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落叶的季节,我不再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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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瞬间的幸福(2)

听完他的话,大师让他继续回去倾听。对此,王子颇感困惑:难道自己还没有完全辨识所有的声音吗?

时间一天一天地流逝着,年轻的王子孤独地端坐在森林里,竖着双耳尽力地倾听着。然而,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已听到的,别无他声。这天清晨,正当他默默地坐在树下,他突然开始感觉到从未听到过的一些模模糊糊的声响。

越是聚精会神地倾听,这些声响也越来越清晰。他立刻茅塞顿开:这些一定就是大师所希望我能够辨别的声音!

回到寺庙,王子恭恭敬敬地向大师描述着他新的收获:“当我集中全力地倾听时,我听到了从未听到过的声音——鲜花在缓缓地开放;大地在阳光下复苏;小草在吮吸着露珠……”大师频频地点头赞赏:“倾听听不到的声音,是成为杰出的统治者所必备的一项基本素质。因为只有当一位统治者学会密切地倾听民众的心声——理解他们没有表达的情感,了解他们没有表露的疾苦,掌握他们没有表达的抱怨,他才有希望鼓舞民众的信心,满足民众真正的要求,以及了解所出现的问题。当领导者仅仅注意表面之词,而不是深刻地洞察民众的心灵,了解他们真实的想法、情感和要求,那么这个国家必将衰亡。”

心的围墙和门

哈特来到这个岛上时,正是孩子。无人的岛。美丽的岛。岛上的一切对哈特来说是那么新奇。花果遍地,鸟兽成群。他真想走遍这岛上每一寸土地,关怀一下每一种生物。

幕天席地,无忧无虑。时间过去了一些。

哈特隐隐发觉自己的友善常得不到其他动物的回报。那些早已熟悉生物圈规则的动物们,并不对这个新怪物有任何好感。

哈特却仍试着去接近它们,怀着百分之百的热情。他甚至常常无知地侵犯它们的领地。

动物们开始自卫了。它们接受不了无缘无故过分的热情,它们感到威胁。

哈特于是每天受到攻击,在他看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

他失落极了,他失望了。哈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圈出一小块儿地。他开始筑起了自己的围墙。密不透风,越筑越高。黑洞洞的,他整天自己待着。

自己待着,他自然很闷得慌,只有几缕日光一点儿蓝天,他试着自我安慰。

动物们依然老样子,按自己的方式生活,偶尔有几只会谈论起那个突然把自己封起来的怪物。时间又过去了一些,哈特觉得自己要不行了。

高高的围墙终于被砸了个大洞。堵上了一块可以活动的木头门。

哈特有了门。他可以自由地进出。想进的时候进,想出的时候出。动物们又见到了他。他长大了。他依旧有着热情,而同时也有了分寸。他懂得不去侵犯别的动物的领地。他发现本来每种动物都有自己的门。他笑自己怎么以前那么傻。

动物们慢慢熟悉他了,他不再是怪物,是它们中的一分子。它们有时请他去它们的领地做客,正像他也选择性地招待它们。

大家都需要有自己的安全感,但也都需要交流,门是可以妥协的墙。

你或许早已猜到我的意思?哈特也叫“Heart”(英文,“心”的意思)。

一声非常响亮的掌声

在全县中学生歌咏比赛的尾声,一个腼腆的男孩儿登上了舞台。也许是他心理素质不好,也许是他唱得实在平庸,当那支3分钟的歌曲唱完以后,台下没有任何反应,连一声鼓掌都没有。男孩儿的心沉入了无边的冰谷:“连一个给我鼓掌的都没有,我发誓,以后永远不再唱歌!”正当男孩儿灰心丧气的时候,他突然听到台下有人在为他鼓掌,那一声非常响亮。他向掌声传出的那个角落看去,一个男人将双手举得高高的。男孩儿期待着他继续鼓掌,但是他失望了,那个男人的手很快放了下去。

虽然那个男人只为他鼓了一下掌,也足以令他终身难忘了。男孩儿记住了那个男子的面貌特征,并辗转打听到了他的住址。他暗下决心,哪怕只是为了这一声鼓掌,也要好好唱下去。

10年后,已经成为著名歌唱家的男孩儿回到了故乡小城,为了报答当年为自己鼓掌的那个男人,他买了一份厚礼,登门拜访。

“我能拥有今天这样的成就,离不开您当年的鼓励和支持,您无法想象,您的那声掌声,对一个失败的男孩儿来说,有多么重要……”歌唱家泣不成声。

男人淡淡地说:“其实我什么也没做,那天正好有一只蚊子从我眼前飞,我举起手,是为了打蚊子……”

这是值得的

在一次战斗中,当士兵吉姆看见自己的好伙伴在战场上倒下时,恐惧占据了他的心。他被困在战壕中,炮火连绵,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他问中尉,自己能否到战壕之间的“无人区”去把他的伙伴救回来。

“你可以去,”中尉说,“但是我觉得不值得。你的朋友大概已经牺牲了,而且你自己可能也会送命。”中尉的话并没有影响吉姆,他还是去了。

吉姆奇迹般地安全到达朋友的身边,把朋友背回战壕。在战壕里,军官检查了受伤的吉姆,看着吉姆已经牺牲了的朋友,说:“我告诉过你,这不值得。你的朋友牺牲了,而你也受了致命伤。”

“尽管如此,长官,这是值得的。”吉姆说。“什么意思,值得?”中尉说,“你的朋友已经牺牲了!”

“是的,长官,”吉姆回答,“这是值得的,因为当我找到他时,他还活着。他说:‘吉姆,我知道你会来的。’听到他这么说我很满足。您说这不值得吗,长官?”

上帝赐予的两个苹果

从前有两个情同手足、生死与共的朋友,可上帝不相信人世间会有这样一份牢不可破的友情,便设计考验他们。

有一次,这两个人在穿过一片沙漠时,水尽粮绝,身处死亡的边缘,这时上帝指点他们说:“前方有一棵果树,上面长了两个苹果。吃了小的只能解燃眉之急;吃了大的才可以给你足够的力量走出沙漠、远离死神。”

这两个人谁也不肯吃那个大果子,一直僵持到深夜。第二天天刚亮,其中一人醒来后发现他的朋友不见了。他疑惑地朝前方的果树走去,果然,果树上只剩下一个小小的苹果,朋友的绝情使他心灰意冷……他吃下那个小果子后继续在沙漠中艰难地走着,走出没多远,他看见朋友晕倒在地上,手里还紧握着一个苹果——这个苹果比他刚才吃下的小了整整一圈……无私的帮助为了让小伟得到更好的深造机会,父母辗转托人把他送到了县城中学。

在县城中学,小伟在班上交了一个好朋友悠悠。

悠悠虽然来自县城,但是对他非常热情。每当他遇到困难,悠悠总是无私地帮助他。这天,给他们带语文课的张老师病重住院了,他将在病床上度过他的五十岁生日。“张老师是为了我们累病的,咱们给老师买一个生日蛋糕,去医院看看老师吧。”悠悠建议。小伟虽然心里同意,但是他久久无法回答他的好朋友,因为一个蛋糕需要一百多元,而他一个学期的生活费还不到一百元。为了让他上学,父母想尽了一切办法,家里现在已经快揭不开锅了。

但是到了约定时间,悠悠还是把蛋糕买来了。小伟一看见蛋糕,眉头就皱了起来:“两个人一起去看老师,一个带着礼物,一个两手空空,这不是成心出我的丑吗?”

但是悠悠似乎什么也没注意到,还是拉着他去了医院。

无奈之下,他只得跟了去。当张老师打开那盒蛋糕时,小伟惊得目瞪口呆!蛋糕上面写着祝福语,下面是落款——只是一切跟他想象得完全相反,他的名字写在前面,而悠悠的名字写在后面。一时之间,他又是感动又是惭愧。

形同陌路的朋友

小张和小李是很多年要好的朋友,大学毕业后,进了同一家公司。有一天,小张因为工作没做好,被老板大骂了一顿,为此情绪很低落。小李看到小张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小李就知道可能小张工作出了什么问题,挨了老板的批评。偏巧这时办公室要打扫卫生,小李也就没要小张和自己一起收拾。

小李收拾茶几的时候,不小心把小张的茶杯碰到地上摔碎了。这茶杯是小张的舅舅从美国捎回来的,小张一直把它视为珍宝,而现在成了一堆碎片,当下脸就拉长了。小李马上说了对不起,可小张还是抱怨,小李的火气一下子也上来了:不就是一个杯子吗?你发什么脾气啊,难道朋友连个杯子都不值吗?不要受了老板的气,就来给我脸色看,拿朋友当出气筒算什么英雄好汉。

小张本来工作中的麻烦就令他痛苦和沮丧的了,这时又在这么多同事的面前,被小李嘲讽挖苦了一番,心里很不好受。说道:“你小李在老板面前得宠了,还能把谁放在眼里。”小李也不经考虑,反驳道:“那是,说不定我哪天就当主管了。”此时,随着情绪的失控,两个人都偏离了就事论事的轨道,越吵越厉害。小张趁小李不注意,拿起小李的杯子就摔在地上。

一对朋友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而争吵不休,最终两人的朋友关系也就结束了。

之后,小李不在这家公司做了,路上遇到的时候,两人就当是陌生人,看都不看对方。

一对本来要好的朋友,因为都不懂得相互谦让,不知道理智地谦让对方,言行举止也走上了偏激,最终只得散伙。如果当时有一方,能够平心静气地处理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后果了。

你必须原谅他

1987年12月23日,急促的电话铃声给伊丽莎白和丈夫佛兰克带来了一生中最不幸的消息:他们18岁的独生子泰德,在下班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

在赶往医院的路上,夫妻俩一言不发地搂在一起,伊丽莎白浑身不住地颤抖,他们都在默默祈祷上帝保佑他们的儿子安然无恙。

急救室里,他们的爱子泰德已失去了往日的活泼、英俊,脸上身上缠满绷带,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急救台上。医生告诉他们,泰德的伤势很重,现已处于昏迷状态。医生们尽了最大的努力,抢救了一天一夜,但是他们未能挽留住泰德年轻的生命。正值千家万户忙着准备庆贺圣诞节时,泰德停止了心跳,离开了钟爱他的父母。

警方告诉佛兰克夫妇,泰德当时根本没有可能避开碰撞。肇事者是24岁的皮盖吉,他驾驶的汽车突然越过中线,与泰德的车迎头相撞,皮盖吉只受了点轻伤。警察抓到他时,他浑身酒气,血液化验的结果显示,他血液中的酒精含量是0.28,几乎是规定含量的三倍。皮盖吉被控谋杀罪,获准以1万美元保释。

佛兰克夫妇急于知道杀害他们儿子的详细资料,于是在一本高中年鉴里查到他的照片。从照片上看,皮盖吉是个眉清目秀的青年,但在佛兰克夫妇眼里却像个地痞。“一个流氓!”佛兰克盯着照片恨恨地说。

一个月后,佛兰克夫妇到法院听审,得悉皮盖吉在一家酒吧做事。出事那天下班后,他喝得酩酊大醉。关于撞车的事情,他已经完全记不得了。据他母亲说,当他听到自己撞死了人,他把头伏在母亲的大腿上,呜咽着说:“老天爷,死的为什么不是我呢?”但在法庭上,他却为自己开脱罪名,他为自己辩护说,他没有犯谋杀罪。

伊丽莎白像遭了晴天霹雳似的觉得天旋地转。她反驳说:“他没有犯谋杀罪?那么是怪泰德吗?死的应该是皮盖吉,全是他的错。”出了法庭,她仇恨地对丈夫说:“如果我碰到皮盖吉在人行道上走,我一定用车轧死他。”“这样做解决不了问题。”佛兰克叹道,他认为要依靠法律治皮盖吉的罪,他说他一定要送皮盖吉上电椅。伊丽莎白说:“我要亲自按电钮,亲眼见到他痛苦地死去。”

由于法庭的判决迟迟未下,伊丽莎白受到仇恨和痛苦的折磨,她变得落落寡合,她常常伏在儿子床上,一哭就是好几个小时,在心情最恶劣的时候,伊丽莎白想到过自杀。“我怎能过没有儿子的生活,我更加不能忍受杀子的仇人逍遥法外。如果是这样,还是让我和泰德在一起吧。”她把装有子弹的手枪抵着自己的头,但最后还是把手枪放下,羞愧地恸哭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一个大陪审团把皮盖吉的谋杀罪减为三级过失杀人罪,而且这个案件的审讯因此而一再耽搁。伊丽莎白等待得越久,要皮盖吉一命偿一命的愿望就越强烈。她联合了许多父母进行了一次投书签名活动,反对州法院对醉酒驾驶者宽大处置。弗兰克夫妇加入了“母亲反对醉酒驾驶协会”,在协会的帮助下,他们继续努力,要求当局制定严格有效的法律。在各界的压力下,“醉酒驾驶伤害人须判以徒刑”的法规得以实施。

发生那场车祸的21个月后,皮盖吉的案子进入决定阶段。被告这时已承认了控罪,检察官要求判处被告十年徒刑,法官同意其判决,并一致赞成执行缓刑,即皮盖吉每隔一周的周末,便要在监狱里呆两天,为期两年。如果两年内仍服过量酒精开车,他将入狱服刑。

宣布判决后,法院破例放映了泰德面带笑容的幻灯,皮盖吉望着照片,哽咽地说:“我杀死了泰德,这是我永远内疚的事。尽管当时我喝醉了酒,尽管我当时神志不清,但是我在开车,这是我的错。法院判得太轻了,我应该被关在监狱里。我要对泰德的父母说:对不起!我这一辈也弥补不了我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