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扎着马步运气的破全,连着喊了两三遍之后,我才听出他喊的原来是“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看来两个混混说的话,被他当作了临死前的安慰……被两个混混按在床上的混混,充满恐惧的看着破全把双手按在了他的脸上,原本一直在挣扎的混混渐渐的安静下来,等破全装模作样的收功之后,他才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对着旁边的一个小镜子照了照,试着说了说话:“喂喂喂……”
在确认自己确实被治好之后,就成了今天第三个在破全店里痛哭的人,他跪在地上抱着破全的双腿哭诉道:“神医啊,本以为再也找不到媳妇了,没想到神医竟然给了我第二个春天!”
破全被抱着双腿有些站不稳,笑呵呵的说:“别这么谢我,我可不是免费的啊,不过今天刚开张,给你们打九折吧。”
三个混混赶紧从身上凑出了300多块钱,可自己都感觉不够,急忙掏出电话打了出去,结果却听见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接着一个人大喊道:“谁******打电话啊?赶紧过来帮忙打架!”
三个混混愣了一会后,断臂的混混喊道:“妈呀,兄弟们还在挨打呢!”
断腿的混混吵吵着说:“赶紧让受伤的兄弟过来吧!”
后来的混混对破全说道:“钱我们先欠着,今后您这儿就是我们的定点治疗单位了,回头给您挂个牌子,我们还得回去帮忙呢。”
破全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跟谁打呢?这人下手够狠啊!”
三人叹了口气说:“说出来都觉得丢人,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他们一说出口,我才明白过来,我说怎么感觉不对劲啊,他们的伤势不仅被下了狠手,而且手法极快,甚至血都没怎么流,能打人打成这样的没几个,但是西西却是其中之一,他再一说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那除了西西还能有谁?
破全听了也猜出了是谁,抓着一个混混的肩膀问道:“在哪打呢?”
那混混见破全有些紧张,笑着说道:“在前面路口拐弯处呢,放心吧,不会殃及到您这的。”
他说出口之后,我、东东和破全全都向着路口跑去。破全的店面离路口大约有三百米,之前我就听见路口吵吵闹闹的,因为那里有家酒店,本以为是哪家结婚呢,现在听他这么一说才知道,原来是打架呢。
我和东东落了破全将近100多米,先到达了路口。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地狱般的情景,只见一群小青年围着西西,而西西手握一根树枝,像死神挥舞镰刀一样不断得比划着,更像是秋收时的农妇忙着收割自己的麦子一般,尽情的忙碌着,肆意的挥舞着……路口已经站了很多围观的群众,如果任由西西这么着收割下去,那就会引来警察,警察一到,不是被西西放倒就是把西西抓走,抓走西西还好,要是打死几个警察那就完蛋了,我估计连SB级别的王景川都未必能解救出来。所以我和东东赶紧上前,夺下了西西手中树枝,对西西说道:“别打了,一会警察来了。”
西西还没说话,那群混混见西西没了树枝,便开始疯狂的涌向我俩,我可不想跟凡人动手,看着一群混混大喝一声:“住手!”
由于一时的失控,释放出了我修真者出窍期的修为,那些混混被我一声怒喝吓倒在地,各个像见鬼了一样趴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不敢动弹。我看向西西问道:“怎么跟这些人打起来了?”
西西怒气未消的指着一个混混说道:“你看那是谁!”
我扭头看去,只见那人趴在地上的身子只有一米五左右的长度,看不见面孔,实在想不起来是谁。
破全这时才慢慢跑了过来,见西西指向一个小个子男人,上前拽着混混的衣领把他拎了起来,笑着对我说道:“你忘记他了?就是在我以前的市场,跟咱我较劲的那个混混头子。”我上前仔细的看了看,才乐呵呵的说道:“是他啊,上次出场时间太短,没注意到长什么样。”
西西也跟着过来,捏住那混混的下巴,刚想问话,那混混就惨叫一声。西西没理他接着问道:“你们来这干什么?”
那混混流着眼泪“喔喔”的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破全无奈的摇摇头说:“你把他的下巴捏碎了……”
西西一听吐了吐舌头说:“这么脆弱……”
“废话,你什么修为了……”我白了他一眼说道。
破全看了看周围趴在地上的混混,对跟着跑来的断腿那个混混说道:“把你们受伤的人带我那去,其他没事的都散了吧。”
那混混哆嗦着点了点头,就干活去了。我们四人便向破全的门诊走去,身后稀稀拉拉的跟着一群相互搀扶着的小混混,能自己走路的也就剩下五个人了,其中三个还是刚才破全治好的。
回到破全的门诊后,他先是把那个身高一米五的混混治好,然后让我们领着去里屋问话,他接着医治别人,那三个先前被医好的混混,始终都站在破全身边,用他们独特的安慰方式,帮忙开导着受伤的混混。
我和西西拉着那个短个的混混进了里屋之后,西西又想伸手捏他下巴,被我拦着下来,我笑眯眯的看着那混混问道:“你们怎么来这片混了?”
那混混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谁?”西西抢先问道。
“找……找教父。”混混抬眼偷偷瞄了西西一眼说。
“找我干什么?”我有些纳闷的问道。
“不找你们,找教父……”混混畏畏缩缩的说道。
我笑着摇摇头说:“你别害怕,我就是教父,有什么事说吧。”
“你……教父是个侏儒……是个小孩模样的……”混混接着说道。
我可不想每次都跟别人说我是受到非人的虐待和实验之后变成这样的,我只能学着破全的方式解释道:“我现在是教父的接班人,有什么话跟我说一样,你找不到教父的!”
混混向屋外的破全看了一眼,像是肯定了我们的身份一般,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张金色的名片递给我说道:“是他们让我们来的。”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这张名片,反正我是记得,因为那是镀金的……呃,因为它是使用红死魔面具的那个神秘组织下达命令时使用的名帖。
我接过名帖之后问混混道:“他们让你找我干什么?”
“说是晚上要请教父吃饭……”混混说话还是带着颤音,“饭店订在中山路平安公园旁边的百尺杆。”
“百尺杆就是那个挺大的饺子馆?”我看向西西问道。
西西汗了一个说道:“对,相当有名的饺子馆……”
我接着问混混道:“他们没说为什么请我吗?”
混混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们只负责传话……”
我点了点头又问西西:“人家请咱吃饭,你怎么跟他们打起来了?”
一说起这事西西就来气了,朝着混混肩膀就踹了一脚,那混混摔倒在地之后转身就爬了出去,一只手臂抱住正在发功的破全哭道:“神医,再救救我吧……”
看得我和西西哈哈大笑,西西笑得快抽筋时才跟我说道:“早上我不小心把师傅的膀子弄断了,就赶紧跑了出去,谁知遇上了他们,我就上前拦住那个矬个子问他们来这干什么。谁知他们见我年幼,就想调戏老娘,所以就打起来咯……”说完后还耸了耸肩,好像自己多么无辜似的,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样子,我要是正颠颠的走着,跑出来个粉嫩的小妹妹拦路,也得勾搭勾搭不可,不过这事不能跟西西说,要不又得大闹一阵。
直到中午吃饭的时候,破全才把一群混混都治好,那些混混感动的痛哭流涕,纷纷跪在门诊前咣咣咣的磕了仨头,那个矬个子混混找人送来了五万块钱,当做诊费给了破全,还找人特意打造了一个金黄色的匾额挂在了门诊里,上书两个大字多个小字,两个大字是狂草书写的“医圣”,小字写道:“仅此献给伟大的气功大师!他继承了中华民族的光荣传统,神医华佗、神医扁鹊、神医喜来乐在那一刻灵魂附体!医圣一个人他代表了中国传统医学的历史和传统,在这一刻他不是一个人在治病,他不是一个人!”这段话虽然是抄自黄健翔的名言,但还算工整,可就是那“神医喜来乐”看着别扭,估计这群混混知道的神医有限(我知道的也有限),所以才把喜来乐搬出来凑数吧……另外还找人送来一块小的牌子,上面写道:“石家庄兴隆文化会馆定点医疗单位”,经我一打听才知道,这个兴隆文化会馆就是他们那些混混帮会的名称,没想到一个黑社会还被渲染成文化会馆的模样,用那矬个子混混的话讲就是:“黑社会也需要包装嘛!”
破全的门诊开张头一天要比任何正规大医院都要隆重,虽然没有市领导的剪彩,也没有着名企业家的捧场,但围观的人群眼睁睁的看着一群缺胳膊少腿的混混,相互搀扶着进了门诊,出来后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活蹦乱跳,虽然好奇是什么样的科学技术帮他们接好了断骨,但可以肯定,自家楼下确实开了这么一家神奇的门诊。后来这事被越传越离谱,整个银通小区和附近的国际城小区的居民都把这里设为了定点医疗单位,破全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财源滚滚,时间久了也渐渐在整个石家庄乃至全省闯出了名气,成为了远近为名的“医圣”。
加上之前东东闯出的名声,人们都知道了在河北省石家庄市谈固东街有这样的两家门诊,一个是专门给宠物看病的,不管天上跑的地上游的水里飞的,凡是这地球上除人类以外的一切生物,这家门诊的大夫就都能给它看好;另一家门诊正好跟他相反,不管是非洲的黑人欧洲的白人还是亚洲东北部的矬人,只要是人模样的生物,这家门诊的大夫就都能给他看好。
这两家门诊的诊费并不是按照病人的病情收费,而是依照国籍和年收入来制定的。本国年收入在三万以下的基本免费,三万到十万的基本半价,十万到五十万的全价收费,五十万以上的双倍收费;外国人一般也按照这样的收费方式,但是亚洲东北部的两个屁大点的小国例外,他们的诊费一律五倍计算,就这还是态度好的,态度不好直接往死里坑。这也导致后来这两国的病人都要学会了汉语,还要拿了汉语八级证书之后才敢来这看病,不然只要稍微一磕巴,就会被看出是矬人……这都是后话,后话的意思其实跟废话没两样,反正现在看了图的就是一个乐,你要是不乐,那咱就接着往后得瑟……话说东东和破全的门诊开了没俩月……赶紧乐吧,乐完了咱往下走情节啊……当天中午的饭是小混混们孝敬的,他们从附近的酒店里端来了一堆菜,开始只有我们几个坐在门诊前的石台上吃,后来小混混端的菜我们几个实在是吃不下了,就把几个围观的熟人也叫来跟着一起吃,再后来人们就纷纷拉着相识的邻居盘腿坐在地上跟着蹭饭,渐渐的我们这里就成了流水席,混混们为了感谢破全也毫不吝啬,只要有人没吃饱他们就往这端菜。
外来的司机和过往的路人不知道我们这是什么事,相互询问着:“这家干什么呢?”
“门诊开张!”
“开张怎么还办流水席啊?”
“我估计是结婚呢吧?”
“或许是,你看那里面坐着一男一女俩小孩始终没动过地方,估计就是他们俩结婚吧?”
“放屁,那俩孩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和一个十七八的男孩,哪个够结婚年龄了?”
“村里不都结婚早吗?”
“咱这是村吗?”
“这不是庄吗?庄不跟村一样啊?”
“什么庄?”
“石家庄啊?”
“我靠!你火星人吧?”
“我来自新疆喀什……”
吃完流水席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吃饱了的居民们纷纷打着招呼离开,小混混们还了饭店盘子碗就也离开了。之后的一下午也没发生什么事,到了傍晚的时候忙了一天扫黄工作的红死魔才姗姗来迟,送上了一对一人高的花瓶,结果一看屋里的匾额顿时傻眼,嘟囔道:“你还把黄健翔请来了?”我们几个听后哈哈大笑,然后给他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红死魔在听说晚上有饭局的时候摇了摇头说:“你们去吧,我和他们接触不大好。”
我想想也是,一个反黄大队队长……哦,现在是副队长,跟这些经常组织妇女卖身不卖艺的黑帮扯上关系,确实不太好。万一一顿饭之后,他们相互认识了,开始狼狈为奸、蛇鼠一窝、猫和老鼠、狼爱上羊了,咱们的社会治安可怎么办啊,看来他还是不去的好……送走红死魔,我们就地奔儿走着去了百尺杆,本来以为没多远,可谁知到竟然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这也怪破全,要是我、西西和东东的话,一忽闪就能跑到了。
到了百尺杆的时候,门外的一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探身问道:“几位是教父先生和随从吗?”
西西啐了他一口骂道:“哪只狗眼看我们像是随从啊?”
东东和破全也相当不爽,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青年,见我站在一边偷偷的笑着,又啐了我一口浓的……我闪开了两口浓痰后对那小青年说道:“下次说话注意点,什么叫随从啊?明明是跟班的……”
他们三人一起啐我……小青年尴尬的领着我们进了百尺杆的一个单间,里面坐着两男一女,其中一个人的小腿在空中来回晃荡的居然是那个失踪的张力,另一个是身材高高大大,留着老腮胡子的中年男人,那唯一的女人大约30岁左右,虽然没有白兰看上去那么性感,但也算是个美女。
我们几个一见张力,相互看了一眼,西西上前就去拽张力的脸皮。
张力“哎呦呦”的叫了半天问道:“这小姑娘怎么这么跟人打招呼啊?”
西西见撕不下来,朝我们摇了摇头就回到我们身边,这是怀疑他跟上次的假白兰一样,是有人化妆而成的。见撕不下来,这才放下心来。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朝我们笑了笑,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四人围着桌子坐下后,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上任的人事主管周楠,就是接替白兰的工作。”然后看了看我们几个,估计是认不准哪个是教父。破全指着我说道:“他跟你一样,新上任的。”
周楠笑着站起,伸出右手要跟我握手,我也不好驳他面子,站起来跟他握了握。坐下后周楠又指着张力说道:“这位是行政主管张力,几位以前应该见过面。”
我眯着眼看着张力问道:“你怎么从他们手中逃出来的?”
张力叹了口气说道:“说来话长,我也是有幸逃过一劫,是白兰用自己的命救回了我的命。”他说着说着就想掉泪。
周楠插嘴说道:“这事回头再谈,这位是我们的后勤主管丁文琪。”后一句是指着那女人说的。
我用手指在面前的茶杯上划拉着说道:“找我们什么事,张力既然回来了,那就证明跟我们无关了吧?”
张力点点头说道:“我在马路上被人救醒之后就赶紧联系了组织,并说明了情况。”
“在马路上被人救醒?”西西好奇的问道。
张力苦笑道:“白兰答应告诉他们一些关于组织的机密,条件就是放我回来,他们把我迷晕之后就放在了大马路上……”
“白兰不会那么轻易的说出秘密吧?”我虽然不是很了解白兰,但我能从白兰的眼神中看出,她是一个比较任性,比较坚强,甚至很……很性感……很感性的女人,所以不认为白兰会这么轻易跟对方妥协。
张力点了点头说道:“本来我也很不愿意白兰这么做,甚至有些憎恨他出卖组织,即使是为了救我……”
破全摇了摇头小声跟我们说:“他们还挺忠心的。”
我们没有回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张力接着说道:“可是通过后来的事情,我们才知道白兰并没有出卖我们的组织,反而把他们带进了陷阱。”
“看来你们又跟他们干了一场?”我笑呵呵的问道。
“我们就是为这事来的,”周楠说着拿出一个大皮箱放在桌面上说道,“本来在之前的对抗中我们并没有什么优势,即使是胜利了也只能是惨胜,但由于教父和几位朋友的帮忙,我们才能顺利的解决掉他们。”
他把箱子的密码锁打开后,翻开了箱盖,朝我们转了过来。随着箱子的转动,一阵红色的耀眼光芒刺痛了我们三个的眼睛(除了东东),满满一箱子的红色老人头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砸在了我们心里,西西一眼小星星,口水耷拉在桌子上,双手紧握着喊道:“哇塞,这么多钱啊?”
我轻轻咳嗽了一声,推了一下西西,示意她矜持点,别跟个乡巴佬似的,好歹咱们也是身价38亿(约等于)的富翁,怎么能因为这么点钱而激动成这样呢?不过我确实没见过这么多钱一起摆在眼前,这看着多过瘾啊?难怪我们家一个亲戚要把钱放在自家的面缸里呢,没事拉出来看看,多过瘾啊!虽然咱只知道这箱子里有不少钱,但到底有多少我是一点也猜不出来。
周楠笑着把箱子推到了我面前接着说道:“上次白兰答应给你们三百万,这次你们又帮我们解决了一件大事,这里是五百万现金,代表我们的一点心意。”
西西一听有五百万,嘟着嘴说道:“看着这么过瘾,怎么才五百万啊?”
“五百万看着就这么爽?咱那几十亿拿出来不得爽歪歪了?”破全也显出了点不屑的味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别咱咱的啊,回头你赶紧把你那店面花的钱还给我,咱没那么熟!”
东东啐了一口骂道:“过河拆桥,忘了那是谁给你们的了?”
周楠他们三个看着我们一人一句的说着群口相声,根本插不上嘴,不过他已经听出我们对这五百万的兴趣不大。张力小声的跟周楠嘀咕了几句,周楠才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丁文琪忽然开口说道:“今天你们这的门诊开张来着?”
我们四个一听这唯一的女性说话了,都停止了争吵,齐齐的看向她,破全问道:“怎么了?你看病?”
丁文琪摇头说:“我只是听下面几个小混混说把你们那设为了定点医疗单位。”
破全笑着说:“有这么回事……”
“我听他们说的挺玄乎,真的假的?”丁文琪说道。
张力和周楠看向丁文琪问道:“怎么了?”
丁文琪小声的跟他们讲了讲白天发生的事情,我估计是那些混混告诉她的,因为她说的好多内容都太离谱,像什么破全发功时混混能感觉到全身暖和,可以感觉到骨头像生出纤维一样重新结合在一起,还有说自己的痔疮被破全发功时的余波治好了,还有说自己明显感觉皮肤细腻了……总之,凡是被破全治疗过的混混,身体基本上没有任何毛病了。
破全听着也嘎嘎直笑,他自己也明白那都是胡扯。周楠和张力听完了丁文琪的话后一脸惊讶的看着我们,张力双手按在桌子上有些颤抖的看着我们说道:“哪位是神医?能不能……”
破全笑着说道:“你是不是想治腿啊?”
张力激动的点点头说道:“对、对!”
破全说道:“到不是难事,但是必须……”
“必须什么?”张力激动的差点隔着桌子扑过来。
破全接着说道:“必须先截肢……”
“截肢!”张力顿时泄了气,看来他还是不太相信破全的能力,他现在还算有两条来回甩拐的腿,一旦截肢之后那就什么都没了。
破全严肃的点点头说道:“必须截肢我才能让你重新长出一条完美的腿来!”
破全这话一说出口,他们三人先是一愣接着相互笑了笑,就好像听见了多么好听的笑话一样,张力苦笑着说:“虽然咱们现在没有任何矛盾了,但是咱们的关系还没有好到可以用我的腿来开玩笑的地步……”
破全耸耸肩说道:“我可没打算跟你开玩笑,我是看在这五百万的面子上才跟你说的,你要是再给加一千万,即使你从脖子处截肢,我也能给你重新按上!”
破全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说笑的意思,但张力还是不肯相信,只是苦笑着摇头。丁文琪小声的跟张力说:“力哥,要不试试?我听混混们说的很玄乎啊!”
西西忽然插嘴道:“你何不叫来一个混混亲自问问看?”
张力还是有些失落,没有回西西的话,但丁文琪却掏出了电话,拨了一个号之后说了句“到百尺杆来,对,现在、立刻、马上、速度点!”说罢就挂了电话,然后对张力说:“力哥,我叫来个今天差点死了的孩子过来跟你说说。”
我听了一愣,笑呵呵的问道:“哪个差点死了啊?”
破全接着话说道:“有个混混的肋骨插进了肺叶里,晚来五分钟就得挂掉。”
我看向西西说:“你怎么这么狠啊?出了人命怎么办?”
西西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说:“我怎么知道……”
他们三人听见我们的对话,知道是西西出手打的人,一个个像看妖怪似的看着西西说不出话来。没过一会就有一个小混混忽然推门闯了进来。丁文琪见他这么冒失,板着脸骂道:“慌什么慌?不知道敲门啊?”
小混混委屈的说道:“我以为大姐出了事……”
丁文琪虽然骂他,但可以看出他俩很熟,因为丁文琪身为神秘组织的管理人员,居然会跟这么一个小混混直接来往。丁文琪之后的话,就证实了我的想法,她指着小混混跟周楠和张力说道:“这是之前我认的一个小弟弟,办事挺有一套的,而且很忠诚。”然后看向那小混混说道:“小况,你跟两位大哥说说今天的事!”
叫小况的混混进门时只看见了我们的背影,并没有看清是谁,听他大姐让他说话,他激动的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今天老大接到名帖去传话,谁知走到谈股东街的时候蹿出个漂亮小妹,拦住了我们老大,老大一见小妹挺漂亮就调戏了两句……”
丁文琪轻咳了一声,给小混混使了个眼色,小混混扭头看向我们,见西西正瞪着眼看着他,顿时泄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喊道:“大姐,您不早说他们也在……”
丁文琪叹口气说道:“你个不长眼的,不会好好说话啊?”
东东拉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示意小混混坐在椅子上说话,那混混看了看丁文琪,见她点头才哆哆嗦嗦的坐在了椅子上,接着说道:“我们老大得罪了这位姑娘……”说道西西的时候,还小心的看了她一眼,“这位姑娘大显神通,把我们一群人打得落花流水,我们老大原本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了,可见了这位姑娘屁也放不出一个,就被捏碎了下巴……”
不得不说这混混说话还挺中听,只不过他们三人想听的不是这段,张力打断了他说道:“说说你受伤和被治好的事。”
小况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眼含热泪的看了看破全说道:“我当时被这位姑娘手中的树枝打中了胸口,肋骨向内折断,刺穿了肺叶,如果不是这位神医搭救,我早就一命呜呼了!”
我嘿嘿一笑,心想这混混还挺有文采,没准还是个大学生呢。东东听了也笑了笑问道:“你还知道一命呜呼?什么学历啊?”
小况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本科……正在考学位呢……”
我们一阵巨汗,这年头黑社会都这学历了,西西的一个三本还能去小学教书吗?看来咱们国家的教育制度还是没有跟上时代的潮流啊……张力听了小况的话后,眼中仿佛又有了希望,指了指破全问道:“这位就是你说的神医?”
小况点点头说:“我们老大已经把神医的门诊定为我们帮会的指定医疗单位了,说是在神医处医疗的百分之百报销,其他医院治疗的只报销百分之三十!”
丁文琪汗了一个说道:“至于这样吗?”
小况接着说:“老大说,凡是在神医那治疗过的,不用休假就能直接回到岗位,所以才要百分之百报销,老大还说打算把以后的干架地点都定在神医门诊的附近,那样我们就会有一个强大的后盾,随时随地支援我们了!”
破全暴汗了一个说道:“你们有些过分了……”
小况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丁文琪看向张力说:“力哥,你看呢?”
张力好像下定了决心似的看向破全,激动的问道:“你有多大的把握治好我?”
破全想也没想就说道:“百分之百的把握……”
“你……”张力又被破全弄蒙了,人家别的医生切个阑尾炎还不敢这么牛奔的说百分之百的把握呢,破全这重新给他换条腿也敢这么夸下海口。不过,如果仅仅是截肢的话,我也敢牛奔哄哄的说百分之百的把握!当然,除了我,西西和东东都有这把握……张力一阵沉默之后,咬着牙说道:“如果不成功,我就把你活埋了!”
我们一听都乐了,破全乐的最欢,捂着肚子快蹲到桌子底下了。那混混小况唯唯诺诺的插嘴说道:“大哥别这么说,神医他……”
丁文琪见小况有为破全鸣不平的意思,冷笑着跟小况说:“他救你一命,你就成这样了?”
小况摇头说道:“不是的,我可以为神医担保!”
西西有些不耐烦了,来到小况身边说道:“用你做次实验不就知道了?”
小况初见西西走来时,哆嗦了一下,听她这么一说便又来了精神,站起来看着丁文琪说道:“大姐,我愿意亲自做个实验,证明神医是当之无愧的神医!”说罢就抬起了自己手臂,西西见他配合自己,二话不说就是掌,接着就听小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叫得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当然,除了西西以外……破全本想拦住西西,但没想到他俩配合的这么好,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呢,就已经断了。破全扶着小况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假装运气,一边说道:“你这是何必呢?”
小况一头汗水,眉毛、眼睛、鼻子和嘴撅撅到了一块,像极了小崔那张紧急集合的脸,哆哆嗦嗦的说道:“为了让大姐相信我,我只能这么做,拜托了神医!”
破全叹口气的功夫,就已经治好了他的胳膊。张力三人看着小况原本可以亲到胳膊肘(任何人都亲不到自己的胳膊肘,不信可以试试)的手臂,又重新回复了原样,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小况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臂,擦了擦汗水对丁文琪说道:“大姐,我没骗你吧。”说着还挤了挤眼中的泪水。
西西轻轻的拍了一下小况的肩膀说道:“好样的,以后看病不跟你收钱。”
小况感激的看着西西,重重的点了点头说:“谢谢……”
破全插嘴说道:“她不是大夫……”
小况:“……”
西西:“我是投资人!”
破全:“……”
我们几个得瑟了半天,他们三人才反应过来,张力激动的趴在桌子上说道:“开个价吧!我随时可以做手术!”
破全刚想说话,西西不满的抢先说道:“我们是来吃饭的还是来看病的?”
我也跟着附和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啊……”
东东端着喝得只剩茶叶末的杯子说:“连口水都没了……”
破全看了看我们几个,扶了扶眼镜对张力说道:“明天你到我店里来吧,这里不方便。”
张力激动的点了点头,记下了破全门诊的地址,并承诺诊费绝对不会少给一分钱。丁文琪见我们谈完了正事,就让服务员上菜了。我毫不客气的把周楠递来的箱子放在了自己脚下。由于我们几个都挺佩服小况,所以让他也坐下跟我们一起吃了饭。
吃饭的同时,周楠也说清楚了我们到底是帮了他们什么忙。原来他们正在利用白兰透漏给对方的假消息,准备给那个组织一次致命一击,谁知他们的人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虽然他们占据了优势,但即使获胜也是惨胜。这事说起来挺带劲,其实不全是真刀真枪的拼命,而是黑帮结合商业还有白道关系等等,很多方面的交战。这种战斗就是所谓的——没有硝烟的战斗,这就像抗击非典时一样,虽然人们没有人手一杆枪的跟非典血拼,但人们利用中药预防,中西结合治疗,戴口罩,勤洗手多通风,人多不去凑热闹,多喝水睡眠足,瓜果蔬菜牛奶好,常备三晶双黄连,流感季节别感冒……呸呸呸,看广告看得太多说串了……总之就是这么个意思。
原本已经精疲力竭,准备以死相拼的他们,却忽然发现对方开始收拾行囊准备撤退。待他们确定对方是在准备撤出石家庄的时候,他们已经来不及反击了。事后他们才知道,是因为一群神秘人物给他们施加了压力,迫使他们退出了石家庄的市场。别人不知道是谁,并不代表他们不知道,在确定了我们的身份后他们就主动找到了我。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虽然我们不是有意帮助他们,但确实给他们带来了不少的好处,至少让他们抢占了不少歌厅舞厅KTV。
我们这顿饭吃的时间不算很长,但张力却跟老婆要生孩子似的坐立不安,总想着赶紧回去睡觉,赶紧一觉醒来去找破全看腿。我们也都能理解他的心情,想想看吧,一辈子不曾下过地的人忽然知道自己有下地走路,甚至小跑的希望,那会是个什么样子。破全见他那样觉得好笑,安慰张力说:“放心吧,不仅能小跑,还能让你****跳呢!”这句话一出口,张力更激动了……吃完饭我们就回家了,当天晚上也没什么可说的,用说书人的一句谦辞就叫……话休絮烦(没错吧?),反正就是今天这页翻过去了,咱直接说第二天的事。
由于破全在银通小区开了门诊,所以暂时住在了老头家,打算在附近再买一套房子。第二天一早,破全就兴致盎然的迈着八字步去诊所了,我和西西想看看他怎么给张力做截肢手术,所以也跟着破全到了门诊。
本以为我们是最早到的,谁知道张力比我们还早。我们到的时候两个穿着黑西装的青年立在一旁,张力坐在轮椅上打瞌睡。破全见了笑呵呵的说道:“来这么早啊?”
张力一听破全说话,噌的一下坐了起来,差点蹿出轮椅,激动的来到破全面前抓住他的双手说道:“您总算来了,咱们赶紧开始吧!”然后朝我点了点头说:“教父您好……”
我摆摆手跟他打了个招呼。
破全笑着收回了手,去开铁门,一边弯腰一边问道:“几点来的啊?”
张力身边的一个青年有些气愤,语气不善的说道:“我们老大四点多就睡不着来这等你们,你们架子还真大……”
张力扭头朝那青年怒喝道:“闭嘴!有你说话的份吗?”然后看向破全说:“小孩子不懂事,神医被介意啊!”
破全摆摆手说:“没事,我们确实来得太晚了呵呵……”
张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没有说话,让两个青年把他抬进了门诊。破全先让两个青年把张力放在了床上,然后示意他们出去等着。
我看着俩青年出来后问他们:“你们四点就到了?”
俩青年爱答不理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时就听屋里破全喊道:“西西进来一下!”
西西一听喊自己,颠颠的就跑了进去,我有点糊涂,破全做手术应该没这么费劲啊,怎么还找个护士帮忙啊?我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也跟着进去,想一看究竟。
破全运了一阵气后,把手放在了张力的额头处,然后对着西西说:“下手吧!”
“下什么手?”我好奇的问道。
结果西西没等破全回答我,就做出了一件让我……哦不,是让张力痛不欲生的事来。只见西西逼出红色的体外元婴,然后大喝一声挥动着手臂砸向张力双腿的膝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