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大人,陛下说了,你要是真想感谢他,就要拿出一些实际的行动……”
风扬硬着头皮将这话说了出来,这下,司空大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了季无歌那话,正想出声,而这时候风扬已经起身,抱拳道,“司空大人,末将军中还有事,先退下了!”
说完,也不等司空堇回话,转身立刻就跑了,遛得比兔子还快!
简单的用过早膳之后,司空大人便直接朝幸崎天的中军营帐走了去。
“阿堇,你来了,大人刚刚还想差人去找你呢!”
司空堇刚刚走进营帐中,迎面便传来了季无歌的声音,司空堇抬头一看,这才发现帐中已经等着好些人了。
“抱歉,来晚了!”
司空堇歉意的笑了笑,正想往里面走了去,这时候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紧接着侍卫恭敬的声音也传入耳中——
“见过公主殿下!”
是幸拂画!
司空堇在一瞬间下意识的转过头,朝门口望了过来,只见幸拂画一身淡青色的衣裙,秀雅美丽,缓缓的走了进来……
她看起来很是憔悴,双眼有些红肿,脸色很是苍白,神色有些恍惚,整人看上去很是脆弱让人忍不住一阵心疼,司空堇已经能够想象到,昨晚回去之后,这小妮子估计是躲在被窝里哭了很久。
“下官见过公主……”
在幸拂画走过来的时候,司空堇刚刚想施礼,然而幸拂画看都没看她一眼,便径自的朝前方走了过去,弄得司空堇只能一阵苦笑,只好收回了动作。
“怎么了?有情况?昨晚吵架了?”
眼尖的季无歌立刻看出两人的不对劲,要是放在往常,幸拂画早就温柔的朝司空堇围了上来,‘堇哥哥,堇哥哥’的叫了,如今,这幸拂画双目肿得跟核桃似的,对司空堇的态度非常的冷漠,而司空堇则是一直苦笑着,明摆着有猫腻!
“是不是把人家给惹毛了?像公主这样温柔的人,都能被你惹成这样,说明你一定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说说看,说不准还能替你出出招呢!”
季无歌见司空堇那目光躲闪的模样,忍不住一笑。
司空堇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沉默不语。
季无歌大笑,“阿堇,难得见得你还能有如此束手无策的时候,我记得当初你在马兰城怎么教唐靖尧那混蛋泡人家蓝子溪的?你怎么教唐靖尧来着?嗯……温柔的摸着蓝子溪的手,先来一个吻手背礼,然后对她说,子溪,哥对你倾慕已久,我想照顾你一辈子!从现在开始我只疼你一个人,宠你爱你,不会骗你,答应你的每一件事情我都会做到,对你讲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我爱你永生永世,海枯石烂,至死不渝……肉麻得要死!你要是把这话对公主说一遍,我敢保证,你跟公主之间什么事也没有……”
司空堇一听,当下瞪了季无歌一眼,“你懂个屁,你看我这种低调深沉,内敛沉稳的人像唐靖尧那种无赖动嘴皮子讨女孩子欢心的人吗?而且,那么肉麻的话,只有唐靖尧跟蓝子溪那对那什么什么男女才能说得出来。”
“滚你的,还低调深沉内敛?你配用这几个字吗?唐靖尧哪里惹你了,让你这么生气?哦,对了,他前些天好像写信过来问我要是看到你,让你把那利息赶紧清算给他,都半年了,都没清算一次,他现在都是找他老婆蓝子溪拿的零花钱!现在的女人厉害了,唐靖尧这几年已经被子溪调。教成忠犬了,所以俸禄悉数上交,以后你可得留一手,别跟他一样,不然哥们出来吃喝玩乐哪里来得钱付账?哦,扯远了,正说你和公主呢,你们怎么……”
季无歌瞥着司空堇,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堆,最后被司空堇石破天惊的一句给打断了——
“行了,别提了,我跟公主玩完了!”
司空堇有些艰涩的苦笑道,说着,又下意识的看向跟前那道淡青色的小影,见幸拂画鸟不鸟她,直接将她当成了空气似的。
看来,是将她恨上了!
不过,她亦是理解的,这事情若是换了发生在她司空堇身上,她说不准直接对那个人挥剑了!所以,即便幸拂画再如何,她也没有怨她的理由。
而司空堇这话却如同一道惊雷一般,在季无歌脑袋里炸开,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瞪着司空堇看着,惊讶道,“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还不理解吗?就说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司空堇暗自叹息了一声,声音压得很低,“大哥,画儿早把你当成亲哥,你可得多多开导她啊,这个时候,女人总是容易想不开,我很不放心,所以就麻烦你多多帮我关照一下她了!”
这话落下,季无歌立马感觉到非常的不对劲,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前方的幸拂画,发现她正一脸憔悴神色恍惚的坐到幸崎天的身旁,便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怎么她了?看公主那神色非常不对!说不准昨晚上哭了一晚上了,你怎么回事你?”
季无歌自然是知道幸拂画的性子,这女子平日里是挺坚强的。别看她样子挺是柔柔弱弱的,来到这函谷关边境这么久,再苦再累也没有见她抱怨,甚至皱过一丝眉头,如今却是这么一副模样,季无歌几乎不用猜,就知道是司空堇这边估计是出了什么状况了。
因为,能让幸拂画变成这么一副模样,伤心落泪成这样的人,这天下恐怕也仅仅只有司空堇而已。
“你这是什么眼神?好像我是那十恶不赦的大罪人似的!这事情说起来很是复杂,我过后再跟你解释!我还没有组织语言怎么给你解释这事情……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