她就不会跟其他男人跑了!怎么还没做到,爹你可真是没用。”
小黑炭此言一出,险些没将大厅里的人全惊趴下。
话说当着尊王爷的面说他的女人跟别的男人跑了!真的好吗?
以尊王爷的脾气,被人这样一说,就算是他亲儿子也会动怒吧!他们真为小黑炭担心,不知道下一妙小黑炭会不会被尊王爷给甩飞。
倒是早就见过他们父子俩相处的朝夕还比较淡定,一路走来,他早已知道尊上对这孩子的容忍度,远非别人可以想像。
可是当朝皇上却是险些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今天他所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了!简直超出他的想像。
他那一向对女人反感的小皇叔只不过出去了一趟,结果一回来就对一个女人大生好感不说,如今竟然还给了他一个更大的“惊”喜,连儿子都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