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堇,敢这么挑衅本殿的人,他们如今都下了地狱。”
“不要这样,说得自己很恶毒似的,你那么好看,一看就是很有素质的人。像我这么有人格魅力的人向来是很讲究信誉的,我说了借我几天,那过几天之后就一定还你。不就一把破剑吗?又不是给你的太子妃的定情信物,你着什么急?”
司空堇一边说着,一边左顾右盼,看看哪个方位更容易逃跑。
“还给本殿?你自己若是不心虚,为何本殿刚刚提月魄你就想逃?”
“哎呀,冤枉啊!只是想去一趟东青之所,今晚月色这么好,难得跟太子殿下把酒言欢,我不待到天亮怎么也得喝到后半夜啊!你这男人真是小心眼,因为一把剑居然这么怀疑我,亏我今晚还特地带了好酒来答谢你。”
“若是想答谢本殿,就把月魄跟玉佩还来。”
“玉佩在大雍皇那里,他现在不是还没还给我吗?那老东西是个人精,他一定也看出了那玉佩价值不菲,想趁机占为己有,我离开皇宫的时候还小声的问了那老东西一声,他理都不理我,用他的生气掩饰了他的贪慕之心。”
“本殿不管你什么样的办法,一定要把玉佩拿回来。”
“为什么?那玉佩很重要?”
司空堇好奇的挑起秀眉,试探性的问道,“我记得上面有‘帝北’两个字,不会是你的某个小青梅给送的吧?未婚妻?心上人?帝北尊,你有心上人吗?”
“给本殿收起你心里那些荒谬的心思!”
“这么说,那就不是小青梅送的了?你也没有心上人?唉,你不要生气,我们不是好朋友吗?谈几个隐私的问题也不是什么大事。”
司空堇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至于月魄,反正你留在身上也没用,不如先借我几天用用,我最近正在修炼一种剑法,用你这短剑刚刚好,再说了,我不是也有东西在你那里押着吗?”
帝北尊低头看着跟前已经化作一片碎屑的桌子,貂爷早就闪一旁,跃上栏杆,迷离的紫瞳里略带这些许的兴味看着对峙中的两人,时而看了看一身冷傲深沉的主子,时而又看了看司空堇,眼底闪烁着耐人寻味的光芒。
睥睨深沉的眸光一闪,黑色的衣袖一挥,金色祥云翻滚而过的瞬间,地上掉落的碎屑顿时犹如狂风劲雨一般朝司空堇飞去,司空堇下意识的足尖一点,身子往前飘出,躲了过去,身子翩然落下,停在离帝北尊不足一丈远的地方。
强劲的狂风刮得她的衣襟微微有些凌乱,脑袋晕乎得好像看见了好多颗闪亮的星星。
帝北尊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停战!停战!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冷静一点,我现在就去把玉佩给你拿回来,这就拿回来还不行吗?”
司空大人无奈的扶了扶额。
全身被刚刚的真气震得有些发麻!
这个男人下手还只能是够狠的!
看这男人的反应,想必那玉佩应该不是凡物,那么珍贵的东西,落入那皇帝的手中,她心里也是有些不甘心的。
司空大人稍稍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抬头望着眼前一身高贵冷艳,风华绝代,负手而站的男人一眼,暗自叹了口气,只好蓦然转身往门外走了去。
“干什么去?”
在司空大人刚刚要踏出门槛的时候,身后才传来帝北尊那低沉平静的声音。
司空大人负着手,却是暗自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还能干什么去?本来是应该去找花姑娘,现在倒霉的要夜探皇宫帮你把玉佩找回来!”
夜深人静,月光似水,清辉淡淡。
两道黑影鬼魅般掠过长空直奔大雍皇帝御书房,闪念间的一晃,那两道黑影已经消失在沉寂的夜色之中。
“皇上!”
张公公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水贵妃求见。”
水贵妃?
大雍皇抬起头,眼底禁不住拂过一道旖旎之色——这水贵妃司空水,年轻漂亮,她那鲜嫩青涩的身躯颇得他喜爱,入宫几个月,他几乎天天夜宿司空水那里,鱼水欢浓,欢愉享受远胜宫中那些妃嫔。
这些天因为忙于政务,倒是少去她的寝宫中,也很少招妃嫔侍寝,如今一听到这司空水来了,久违的需求瞬间涌上心头。
暗自按捺住狂涌的念头,大雍皇合上手中的奏折,应道,“让她进来!”
司空水一身水红色纱裙,薄如蝉翼,娇艳动人的脸上染着淡淡的妩媚,风情万种的走了进来,风情无限的朝大雍皇微微施礼,脸上尽是甜蜜的笑意,“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啊,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安寝?找朕有什么事吗?”
“皇上,臣妾听闻皇上晚膳没用好,很担心,所以,特地让御膳房熬了燕窝粥,皇上您多少喝一点,熬坏了身子臣妾会心疼的。”
水贵妃将手中的燕窝粥往龙案上搁了去。
大雍皇绷紧的脸才微微缓和了一些,不禁叹道,“唉,还是爱妃最关心朕,爱妃,你有心了。”
“皇上日理万机,千万不能熬坏了身子,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子,关心皇上也是应该的。再说,皇上刚刚将九公主许配给臣妾的三弟,如此皇恩浩荡,臣妾作为司空府的女儿,还真不知该如何感谢皇上。”
水贵妃盛了半碗粥给大雍皇递了过去,温柔的声音,扑鼻而来的幽香,扰得大雍皇心里直痒痒,一手接过那碗燕窝粥,往龙案上一放,一手扣住水贵妃妙曼的腰肢,往自己怀里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