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博基尼虽然被打成了筛子,但还能启动,就这样我们开着没有车门……呃,是顶着车门的兰博基尼回到了市里,直奔刚才的酒吧。
来到酒吧门口,西西一脚就踹开了店门,谁知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不是等待我们归来的混混,也不是什么危机四伏的场面,更不是一碗热腾腾的炸酱面,而是几个趴在地上早已断气的混混。
我上前翻开一具尸体,一副恐怖的画面出现在我的面前,只见这死去的混混,面部的皮肤被整齐的割下,露出了皮下的肌肉,手法干净利索,就跟生物教科书上的面部肌肉结构图一般清晰。西西一见之下,差点把早上吃的三根油条和一碗豆浆吐出来。
“这怎么回事?”西西盯着看习惯了的肌肉结构标本小声说。
“不知道,再看看其他的。”
随后,我们把酒吧里的几具尸体挨个检查了一遍,同样是被割去了脸皮,没有一个免遭厄运的。我们在单间里发现了阿迪专卖的老板,他同样被割去了脸皮,如果不是认得他的身材衣着,根本分辨不出。
我们找了半天,并没有发现那个小腿萎缩的张力。由于怕警察赶来,就赶紧离开了酒吧,开着车向着兰博基尼的维修店开去。为了不让他们发觉车身是被子弹打烂的,我和西西费了半天劲,把所有的子弹捡了出来,还把子弹打出的洞全部扩大。
早在一个月前,维修店已经落户石家庄了,由于他们的客户只有我们一个,所以这里同时还接受其他车辆的维修和改装业务。
当我们到来时,一位姓王的经理看着我们千疮百孔的兰博基尼心疼的说:“您这是开着车干什么去了?”
西西笑着回道:“开车出去玩,遇到冰雹了……”
王经理一脸黑线问道:“这都什么季节了?哪来的这么带劲的冰雹……”
见我们说话不着调,王经理也就不再多问,由于发动机和一些主要部件没怎么损坏,所以我们打算大修一下,顺便改个颜色,西西强烈建议要整个玫红色,还要求把车内饰也都按着玫红色重新布置一下。
计算完大概价格后,王经理问道:“您是否要求保险公司的赔付,用来支付您的修车费用呢?”
我们怕保险公司知道的太多,西西摇头说道:“不用了,我们在国外遇到的冰雹,没法调查,保险公司肯定不给的,不费那劲了。”
王经理又擦了擦汗,小声嘟囔道:“哪国的冰雹这么狠……”
一切都办妥之后我们就准备回去,刚刚走出维修店的大门,接到了破群打来的电话。
破全有些生气,大声的喊道:“你们在哪呢?”
我:“修车这呢,怎儿了?”
破全:“修兰博基尼呢?”
我:“是啊。咋儿了?”
破全的声音突然颤抖着哀求道:“老大,给我也整辆车吧?就当我借钱买的,行吗?”
我一听,笑着问道:“嗨,怎么能算借钱呢,我这是高利贷啊呵呵……”
破全:“几倍的利息都可以,先买了车再说吧,我今儿挤公交又挤断了一条腰带……这都第三条了……”
我哈哈笑着说道:“行了行了,别哭穷了,我给你买辆不得了,大老爷们哭来哭去怪不容易的。”
在破全的再三感谢之后,我挂断了电话,跟西西说明情况后,又返回了维修部,再次找到王经理。
王经理在知道我们打算再订一辆兰博基尼时激动不已,握着西西的手说:“我今年的工资就当您给的了,以后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随后,我们打车先去银通小区,放下我后西西就回学校准备后天的考试去了。
我先找到东东,跟他说了今天遇见的事,东东听后也很气愤。费了一天的劲,结果储存卡换回的150万就这么用来修车了。
回想起来,阿迪专卖的老板在跟追杀我们之后就逃回了酒吧,那又会是谁以这么快的速度将他们都杀死,而且还被割掉了脸皮?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割掉脸皮,难道是为了掩饰死者的身份?那么最大的嫌犯就是那个小腿萎缩的张力了,现在张力也失踪了,我们的线索等于再次中断了。本来想交易完后,就不会再跟他们有什么瓜葛了,可谁知道他们又下狠手暗算我们,这口气即使我不出,西西估计也是要出的,既然他们一次没有成功,应该还会有第二次吧,索性等他们出现好了。最好能找出录像里的那个穿白色衣服的男人,一旦找到他就可以彻底解决这次的事情了。
之后一连过了几天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西西也考完试了,打算今天下午去那所特别偏僻的小学报道,由于兰博基尼还没有修好,所以让红死魔开他的213送她,我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西西在GPS上设置好目的地之后,我们就一路向着二环奔去。
在路上,红死魔笑着问西西:“怎么不开你们被冰雹砸透的兰博基尼啊?”
西西白他一眼没有说话,我笑着囔囔道:“本以为一个储存卡卖了150万,是一笔相当划算的买卖,谁知道竟然让我们修车用了,你说气人不。”
红死魔换做一脸严肃的表情说:“你们所说的事情,警方根本没有接到报案,而且事后我去了那个酒吧,结果根本没有找到,那一带除了出租房就是按摩店,根本就没有酒吧。”
我听了一怔,问道:“什么?警方不报道这事我想到了,可怎么会没有酒吧呢?”
红死魔摇摇头说:“不知道,我也问过一些人,他们说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酒吧。”
我一阵沉默之后说:“无所谓了,既然他们知道我们没事,肯定会再动手的。”
说着话,车就史上了307国道,沿着民心河一路向北行驶,很快就到了西西说的学校。
红死魔下车后指着民心河说:“上次的车就是在那发现的。”
我笑着骂道:“妈的,瘦子他们估计就在这一带了。”
谁知道我还才刚说完,就见瘦子和大个两人呆呆的站在路旁的一个小房前愣愣的看着我们。
西西抱着我,走了过去,瘦子一脸惊讶的看着我说:“老大,我们躲这儿也能被您找到啊?”
我也很吃惊,没想到还真遇见他俩了,我问瘦子:“你俩在这干什么呢?”
瘦子小心的说道:“我俩现在是这学校的门岗……”
这下不仅我愣了,红死魔和西西都愣了,看着低着头的瘦子和傻乎乎挠头的大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西西看了看他们所说的学校,确实有那么个牌子挂在旁边,学校校门不是很大,勉强可以通过两辆汽车,校舍的楼还算比较新,但是规模很小,瘦子所说的门岗就是他们身后的一间小房。
西西一阵晕眩说道:“我的天啊,我就在这么个破地方实习啊?”
瘦子小心的问道:“姑奶奶来这当老师吗?”
好嘛,瘦子还记着叫姑奶奶呢,这家伙看来是被西西打怕了。也难怪,就西西那种火药脾气,稍微不顺心就是一顿爆捶,看着瘦子偷偷擦了一下脑门流下来的汗,我就能想到,他现在已经在享受今后的校园生活了。有了他们俩,西西今后也不会很寂寞,至少发生体罚学生事件的几率会很小。不过却要为瘦子他们默哀了……这间学校是当地一个镇上的小学,教学设施一般,占地很少。学校中间一个篮球场,四周一圈楼房,有学生宿舍也有教师办公楼和教室。巴掌大的学校睁一只眼就能看完,中间的空地两边有两个篮球架子,其中一个还没有板儿。听西西说这里只有400多个学生,老师也才六七个。
这学校虽小,但也五脏俱全,我们看见了微机室和器械室,还看见了食堂的牌子,令人惊讶的是:校门旁的整个一层楼竟然是一家对外营业的饭店。听瘦子说这家饭店曾经接待过着名歌星,我问是谁,他却吱吱呜呜的说不出名字,就这还着名歌星呢?
瘦子在这里已经待了一段时间了,带着我们去办公楼的时候,跟西西介绍了一下学校的情况。
听瘦子说,这里的校舍都是一个老板娘出钱建的,然后租给了校方。这个老板娘为了挣钱,要求学校实行军事化管理,而她负责学校的食堂和小卖部的生意。我感慨着说她确实会挣钱,这年头谁都知道女人和孩子的钱就好赚。谁知瘦子一脸崇拜的说我料事如神,这老板娘确实还在市里开着鸡院呢。结果受到西西一顿揍,也不知道这瘦子怎么想的,挣孩子的钱是开学校,挣女人的钱怎么就成开鸡院了?
学校老师之间相互都有矛盾,据瘦子说,如果把各个老师之间的矛盾写成小说的话,加上西西的到来,最后依靠暴力解决所有矛盾的能力,最后统一学校,这样的校园小说绝对有看点。结果西西又是一顿暴揍,骂骂咧咧的说那是麻辣教师。
其实之前我听西西说过,她的志愿不是当老师,而是当教导主任,因为她觉得那样才够威风。可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当上教导主任呢?所以西西现在只能够忍受现实的痛苦,来当一名语文教师,尽管她不会画画……呃,画画跟语文有什么关系?
西西进入校长室后,我们就在楼前等着,顺便听瘦子侃大山。
瘦子说:“别看咱是门卫,可咱对学校的贡献可大了。”
红死魔笑着问有什么贡献,瘦子说:“咱除了看门外,还要负责维修一些电器,平时也顺便照看一下小卖部,帮着食堂卖饭,打扫院子的卫生,维修桌椅,院子后面的一块地有时我也得照看一下,还有……”瘦子就这么摆着手指头一样样的数着,我和红死魔笑着不说话,等到他数完时红死魔问道:“他们给你多少钱?”
瘦子一脸兴奋地说:“给我800呢,比以前收垃圾桶多了很多呢。”
红死魔又问道:“那大个子平时干什么?”
瘦子说:“他就看看大门,我修灯泡的时候他帮忙扛着我,别的什么也不会干……”
红死魔瞪着眼接着问:“他挣多少钱?”
瘦子说:“他也800啊……”说完就呸了一口骂道,“妈的,老子真吃亏……”
我听得哈哈大笑,接着问他:“你老婆呢?”
瘦子指了指挂着食堂牌子的门说:“那丫头现在是大厨……”
我们:“……”
没过多久,孩子们就下课了。看着一群孩子们跑出教室后开始疯狂的嬉戏玩耍,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一个孩子跑到瘦子面前递给他一张纸说:“我出去买点东西,这是老师批的出入条。”
瘦子看着条子问:“出去买什么啊?”
孩子:“买什么是我的隐私,凭什么告诉你?”
瘦子一瞪眼骂道:“什么狗屁隐私?你还想出去不?”
孩子见瘦子瞪眼,挺害怕的,赶紧说道:“去买零食……”
瘦子看了这孩子一眼后说:“给我买盒五块的烟回来,要不不批准。”
见孩子点头后瘦子在条子上画了个圈圈,孩子接过纸条后向门岗跑去,大个看过条子就放行了。
瘦子笑呵呵的对我们说:“怎么样老大?这就是权利,要不是因为在这有这么大的特权,我早不干了呢。”
我们:“……”
瘦子确实很享受这种特权,原本学校把守门岗为的是控制学生外出买东西,这样就可以把钱花在学校自己的小卖部里,也就是老板娘自己可以赚到这笔钱,但是现在瘦子掌握了这出入大权后,完全把那个老板娘安排他看门的目的给忘干净了。不过事实证明,利用特权的人往往没有好下场。就在瘦子逼迫第四个孩子给他买烟时,过来一个年龄在50多岁的女人,指着瘦子的鼻子就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你看门为的什么啊?你倒好,给自己兜里揣了不少好东西啊?”
瘦子被这女人一骂,不停的点头说是,还说下次不敢了,简直跟小学生挨老师骂一个德行。如果没猜错,这应该就是瘦子所说的老板娘了,只见老板年恶狠狠拧着瘦子耳朵说道:“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一半,下个月再发现你让他们出去买东西,我就把你给炒了!”
骂了一顿之后老板娘就走了,结果又跑来一个小孩要瘦子批准外出,瘦子照样敲诈了一盒烟后在条子上画了个圈圈,不过烟的价钱涨到了10块一盒的。
红死魔见他仍然不改,问道:“你不怕你们老板炒了你?”
瘦子小声的对我们说:“你没听她说吗?下个月再发现才炒呢,我不得把这扣掉的400捞回来吗?”
我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西西才从校长办公室走了出来。一脸的不乐意,撅着个嘴跟我们说:“校长个老不死的给我排了一堆的课……”
红死魔笑着拍拍西西肩膀说:“没事,累了、困了、闲了、郁闷了、抑郁了、想发飙了、想打架了或者受欺负了就找瘦子帮你解决吧。”
瘦子听了红死魔的一堆形容词之后,已经想到了结果,但是当红死魔说出“瘦子”俩字的时候还是一阵哆嗦,擦了擦冷汗后朝着西西“嘿嘿”笑了笑。
西西住在学校为他安排的教师宿舍里,平时吃饭就在食堂跟着学生一起,不过有美女的照顾,饮食应该不成问题。生活中有什么不满的,也可以找瘦子解决……安顿好西西的住宿后,我们准备回去,临走前我拍了拍瘦子的肩膀说:“我要是你,就拿点钱买个保险……”说罢我们就上车绝尘而去……想着西西会暂时离开我们的生活,我确实有点不太适应。没有她带着,我就没法去师大女生宿舍看美女甲和美女乙的内衣秀了……呃,对了,学校已经放假了。其实朋友这种东西……只有在离开后才会觉得失落;相反,在一起时反而……也没什么可兴奋地。少了西西之后,很多事情都要我自己来做了,比如忘记带钥匙的时候,有西西在时一脚就可以轻松的进入,没有西西……也是轻松进入。
想着想着,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没有西西了,兰博基尼修好了谁开啊?绝对不让红死魔开,他一旦开上就只顾着忙自己的事,也不听从我的调遣;东东的生意很红火,根本没时间搭理我;破全将会拥有自己的一辆车,而且他的工作也不少,根本没时间开,我估计他每月的油钱应该不会超过50块。
这样一来,我在今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就没有司机了!“天哪!”我越想越悲哀,坐在副驾驶大声的呼喊着,“天哪,让我怎么活啊?”
红死魔耷拉着个脸,看了看我问:“你抽风呢?”
我见他在看着我,伸出双手鄙视了一番,继续我的痛苦……没有司机的日子是痛苦的,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就可以知道,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电视遥控器,两眼直愣愣的看着电视,一眨不眨。三天前,他们回家后见我这样坐着一动不动,以为我在修炼,也不敢打扰我。而我呢,就这么着坐了三天……直到今天——来了一个美女,才让我的目光转向了房门。
东东领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内里一身黑色性感装束的美女进屋后,不冷不热的指着我说:“在这呢。”说罢就下楼了。
而这个一身性感装束的美女,将风衣挂在衣架上后笑盈盈的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说:“好久不见了,教父先生。”
我蹭一下跳起跃到她的身边,掐着她脖子嚷嚷道:“我让你们追杀我!我让你们追杀我!”
估计你们都猜出来她是谁了,没猜出来我就告诉你,她就是之前从洗浴中心消失的白兰!她依旧是一件黑色的露肩T恤,巴掌宽的红色腰带下围着一条比腰带宽出两指的黑色皮裙,性感的红暗格黑色丝袜将她的腿部线条展现的淋漓尽致,脚下蹬着一双后跟比裙子还长的暗红色高筒皮靴。
我虽然掐着她,但是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是舍不得用力的……白兰抓住我的双手收进怀中,灵动的双眼深情地看着我,渐渐的贴近我的脸颊,红润的香唇落在我……呃,写错了,怎么改色……言情了,我坚决不承认这是我心里想的啊,这真的是我一时糊涂,故意犯下的错误……白兰双手把我抱开,严肃的看着我说:“请教父先生把张力放了吧。”
我正要再次亲近一下白兰时,听她这么一说却愣在了原地,一脸迷惑的说:“我没抓张力啊?谁告诉你,我抓了那个废人?”
白兰听着也是一怔,惊讶道:“你没抓?”
我跳下沙发,又回到我原来的位置后说:“如果再让我遇见他,我肯定会抓住他狠狠的折磨他一次,但是自从上次我跟他见过面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白兰盯着我说:“那二强子也不是你杀的?”
我慢慢的躺在沙发上,看着白兰的超短裙(下面)问道:“二强子是谁?”
白兰瞪我一眼,并着腿侧了侧身子说道:“就是那个阿迪专卖店的老板。”
我依旧在她的黑色丝袜上来回看着说道:“不是我杀的,我逃过他们的追杀,返回到酒吧时他们已经死了,还被人做成了面部肌肉结构模型,这孩子也够倒霉的,还没来得及谢谢他的零折阿迪呢。”
白兰擦了擦汗问道:“不是你?那会是谁?”
我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在脸上抓着痒痒,躺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美腿说道:“先别废话了,说说为什么追杀我们吧。给我一个好点的理由,不然我不会就这么罢休的。”
白兰双手交叉在胸前,撩一下腿换了个方向,扭着脑袋不敢正视我,说道:“为了灭口呗,还能有多好的理由?难道为了请你吃饭啊?”
我点点头说:“嗯,第二个理由不错,不如就今天晚上吧。”
白兰:“……”
白兰的到来让我很吃惊,说真的,我想到过很多种可能,但从来也没想过她会出现。她的到来让我再次看见了白色的小裤裤……呃,至少让我知道她并没有离开石家庄……说实在的,她的到来并没有带来什么有用的消息,只能说让我确定了他们确实是打算杀我灭口来着。至于为什么这次又主动找到我,我想可能是张力的原因吧,也不知道这个张力在他们的组织中,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见她不说话了,我也就没接茬儿,就那么躺着看她的……看着她,想着跟他们有关的事情。白兰一直看着茶几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估计是在想晚上请我吃什么饭呢,要不怎么喉咙一直在上下蠕动咽着唾沫。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白兰站起来说道:“身为主人,你就不知道给我倒杯水吗?”
我指指饮水机说:“那里呢,自己倒吧,冰箱里有可乐。顺便给我倒一杯,谢谢。”
白兰:“……”
没想到她还真是个事比,纯净水不喝,可乐不喝,喝茶还只喝功夫茶。她用了老长的时间蹲在我面前,用老头的搪瓷茶缸子为我展示了她所谓的茶道。
茶道不茶道的我不懂,但是我确定了她这次穿的是一条淡淡的粉红色小裤裤……白兰小心翼翼的将茶缸子里的茶水,倒进另一个小缸子里,反复了三次之后递给了我。听说品茶要一口一口的抿,可我从来不那样,端起缸子后我“咚咚咚”几口就干掉一半,然后看着白兰喝了一小口茶之后,在嘴里含了会,又慢慢的咽下去。
我问:“你每次喝茶都这么慢慢的咽?”
白兰又喝了一口后摇摇头说:“不,只有在茶水烫嘴的时候才这么喝。”
经她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嘴里像吃了几十公斤辣椒一样,烫的舌头都熟了,猛吸了两口凉气骂道:“臭丫头,不早说……呼呼……”
咳……血的教训啊,同志们,事实再次证明“红颜祸水”是多么正确的真理,她为了报复,故意蹲下露出小裤裤,为的就是转移我的注意力,好达到她不可告人的阴谋。
不过说来也奇怪,现在已经是腊月的天气了,外面虽然没有下雪,但是温度也有零下了吧,可是白兰还是穿着这么美丽“冻人”的装束,难道她就不冷吗?而且她每次总是穿着一身黑色,虽然显得很神秘、性感,但是总不至于一直穿着吧?还有就是她的短裙,总是比腰带宽出两指来,这不是引诱成年男子犯罪嘛,警察局也不说管管?每次她只要稍微撇大点腿就可以看见浅色的小裤裤,隐隐约约的煞是诱人……这好像不该是我一个三岁小孩想的问题……白兰当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缸子茶水,问我:“你们上次回到酒吧用了多长时间?”
我想了想说:“大概半个多小时,最多超不过45分钟。”
白兰点了点头,端着她的缸子回忆道:“那天他们见你们发威……对了,你和那小丫头怎么搞的?那么厉害?”
我摆摆手让她先说正事,她接着说道:“见你们发威后就往回跑,路上向组织报告了情况,随后就失去了联系,按照他们的速度应该在半小时后到达酒吧的,也就是说在你们到达后的十几分钟内他们就全被杀了,除了被撕去脸皮外,没有其他伤痕……”
我点点头说:“是啊,手段很特殊,也很残忍,不过效果确实不错,没准这人是哪个医学院的呢。”
白兰没有笑,而是瞪了我一眼,我耸耸肩说:“你今天就为了张力来的?他对你们那么重要?”
白兰说:“一是为他,二是为了我的面具。”
我就说嘛,她不会因为一个残疾人来给我看小裤裤的,既然有把柄在我手里,咱就不能轻易放过了她,我嘿嘿笑着,心想今天就可以解开谜底了。
我搓了搓手说:“想拿回面具,就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白兰看着我严肃的说:“可以,只要我能回答你的,肯定告诉你。”
臭娘们不老实,什么叫能回答的?什么叫不能回答的?你的初夜能不能回答?太他娘的狡猾了,不过我的问题,我想她应该不会回避,且待我试探一番。我搓着手问道:“你为什么总是穿黑色的衣服?”说罢,我还上下瞄了一瞄。
谁知我一问这个,白兰马上打开了话匣子,说道:“你不知道,我以前只穿白色,就是到石家庄之后才改黑色的,这里太脏了,到处是灰尘,白色的衣服两三天就不能穿了,气死我了。”
石家庄确实挺脏的,据听说其污染程度在世界上也是靠前的,但是比不过北京。这都是听别人说的,具体咱也不清楚,不过我却知道有比石家庄还脏的地方,我笑呵呵的说道:“切,石家庄算什么,我还见过更脏的呢。”
白兰一脸的不相信,问:“你说的是北京?我好像也听说过。”
看来北京确实不怎么地啊,不过我还是摆了摆手说:“北京算个屁啊,我说的那地方,黑色的衣服让它一天变成灰色,白色的衣服穿一星期不洗,就别想再变回来了。”
白兰目瞪口呆的看着我问:“你说的是哪啊?这么恶劣?”
我哭丧着脸说:“我的老家……”
你们别不信,有种过来试试,你白色的衣服如果超过三天还不用洗,我就立马搬家到北京住去。这里除了煤炭是可以让你变黑的以外,像石子啊,石灰啊,水泥啊也都是我们这的特产,这能让你干净了?下雨过后,路面上的积水都是灰色的,咱不是忽悠啊,我是在叙述一个事实,五十年不变的事实。
等白兰笑够了我接着问道:“就是因为这个,你才穿黑色的衣服?”
她点点头说:“是啊,黑色多耐脏啊。”
我又试探性的问道:“那你的裙子为什么总是这么短?”说着我还用手比划了比划,这一比划我还真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的裙子比我的袜子长不了多少。
白兰斜了我一眼说:“短点洗的时候多方便啊,干的还快呢。”
我擦了擦汗接着试探道:“为什么小裤裤总是浅色的?不觉得很显眼吗?”
白兰呸了我一口骂道:“关你屁事……”
哦,看来这就是不能说的了,我就说嘛,这丫头不可能什么都告诉我的,一条小小的裤裤都不肯说,那关于他们那个神秘组织的事情,肯定更不肯说了。你说她既然有胆量穿出来,怎么就不敢回答呢?现在好多小闺女都这样,勒出****不说,还故意露着,裙子是穿了,却只挡住了小裤裤,懂事的男人看一眼,还要被骂声流氓,真要是怕流氓她干嘛穿出来啊?女人的心思真是猜不透啊……白兰见我上下左右的看着她不出声,便问道:“你就想问这些?”
我无奈的说:“连小裤裤的秘密都不说,还有什么可问的?”
白兰擦了擦汗(穿这么少也出汗)说:“或许别的问题我可以说一些。”
嘿,她这是在暗示我什么吗?小裤裤不肯说,别的或许可以说一些?别的是指什么,难道是……我想到一个非常隐私的问题,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问题,但是既然她说可以透漏一点,那我就再试探一下?好吧,应广大消费者……呃,广大读者的要求,我就再问问吧,说到做到,我随即问出了我这一致命性的问题,同时也是非常无耻的一个问题:“那你的初夜……”
“哎呀——”
话还没说完,我就被一个靠枕砸中,哎……看来她不是这么意思,怪我想多了,我揉了揉脑袋尴尬的笑着说道:“不能说我就不问了,干嘛这么暴力。你当你是西西啊!”
正所谓说曹操到,曹操就到。这句话现在看来,就应改为“说西西到,西西就到”,西西已经完全可以被称为“史上速度最快的选手”之一了,只见我话音刚落,房门“咣当”一声被踹开,只见身穿一件长羽绒服的西西飞一般的冲进客厅,看见白兰就像看见失踪多年的债主一般狠狠地扑了过去。
白兰的身手我们之前也见过,虽然没有西西好,但是也不至于被迫挨打。西西扑向白兰的时候,白兰身子一转翻过了沙发,刚想张口解释什么,西西又是一拳挥出直逼白兰面门,这一拳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和谐号”慢,可是白兰的反应速度也不是一般的人可以比拟的。西西这拳擦着白兰的脸颊而过。白兰随即伸手扣住西西手腕喝道:“听我跟你解释!”
我见气氛有点紧张,笑呵呵的对西西说:“行了,别打了!她答应要给咱两百万赔偿啦。”
白兰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反应过来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我们给两百万赔偿,咱们和好,不闹了。”
西西起初听我说出两百万的时候并没有多大反应,但是白兰说出口之后却不一样了,西西退后一步,坐到沙发上,端起茶缸子喝口茶说:“这还差不多……”
白兰尴尬的朝我笑笑,对我替她解围的事表示感谢,我嘿嘿一笑说道:“回头把支票给我们送来吧。”
白兰听我这么一说才知道掉进了我设好的圈套,我嘿嘿笑着说:“知足吧,我们车的维修费就150多万呢,你还不得赔偿点损失啊?”
白兰无奈的点点头答应了下来,西西看见我俩的表情,并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两百万到手,也不在乎什么了,不过对白兰的恨意并没有减少多少,西西龇着牙问白兰:“你来干什么?”
我替白兰说道:“她来要上次的面具的。”
“不给!”西西干脆的说,“想要回面具,再加100万。”
好嘛,我听后都吓了一跳,更别提白兰了,西西这坐地起价的本事绝对不是盖得,从上次西西要求那个卖阿迪的二强子给她打一五折的优惠就能看出,西西——绝对的家庭主妇型。老人们不是常说啊,找媳妇就得找这样的,不但可以给家省钱,还能给家里捞钱,这是主内。西西这暴躁脾气,主外也没的说,谁敢不给脸面,立时一顿暴揍!
无奈的白兰最后还是答应了加上一百万。而我坚持要等白兰请我吃完饭后,才给她面具。
西西的出现,打破我和白兰之前的那种气氛——充满暧昧的气氛。我气愤的瞪着西西问道:“你怎么跑回来了?”
西西在确定白兰会加一百万之后,明显敌意减少了很多。真不知道这丫头是不是掉钱眼里了,明明已经是身价几十亿的富婆了,却还在乎这一百万的零头。你看人家东东,三十多亿都不放在眼里,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一般人根本就没法跟人家比,只能用什么来形容他的这种境界呢?最后我得出结论,这不是什么境界,这用最通俗的话讲,叫做——有毛病,而且是脑子有毛病,再通俗点就是——白……哎,言多必失,领会精神……西西见我问她,摇了摇头说:“别提了,丫们太不是东西了。”
看西西这意思,应该是被谁欺负了吧,可是西西这脾气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的啊?西西难道会这么忍气吞声的受人欺负后回来跟我们诉苦?肯定不会啦,一定有什么内幕,所以我一定要问出来,好让读者们都知道,即使你们不想知道,我也要逼着你们听完西西的故事,不然我就直接写完结篇……我示意西西赶紧说,读者们都等着呢,西西一听读者们都等着她讲故事呢,立时来了精神,把自己这几天的经历一一讲了出来。
西西在我们离开学校后就开始了校园生活,原本美好的憧憬却被无情的现实打碎了。西西在第二天讲课的时候,来了几位老师说是要听课,就是要西西讲一节讲公开课,呃……就是老师在台上讲课,教室里除了学生外,其他老师也要来旁听,这么解释不知道大家明白没,反正我们就管这事叫有老师听课,或者叫讲公开课……不明白也不解释了,费劲死了……本来这种事,就像小孩子尿床一样,谁也不可避免。但由于西西学业不精,这节课就被西西磕磕绊绊、结结巴巴、糊里糊涂的糊弄过去了。事后校长没有发表什么言论,但是那些老师们却开始喋喋不休的批判西西,说了些什么误人子弟啊,什么教师职业的耻辱啊,什么回家种地去吧,等等恶毒的言语。
西西当时是寄人篱下,所以不便发飙,事后找到瘦子释放了一下心理的压抑。然而,不幸的开始,意味着更糟糕的后来。事实也再次证明了,西西确实不适合当教师,都说教师是灵魂的工程师,而西西却是噬魂师……西西在三天里忍受了无数次的冷言冷语,也见识了瘦子所说的各种矛盾。最后在西西忍无可忍之下,扮演了一次麻辣教师的角色——利用暴力,解决了所有的矛盾——三人重伤住院,三人轻伤休假——这学校加上校长总共也就七个人……后来校长找到西西谈话,要西西离开学校,停止实习计划。西西为了论文和学分,死活不肯离去。校长在使出各种威逼利诱的手段之后答应西西,只要西西肯离开,校长会在西西的实习鉴定表上给西西个满分,而且论文也由校长负责完成——就这样,西西回到了石家庄,在到小区门口遇见东东,知道了白兰的到来,在喝完一瓶绿茶之后,就风风火火的跑上了楼……西西讲完之后摇摇头,感慨万千的说:“这都什么世道啊?”
白兰忍着没有笑出声,身子抖个不停,看着甚是诱人……我从白兰的胸前收回目光,看着西西说:“振作点,从麻辣教师向着噬魂师的转变是需要时间的……”
说西西是麻辣教师都是抬举她,看过麻辣教师的都知道,鬼冢不仅仅以暴力解决问题,他更多的是在用真情感动学生,感动那些迷失了心智教师。而从西西的战果来看,七个人的学校愣让西西整的校长亲自代课,这怎么也没有让人感动的情节吧。倒是校长的行为挺感人的,这么大岁数了,还要给孩子们上生理卫生课……看来西西还是更适合噬魂师的角色,也不知道那七个人民教师,七个灵魂的工程师有没有被西西的“真情”感动,又或者——被噬魂……看来西西完全不需要考虑,要用多长的时间来从麻辣教师转变成噬魂师了,因为她本身就是噬魂师附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