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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丑女孩的童话

文/佚名

有一个女孩,从小漆树过敏,常常脸上和身上长满了漆疮,难看极了。一天夜里,她疼得大哭,冥冥中有人和她说话:“孩子,有座山上有一种树,叫八树,专门治疗漆疮。”女孩按照梦中的指引来到了那座山上,几棵八树正在等她,和梦中一样的情景。她把八树叶揉成汁,抹在自己又疼又痒的伤口上,伤口很快消肿,止痒,止疼,渐渐愈合……以后,女孩只要长了漆疮,她就到这座山上来找八树。她知道她长得很丑,连自己的爸爸也看见她讨厌。她疼,浑身发痒,每回只能对八树偷偷流泪。回数多了,她感动了山神,山神常常和女孩对话:“孩子,你不丑,女大十八变,将来,你会像神仙一般的美丽。”女孩读书很用功,因为她脸上尽是疮疤,别人都不跟她玩,笑她丑八怪。可是一场浩劫,学校没了,女孩回家种田。女孩会读书,但不会种田。人们议论纷纷:长得又丑,又没有用,以后怎么嫁人!女孩苦闷极了。这时山神又说话了:“孩子,你有用!你不是会唱歌吗?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从此,女孩就对着青山、对着流水、对着山花、对着野草、对着蜻蜓和蝴蝶放声歌唱。一天,山神对女孩说:“今天王子要从这里路过,你就对着天空唱吧!”女孩站在山岗上,用她甜美的歌喉唱起了她喜爱的歌。天空忽然金光闪闪,山神对女孩说:“王子给你鼓掌了。”女孩渐渐长大,脸上身上依然长不完的漆疮。这时山神对漆树动怒了:“你这是嫉妒!嫉妒她的漂亮,嫉妒她的美丽!你再不好好待她,我要你从我的山中滚出去!”漆树也不示弱:“我和人类绝大多数都是朋友,唯独跟她相处不好,她自己也有问题,谁叫她见了我就躲躲闪闪,虽然我不好接近,一回生,二回熟嘛!”于是,山神就对女孩说:“孩子,你要学会团结朋友,包括漆树,漆树也有很多优点。”是啊!漆树也有优点。女孩望着门前枝叶茂盛的漆树,树干上是一道道的刀痕,这是人类在它身上索取的痕迹,用它流出的血和泪去刷家具、刷姑娘们的嫁妆。女孩不知不觉走到了漆树身旁,流着泪,抚摸着它的伤口,轻轻问道:“疼吗?我看你遍体鳞伤!”漆树摇着头:“不疼,习惯了!”女孩还想说什么,漆树吻着她的脸,舔着她的泪:“回去吧,善良的姑娘!加强锻练,你的皮肤会变得健康。”女孩以为这次接触,会再次受伤。恰恰相反——女孩变了,变得亭亭玉立,脸越长越白,小伙子都想把她娶回家。可是小伙子们的父母坚决反对: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庄稼人不会干活有什么用。村里的姑娘都出了嫁,唯独女孩没人要。

一天,上帝召开宇宙扩大会议,山神也被请去了。上帝见山神坐在角落里一声不响,就询问山里人的情况。山神说:“我那里有一个可爱的女孩,会唱歌,长得非常漂亮……”旁边的王子没等山神说完就说:“三年前,我路过贵地,是有一个会唱歌的女孩,我还为女孩鼓过掌呢!”山神说:“就是这个女孩!只可惜,一只金凤凰生错了地方。”上帝说:“如果不是生在你那里,她能变成一只凤凰吗!芸芸丛生,都是我的孩子,我心中有数。”一天,漫无边际的彩霞升腾在山里山外,一个王子驾着白云来到女孩身旁:“嫁给我吧!可爱的姑娘!”王子给女孩披上了绫罗。女孩要去看八树,王子答应了她的请求。在那座山上,像从前一样,八树在等她,生机勃勃。女孩撕下一片绫罗,系在八树身上,依依不舍。太阳公公爬上了山头,催王子早点回宫。王子带着他的新娘,驾着彩霞飞回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