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凛策皱了皱眉,“改变容貌做什么?好端端的。”要不知道这嫩生生的小脸是他花了多长时间才滋润出来的,顺便换掉他可不答应。
连筠哪敢告诉他自己的容貌惹来了其他男人,只是道:“我一人出门,为了方便起见就换了。现在住在锦王府也是一直以易容术见人。你一出现,倒是打乱了我的计划。”
安凛策走上前去,揽住她的腰身,道:“打乱了你的计划?你的什么计划跟为师说说?嗯?”
连筠失笑的躲开他的怀抱,娇嗔的道:“那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就在京都内,他们都是寻着我们连家阵法来的,我若不这样,还不知道引来多少麻烦呢。”
“他们知道你是连家后人?”安凛策皱紧眉头,很是不悦。
连筠点头,“该知道的大概都知道,不该知道如今还被蒙在鼓里。倒不是我怕他们,只是我看趁这个时候看清一些人,不然,暗地里被阴了都不知道。”
安凛策点头,确实应该看看,只是这么久都没有人察觉,怎么他才走了几个月回来就变成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是她做什么让人察觉?知道实情的也就他和锦王府了,锦王府料想也没那么大胆子敢透露出去,他和连越就更不会了。那唯一的说法就是,她自己走漏的。
安凛策不急着询问连筠,这妮子最会转移话题,等等再说吧。
午时过后小舒找来了,欢欢喜喜的好不开心。
安凛策本对小舒这个小丫头没多大兴趣,连筠无意中的一句好好学着以后照顾女儿后,安凛策就来了兴趣。问小舒小时候喜欢玩什么?喜欢吃什么?爱不爱爹娘啊之类的。
小舒喜欢安凛策,面对他的提问都快速的回答。巴拉巴拉的倒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啊玩啊之类的。
在安凛策跟小舒说话之间,连筠回到房间画上了装。
等安凛策回过头看到一个样貌平淡无奇的连筠,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子,是他家筠儿?
他好奇的凑了过去,凑到她脸前仔细的看着她的妆容。连筠的手艺真是出神入化了,竟然看不出一丝的异样,就是凑近看了也只觉得她上了妆,其余的变化倒是没有发现。
见状,他叹了口气,摸着她那张无奇的脸蛋,说:“真的要顶着这张脸?为夫好不习惯啊。”
“慢慢就习惯了,像我习惯你这张脸一样。”连筠说。
安凛策瘪了瘪嘴,很是不悦。“你这张和我这张能相比吗?起码这张看着舒服,你这个……唉,要不你换个好点的?”
“晚了,我一直都是以这张脸示人。突然改了倒是奇怪。”连筠一把打掉了他试图想要将她脸上的东西抹掉的手,瞪了她一眼,走过去对小舒说道:“小舒,说完了就该学习了。”
“学习什么?”安凛策问。
“姐姐叫我易容术!我已经跟姐姐学习很久了,学会了很多东西!”小舒骄傲自豪的说,哼哼,她就觉得可以改变容貌神马的,特有满足感。
安凛策看了看连筠,不说话,她想教那么就教吧,女孩子确实需要多点技能护体。
安凛策来了没多少人知道,锦王和王妃还有小舒三人知道而已。连筠也撤掉了在院子里的丫鬟,除了他们之外,就是钟屿也不知道家里多了个人。
也因安凛策和连筠分开久了,这个时候安凛策还无心要出去看看,也就呆在王府里陪着连筠。
呆了几天,安凛策也发现异样了。
这些天他和连筠几乎无时无刻不在一起,哪怕就是沐浴上茅房他都要不远不近的跟着,这段时间他将连筠看的很紧,她根本没时间外出和外人接触。但是这些天一连几天还是发生了好几起命案,几乎每天晚上都有大臣被杀!
之前安凛策就偷偷的打探过,在连筠到京都后东界国京都死了很多人。案子也一直没有破,整个京都人人自危。不单单只是他以为是连筠干的,很多人都想是她干的。
可是这么些天来,跟在他身边的确确实实是连筠,她也没有机会出门,晚上更不行了,为了小宝宝计划,他夜里最是不能放过她。但不想,自他到后京都内死亡人数不禁没有减少,还有加大的趋势!
这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连筠做的,那会是是谁?
难不成她还找了帮手?
安凛策下意识就把这个否定了,连筠也不像是会找帮手的人,但不说明不是,她是怎么做的?
“筠儿,你有帮手?是谁?”安凛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连筠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不回答。
“让我猜?”安凛策问,就自行猜测了起来,“定是你不想自己动手就找人来做了。”
连筠无语的看着他,道:“师傅,东界国早已外忧内患,一只被架上烤架的羔羊而已。出不了多长时间,东界国就要改朝换代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要篡位不成?
安凛策思考了一番,说出了最好的答案,“你利用了其他想要取代东界国皇室的人,想让他们起义,推翻东界国?”如果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俗世之间的事情他们自行解决,她只是旁观者看着,偶尔帮下忙也不是不可,于她修为也不会有碍。
连筠点到为止,不说了。让他自己猜去,猜错了也是他自己猜的。
见她一副不肯说的样子,安凛策也没逼她,时候到了他自然就知道了。
连续了半个月的不断有人死,朝廷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查!一个个都像是缩头乌龟一样,怎么叫都不出来。
百姓原本就不满朝廷所为,经历了半个月来的担惊受怕,这个时候已经慢慢变成了元很难消了!一些百姓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朝廷,干脆带着一家子联合家里的亲戚们起义了。
最先开始的一个小家族并未起到用处,但一个人想要反抗了就会带起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然后聚集过来的百姓越来越多。
两天之内,京都就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客栈酒楼等地也都全部关门营业,小摊小贩也不再出来摆摊。原本热闹的京都变得荒凉,好像一座无人城。百姓们都聚集在了一起,怒声要求皇帝退位,让贤德者登基!
朝廷自然是不管的,这一举动也激怒了百姓们,你不管我们就砸乱你全家!就这样,在这样的心里下,第一个成为百姓目标的,就是权倾朝野的国丈一家。
国丈躲进了皇宫,家眷也一起。府上的侍卫暗卫也跟着进了宫,百姓们很容易就闯了进去,砸坏了国丈府的大门,将管家打伤丢出了府外。看着光滑亮丽的国丈府,又想到自己家的破旧,百姓们更是恨到心头!各自争抢,来来回回无数次竟然将整个国丈府搬空了。
有了这第一次,很快就有第二次。搬完了国丈府,接下来就闯进了其他大臣的府邸。有护卫多的府邸还好些,百姓单枪匹马的不敢闯,但是那些护卫不足的人家就惨了,家里全部被抢,什么都没有剩下给他们。
如今的京都再也无之前的繁荣景象,百姓成了土匪,大臣成了受害者。好不挨声怨道,大喊“造反!”
可不是造反吗?朝廷已经管不住这些百姓,也没办法出来一个可以安抚人心的,百姓们不走偏激才怪!
得知外面的情况,皇宫皇后气得脸色发青,恶狠狠的盯着国丈及众位大臣,怒问:“谁来告诉本宫外面是怎么回事?!让你们安抚百姓,你们就是这样安抚的?本宫养着你们这些废物,事到临头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面对皇后的怒斥,群臣们个个低着头跪在地上,不敢抬起!外面已经乱了,百姓奇声要造反,这让他们这些文官如何应对?
“请皇后出兵镇压!”有大臣大喊。
“请皇后出兵镇压!”群臣也跟着大喊,事到如今,也只能用武力镇压才行了。
皇后被气得大口的喘气,出了事就是兵力镇压,这群废物还真是会想得很!此时皇后也知道还不能发难他们,等到这件事情解决,她定要将他们一个一个全部丢进大牢里去!
“传本宫旨意,命锦王率领三万精兵进城镇压!”
皇后的声音刚落,群臣心里顿安是,从外面传来了喊声!
“报——”
众人一同回过头,看到一名小将快速的跑了进来,跪在大典中央,振声道:“禀皇后娘娘,渝州钟家起兵造反,已占领了渝州、民称,石查府等多地,现在大军正在朝京都赶来!”
小将的话音落,群臣们只觉得头顶上响起了一道震耳欲聋的雷鸣声!怎么会?渝州钟家竟然造反了?这个时候?
“将情况细细说来。”皇后冷着脸问道。
小将随即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皇后,原来早在几天前,渝州钟家竟然以朝廷昏庸无能,欺害百姓为由正式起兵对东界国经行攻打!连着几天下来,周边城镇不敌,加上百姓有意想换皇帝,有些地方百姓亲自给钟家大军打开了城门迎他们进城。而在小将往返期间,也听到了不少百姓的心意是向着钟家的,如此可见,现在东界国不禁被百姓扰乱,连世家都要出兵征伐了。
皇后冷着脸听小将说完,纤细的手指紧紧握着。任是她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局面已非她所能够控制!
现在应该怎么做?皇后冷静的思考着,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现在朝中唯一可以动的将军也只有锦王了。但是对于锦王,皇后并非全部信任,一直以来她和锦王的关系也并不融洽,锦王更不是敬重与她。如此说来,这一时间倒是没有其他的好人选了?
“皇后娘娘,锦王绝对不能放出城,那渝州钟家是他妻姐的夫家!”国丈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随即大声的喊道。放锦王出去,无疑是放虎归山!
皇后一怔,如此说来让锦王出兵是不可能……
“臣提议由裴将军出战低档钟家大军!”国丈振声说道,到了此时他也不忘提拔自己身边的人。
裴将军?那个名声不好的人?皇后脑海中随即闪现而过这位裴将军的事,私生活糜烂,当这位裴将军当年曾经跟在过连城身边,倒也懂得一些领兵之法。
“传旨下去,命裴将军率领十万大军前往前线。锦王带领三万精兵平息京都城内霍乱!”
锦王接到圣旨后就进了书房,皇后竟然让他平息京都内祸端?哼,倒像是很看重他一般。别的不说,就说这几年,国丈等人不让他触碰朝廷事宜,倒是不时的让他去操练东界国的兵力。
锦王有自己的军队,自是需要操练的,不用他们叫也会!但他们的做法实在是让人觉得恶心,竟然为了偷学假意派什么人进他的军队,想趁机偷学到什么,也不看看他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没想到今天,倒是让他领着精兵让他护城!
哼,这一次,让你们彻底失去!
锦王的速度很快,接到圣旨后就前去军营带出了三万精兵,剩余也都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等待命令。锦王率领的三万精兵很快就守住了京都内的各个城门,不让百姓进出,街道上也不再允许有百姓拉帮结派前往大臣们抢夺。
只是一天的时间,京都内的霍乱也才稍微平息了不少。虽还是有不少百姓怨声载道,但在军队的阻挡下,倒也不敢再放肆了。
因京都内发生霍乱,也导致白又夏等人被困其中。倒不是他们不能走,而是暂时不想走,是想看看京都能乱到什么程度,连筠又什么时候会出来。所发现的这一切,白又夏觉得似乎都有连筠的影子。
她是在颠覆东界国,甚至想让其他的势力取缔东界国。白又夏很是疑惑,连筠不是傻子,为了报仇霍乱东界国根基,势必会被天道所惩罚。因为杀父杀母之仇,让她失去了理智吗?
在未见到连筠之前,这番话白又夏也只是在心理怀疑,没有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