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筠有些感叹,找知道身边有个帮手什么都帮忙解决她当初在处理南界国的时候就应该找人了,何必什么事都要劳烦自己这般麻烦?到底还是她不懂得通便,现在也好,东界国的事更大,由那人帮她解决掉大半,剩下的她来就行。
经过这段时间那人拿回来的信息,连筠大概从侧面了解了那个所谓的一手遮天的国丈的为人。胆小怕死,这样的人会有胆子去做陷害她父亲的事?便是有利益在头,这样的人他敢这么做?
连筠对国丈很是轻蔑,她的父亲,竟然是在这种人手中!不知道泉下有知的父亲会不会死不瞑目?哼,只怕死后他也不会管世上的事了吧,安心做他的死人呢。
连筠知道自己在这上面钻了牛角尖,可这牛角尖更多的是委屈!他们生下了她,却抛弃她在这个世上备受欺凌。如果没有上一世的事情,或许他们还是他心目中的好父亲好母亲,经历了前世的连筠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他们死了不管事,却让她这个活着的受世人算计,特别是她重生回来可以救下他们,他们却不愿意让她救之后,她心中的委屈更甚!凭什么,东界国凭什么,皇室又凭什么,又有什么让他可以去拼了命的去守护?这样的国家,这样的子民,竟然让他宁愿舍弃家人,舍弃女儿来换取?
为什么他会这样,事到如今连筠还是一无所知。或许真的如父亲死前所说,不是为了东界国,而是为了天下子民。子民吗?子民关她什么事,若非为了因果,她今世定让东界国子民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连筠所受的委屈是他人不可能知道的,就是安凛策,也不明白她心中到底有多苦。她可以对南界国不允以计较,甚至可以放过这个时候还没对不起她的白又夏、沐颐云,但是唯独东界国,皇室,国丈,这些害死父母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安凛策至今不知道,索性他当年察觉到连筠心结的不对劲,加以辅导,又用心捂着她冰冷的心直至发热,否则这个时候东界国只怕在意不存在了。发起疯来的连筠,无人可挡。
所以,东界国的这些人,最感谢的应该就是安凛策了。若非有他,他们此时在哪还是个未知数。
想着父母,想着所经历的一切,连筠觉得很累。她也希望有个温暖的家,有个疼爱她的丈夫和听话的孩子,如果她是生在一个普通家庭,那么她现在应该过得是十分幸福的。只是人不由命,是她该受的只能受着。
“笃笃!”
发愣间,屋外传来了敲门声。
连筠回头看去,问:“谁?”
“姑娘,王爷回来了,叫您前往书房。”丫鬟轻声说道。
连筠闻言起身,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道:“带我过去吧。”
丫鬟领命,掌灯走在前面,带着连筠拐着小路朝着锦王府的书房走去。丫鬟对于连筠找个人也是疑惑,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和王妃小姐走得近就罢了,竟然王爷的书房她也可进去。要知道书房是重点,哪怕是王妃都不得轻易擅闯!
走了一会,终于到了书房,丫鬟停在院门口,道:“姑娘自行进去吧,奴婢在这守候。”
连筠点了点头,抬起步伐走了过去,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里面正在看书的锦王看到来人,将手上的书放下,指了案桌前的位置,道:“过来这里坐。”
连筠反手关上门,走了过去坐在椅子上。案桌前已经摆放好了茶水,想来事等候多时了。
“连筠,这么晚叫你过来有没有打扰到你休息?”现在可马上接近子时了,只是心中的话想立即跟她说,也就顾不得这些。
“我还没睡,是有什么事?”锦王很少找她,平日里待她也是长辈对待晚辈的样子,很是疼爱。他的疼爱连筠确实感受到了,相似于父爱却不是。
锦王叹了口气,拿出了一封信件交给连筠,“你先看看,如果可行,那就是他们了。”
连筠接过仔细的阅读了起来。半响后,放下了手中的信件,反问:“您觉得他们可以?”
“他们的情况我虽不知道十分,却也知道个七八分。皇帝昏庸无能,百姓日子也过得紧巴巴,不知道是他们这一家,就是其他有些实力的也想到了谋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罢了。这钟家是我妻子姐姐的婆家,百年世家,原本对东界国也无异心,将过就过,只是这几年来,他们所处的城镇一年比一年差,城中涌现出了不少的难民,乞丐加多。就连家族的生意都不好做,有心想要开阔新的市场不想一直被朝廷阻拦。钟家有实力,如此下去家族也过不下去了,便想着在京都中找贤德者辅佐上位,但你也知道京都的情况,早已被国丈等腐败成不成样子,钟家也就起了那份心。我得知他们的意向之后就写了封信让心腹带过去给钟家家主,一番讨论之后,我觉得他们可行。”锦王叹息的说道,日子谁都想好好过,只是朝廷不让好过有什么办法?除了自己当皇帝,否则拿什么做主?
钟家有异心也是这两年才有的,起先不敢让外人得知,悄悄进行。现在如果加上他手中东界国三分一的兵力,拿下半个东界国不是问题。
现在的问题是,连筠看不看重钟家。
连筠想了想,问:“是府上如今住着的钟屿的家?”
锦王点头,“嗯。钟屿此番来京都目的也是想探知京都目前的情况,最近京都出了不少事,钟家都认为这是非常好的时机。只等再过些日子,朝廷若还是查不到真凶是谁,他们可以以朝廷无能的名义起兵。”
连筠点了点头,“你看好,就他们吧。我给他们机会,至于他们能不能把皇帝这个位置坐稳,坐好,于我无关。”她不过是给天道一个交代,这个交代好或者不好并非她能决定的不是吗?
锦王看着她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不禁笑了,“好,那就怎么办吧,我让钟屿回去亲自跟他父亲说,我愿意带着三分一的兵力到他阵营……同时也会告诉他,等战事平定后,我就交出兵权,回乡去了!”
连筠只是笑笑,不语。
她眨了眨眼,问:“钟屿是嫡系?如果他们钟家家主上位,那么钟屿就是太子?”钟屿这个人吧,怎么说?若是再盛世做个皇帝是个好皇帝,但这样的局势,不知道他能不能胜任。
说起钟屿,锦王才道:“钟屿早年间就已经拜师进入修真界,此番在京都也是想帮家里人一点忙。他有修为在身,很多事都比较好办。钟屿有个同胞的弟弟,现在掌管钟家的所有兵力,很有实干才能。”
“这就好,钟屿的性格并不合适现在的情况。”连筠一语道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锦王失笑,“那孩子就是腼腆了些,不过可真是个好孩子。”要不是连筠身边有人了,他真想把他们凑在一起去,都是修真界的,一起也有话题。
“我曾于他见过一面,险些被他缠上。”
锦王一愣,“你们见过?怎么回事?难道钟屿做出什么事来了?”不可能啊,钟屿看上去也不是这样的人,做的事更加不像了。锦王脑子里唯一想的就是,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见过一面,总之不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他,我之所以这么快进京都也是想躲开他。不想竟然和你们家世亲戚,幸好我易了容,否则还真不好逃过。”连筠头疼的说。
锦王想想连筠被逼的只能逃走的样子就觉得好笑,顿时就大声大笑了起来,道:“没想到钟屿竟然也是个看到美人就移不开眼的。我说怎么他刚来那会总是毛毛躁躁的,不时的就要出府,跟他说话也时常前言不搭后语,原来是这样啊。”
“您可别笑了,莫让他知道是我,也不要说我的名字,他是知道的。”
“好好,不说不说。”锦王笑得很是开心。
连筠见状,看他也没事了,就道:“没事了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日早还的带小舒出去。”
“好,你回去吧,睡觉时记得关好窗。”
连筠点点头,出了书房。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连筠躺在床上,等到锦王练习好了那边,她就给钟家制造一个机会好让他们有说法起兵!必须要快速的稳住局面,否则让其他世家大臣等定准了时机一起出兵的话,京都免不了要受一场遭难!
如此想着,连筠慢慢的闭上了眼。闭上眼睛不就连筠就陷入了沉睡中,最近时常用脑,用脑过度的后遗症就是一倒在床上很快就会睡着。但睡得不死,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立即引起她的注意。
很快,外面的月牙就高高挂在了正中央,准备下坠。夜色中,风儿轻轻的吹动着,树叶被吹动是不是发出瑟瑟的声响,在黑暗中声音很大,却不会吵人。
忽然,一阵狂风而过,树叶被吹得哗啦啦的落下了许多。
那风儿来的快,去得也快,几乎一闪而过。从锦王府前院慢慢的到了后院,很快就到了连筠所住的院子。
无声无息,黑暗中连筠睡得香甜,没有感觉到一丝的异样。忽然间,感觉身侧的床边一沉,睡梦中的连筠似乎发现了什么,眼还未来得及睁开,身上一重,被什么东西给压住了。
“谁……”连筠惊呼出声,才吐出一个字话语就全部被人堵住咽回了肚子里。
来人亲得很猛,不容连筠反抗拒绝,狠狠的咬在她的唇瓣上迫使她把牙口张口,随后温暖的舌尖就霸道的进入了她的口腔内,开始新的一番扫荡!
“唔!”连筠被人死死的压着,动弹不得。
从开始的慌乱过后,感觉到了身上的人的熟悉,心底很是惊讶,连眼睛都睁得大大的,倒是不反抗不动弹了,任由压在身上的人为所欲为。她疑惑的是,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还能找到这里来?
“师傅,唔!”好不容易脱口的连筠刚喊了声,又被堵住了嘴。不禁恼怒的掐住了他的腰身,特么折腾人了!
等到身上的人亲够了,连筠才得以解放。只是她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扯得七七八八,凌乱中呈现出另外一种风情。
连筠被亲得双目含情,喘着息看着几个月不见的人,问:“师傅,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伏在连筠身上的,赫然就是回了澜川大陆的安凛策。听连筠的询问,他不禁摆起脸,双手放在她的头两侧,恶狠狠的道:“你跑出来做什么?害我回去寻不得还以为你又跑掉了!”
“我能跑去哪儿?”连筠不禁反问,见他真的要生气了,忙伸手抱住他,嘴唇也凑到他的耳边,亲昵的缠着他,软声的道:“师傅,我好想你。”
唔,安凛策听了,顿时什么气都消了。想他神马的,果真让他很舒适。
“很想?”他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唇,低沉着声音问道。
这个时候唯有讨好他才是王道!连筠回应了他的吻,以此告诉他,她多想他!
安凛策回去多长时间就憋了多长时间,这时候心心念安的人儿就在自己身下,不动情那倒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黑暗中想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时的传来连筠动情的轻吟声……
折腾了大半宿,连筠累的放佛一连跑了好几条大街死的,汗水连头发都打湿了。
安凛策拿过了她的帕巾帮她擦拭着脸,时不时的低头在她脸上啃一口。
两人赤/裸着身体一同躺在一个被子里,喘了几口气后,才伸出手抱住了他的腰身,问道:“你方才给我吃的是什么?”方才他进入前喂给了她一颗丹药似得东西,硬是逼着她吞下。
“唔,没什么,普通的丹药而已。”安凛策有些不想说这个。
连筠见状就知道有事,一手撑着身子,伏在他身上问:“到底是什么东西,如实说来。”
“没什么,就是……就是助孕的丹药而已。”安凛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