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珍藏一生的经典散文:往事如风,流年似水,记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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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江水暖鸭先知(1)

做一慷慨、大度的人

很久以前,有两个邻居,一个慷慨大度,而另一个却小气吝啬。有一回,他们一起出门,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小气鬼满腹牢骚地说:

“真倒霉,我解不开装饼的口袋。”“没关系,你吃我的饼吧!”大度汉说。于是两个人把大度汉的饼吃个精光,然后躺下来睡着了。

早上,那个小气鬼先醒来,他暗自说:“昨天把邻居的饼吃光了,今天该轮到吃我的饼了。可是凭什么要我拿饼去填饱邻居的肚子,不如收拾收拾赶紧一个人溜掉,这样饼就可以由我一个人独吞了。”小气鬼悄悄起来走掉了。

等那位慷慨大度的邻居一觉醒来,发现小气鬼邻居已经不辞而别。他不得不匆匆起床,饿着肚子一个人饥肠辘辘地走着。

大度汉穿过一座大森林,傍晚来到一所茅舍,他跨门进去,发现桌上有一大块面包。他切了一块吃掉之后,躺在条凳底下。

过了一会儿,狗熊、狐狸和老鼠进来了,它们悠闲地坐在条凳上。老鼠诡秘地说:

“你们知不知道,在这炉灶后面挂着一袋银币,我一躺到炉灶上就能听见银币清脆的响声。”狐狸接着说:

“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知不知道,小茅舍后面的老橡树底下埋了一块大如羊头的银子?有人在那儿挖过,但没找到它。”

狗熊不以为然地说:“这没什么了不起的,你们知不知道,小茅舍后面的路边埋了一块像马头一样大的金子?有人在那儿挖过,可是没找到它。”

随后,狗熊起来把面包分成3份。动物们吃饱之后就纷纷睡觉去了。

躺在条凳底下的大度汉什么都听见了。早上,等动物们走了之后,他便爬到炉灶后取下那袋银币,到屋后老橡树底下挖出那块大如羊头的银子,再走几步到路边挖出那块大如马头的金子,拿着这一堆金银珠宝回家了。

小气鬼听说大度汉邻居一夜之间发了财,马上跑过来打听是怎么得到这些财宝的。大度汉邻居老老实实把全部情况向他交代了一遍。

小气鬼马上跑到森林中的小茅舍里去。他一进屋,也看见桌上放着一大块面包,他便把它吃了个精光,把剩下的一点儿残渣也吃了才躺到条凳底下去。过了一会儿,狗熊、狐狸和老鼠进来了。它们在条凳上坐下,狗熊小声说:

“你们知不知道,那块大如马头的金子已经被人挖走了。”

狐狸吞吞吐吐地说:“那算得了什么,你们知不知道,那块大如羊头的银子也被人挖走了。”老鼠在一旁跳起来,跑到炉灶上一看,便吱吱地大声叫了起来:“这算得了什么,你们知不知道,有人把那袋银币也提走了。准是有人在这儿偷听到了我们的话。”随后,狗熊站起来想分面包,可是面包没了,它生气地吼了起来:“谁把我们的面包吃掉了?快点,老鼠,你瞧瞧去,看是不是有人藏在我们这儿。”老鼠找来找去,终于在条凳底下找到了小气鬼,它们把他拖出来吃掉了。等它们吃饱之后,又各自睡觉去了。

与人分享,快乐无穷

收藏家拉希德先生有8000多把梳子,枣木梳、牛角梳、象牙梳、玉梳等应有尽有。据他自己说,他有5把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梳子。女王的梳子上还挂着一根弯弯曲曲的亚麻色的头发,光这根头发就价值连城啊!拉希德先生的梳子用“老虎嘴”牌保险柜锁着,柜上常年放着一把子弹上膛的手枪。

“你就说世界上这梳子,哈哈……”拉希德先生得意得不行,总是说着这样的半句话。

“你想看看我的收藏?那怎么行啊!”拉希德先生常常这样回答。“爸爸,您有许多梳子是吗?”拉希德先生的儿子央求说,“我想看看!”“不行!”拉希德先生简直吓坏了,赶紧把保险柜的钥匙钉在内裤上,“你小孩子家嘴巴不严,没准惹出什么祸事来呢!爸爸哪有什么梳子呀!”

儿子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亲爱的,”他的妻子说,“我知道你有梳子,难道连我也不能看一眼吗?”“不行!”拉希德先生埋下头来,“你们妇道人家,浅薄得很,没准……其实梳子有什么好看的呢?”拉希德先生的内裤改由自己来洗了,因为那上面钉着保险柜的钥匙啊。为了最大限度地显示自己的富有,拉希德先生几经辗转,好不容易来到一座没有梳子的城市。

“亲爱的市民们,你们知道吗,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梳子,能够把头发弄得格外的整齐顺滑,没见过吧?哈哈,鄙人拥有8000多把梳子呢!”拉希德先生在人们的眼神里寻找崇拜和恭维,然而他没有找到。你想啊,在一个没有梳子的城市里,也就没人听得懂他的话了。所以说,拉希德先生的话,等于白说。斗转星移,日月如梭,拉希德先生老了。他的收藏品保密了一辈子,谁都没看见过。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卖掉吗?要钱做什么呢?继续保密吗?他觉得够没意思的了。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一辈子竟没见过别人给他的一丝笑容。有一天,拉希德先生坐在一棵大树下昏昏欲睡,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头狮子从后面走了过来。狮子是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这是一头雄狮,长长的鬣毛有些脏,可它仍然不失威武。当拉希德先生发现狮子时,真是魂飞魄散、瘫软如泥了。“先生您好,”狮子开口说,“我很难受,我的鬣毛粘在了一起,硬邦邦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请问,您能帮我个忙吗?”拉希德先生赶紧讨好地说:

“能啊,能的!我有梳子,有许多许多梳子啊!狮子先生,您稍等啊!”狮子跟着他,来到他的住所。拉希德先生打开保险柜,取出大大小小、疏疏密密、各式各样的许多梳子。狮子看得有些眼花缭乱了。拉希德先生耐心而又很小心地给狮子梳通鬣毛,梳子当然是先用疏的,后用密的了。他还打来一些水,把鬣毛上的脏东西清洗掉。狮子乖乖地等着,像猫儿一样温顺,后来竟打起了呼噜。拉希德先生累得满头大汗,花去了3个小时才做完了所有的工作。狮子觉得非常舒服,连连感谢。拉希德先生让狮子照了照镜子,狮子露出了动物的让人难得一见的笑容。

“太谢谢您了,看来梳子真是世间的宝贝,您有这么多宝贝,我羡慕死了!”狮子开心极了。

拉希德先生被狮子的笑容感动了。他一股脑儿把所有的梳子拿了出来,送给了狮子和市民。

拉希德先生笑了,那是一位老年人的笑容,满足又宁静。

一个善举就足够珍惜

两年前的新年假期,杰佛瑞和安妮来到一个小岛上,租了一间小屋。就在抵达后的第一天,安妮在小木屋外,刚坐下来想看一会儿书,忽然听到一声很微弱的“喵”,声音像是在哭泣。安妮往矮树丛里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它——一只骨瘦如柴的黑色小野猫,除皮包骨之外连毛都不太多。看起来它已经有好几天没东西吃了,恐惧和饥饿让它整个身子抖个不停。安妮知道只要一喂它,接下来的10天它就会跟定了他们。可是一想到它已经饿成那个样子,安妮于心不忍,转身进屋找了一个熟鱼罐头,放在它看得见的地方。

这只猫叫了大约有20分钟,始终不敢走过来靠近罐头。安妮可以想象它还在害怕——它已经习惯被附近的游客吼叫追赶,所以不相信安妮竟然不会伤害它。安妮坐在地上,用很温柔的声音跟它说话,向它保证只要给她机会,她一定好好照顾它。

终于,小猫开始小心翼翼地往那罐熟鱼走过去,用最快的速度狼吞虎咽一阵之后,又飞蹿回矮树丛里。可是安妮知道它一定还会回来。事实上它的确回来了——就在当天的晚饭时间。当然,安妮也准备好了。安妮去附近的杂货店买来了一堆猫食,这回它只考虑了5分钟,便走过来开始享受它的晚餐。

安妮照顾这个黑色瘦小的朋友约10天左右。白天里,大多数时候它陪着他们在太阳底下散步。有几天晚上下起雨来,安妮听到它叫她,于是打开前廊的门,让它有个干爽的地方休息。每天早晨醒来,安妮都会迫不及待想去看它是否躲在树丛后面,偷偷窥视他们。杰佛瑞不断地提醒安妮,他们走了以后,下一个房客很可能又会把它赶走,可是安妮就是不愿意去想这件事情。

假期结束,注定分手的一天终于到来。小猫咪看着他们收拾行李,在安妮的脚边跟进跟出,仿佛在说:“请不要走。”安妮写了一张纸条给下一个住进这间小木屋的人,求他们继续喂这只猫,安妮还把没吃完的猫食都留给他们。可是就在他们收拾妥当,拎起行李走到大门前时,小猫咪直挺挺地蹲坐在安妮的前面,用它那绿色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安妮,安妮忍不住哭了。“我抛弃了它。”安妮深深地责备自己,“我知道我不可能带它回美国,可是我给了它我的爱,现在又残忍地丢弃它……要是一开始我不让它尝到慈悲的滋味,对它可能比较好。”突然间,安妮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轻轻地对她说:“是你让它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了慈悲的滋味,它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个经验。在它有生之年,它都会记得:曾经有人爱过它。爱永远不会白费。”

安妮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她的小黑猫下落如何,她希望有人会继续照顾它。然而安妮可以肯定的是——因为它,她在那次假期中,经历了许多宝贵的爱的品味。她的爱和慈悲,尽管非常短暂,但确实改变了它的命运,而她的爱也影响了它。

给予也是一种能力

这一年的圣诞节,保罗的哥哥送给他一辆新车作为圣诞节礼物。圣诞节的前一天,保罗从他的办公室出来时,看到街上一名男孩在他闪亮的新车旁走来走去,触摸它,满脸羡慕的神情。保罗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小男孩,从他的衣着来看,他的家庭显然不属于自己这个阶层。就在这时,小男孩抬起头,问道:“先生,这是你的车吗?”

“是啊,”保罗说,“我哥哥给我的圣诞节礼物。”小男孩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这是你哥哥给你的,而你不用花1角钱?”

保罗点点头。小男孩说:“哇!我希望……”保罗认为他知道小男孩希望的是什么——有一个这样的哥哥。但小男孩说出的却是:“我希望自己也能当这样的哥哥。”保罗深受感动地看着这个男孩,然后他问:“要不要坐我的新车去兜风?”小男孩惊喜万分地答应了。逛了一会儿之后,小男孩转身向保罗说“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车开到我家前面?”

保罗微微一笑,他理解小男孩的想法,坐一辆大而漂亮的车子回家,在小朋友的面前是很神气的事。但他又想错了。

“麻烦你停在两个台阶那里,等我一下好吗?”小男孩跳下车,三步两步跑上台阶,进入屋内,不一会儿他出来了,并带着一个显然是他弟弟的小男孩,这个小男孩因患小儿麻痹症而跛着一只脚。他把弟弟安置在下边的台阶上,紧靠着坐下,然后指着保罗的车子说:“看见了吗,就像我在楼上跟你说的一样,很漂亮对不对?这是他哥哥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他不用花1角钱!将来有一天我也要送给你一部和这一样的车子,这样你就可以看到我一直跟你讲的橱窗里那些好看的圣诞礼物了。”

保罗的眼睛湿润了,他走下车子,将小弟弟抱到车子前排的座位上,他的哥哥眼睛里闪着喜悦的光芒,也爬了上来。于是3人开始了一次令人难忘的假日之旅。在这个圣诞节,保罗明白了一个道理:给予比接受更令人快乐。

美丽的庄园的由来

一天,凯瑟和儿子一起在农场里工作。正逢儿子大学毕业,前途未卜,他好想对儿子说些什么。

凯瑟环视着他那有溪流、树林和大片青草的15英亩(约为60703平方米)的土地。“这地方真美。”他说。于是他决定把这片土地的来历告诉儿子。

他们的第一个女儿出生不久,他和妻子在他长大的那个镇上当老师。他们很想有一块土地,在上面建造一座房子。他注意到,在镇南面牛羊成群的那片15英亩的土地。这是90多岁的尤迪先生的。尤迪是个退休银行家,有许多的土地,但一块也不卖。尽管如此,他还是到银行拜访了尤迪。

“对不起,我不能卖,”尤迪说,“我已经将这块土地许诺给一个农民放牧了。”

“我知道,”他感到有点紧张,“我们是这里的老师,也许你会卖给打算在这里定居的人。”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尤迪问。“凯瑟。比尔·凯瑟。”“那么,知道格列弗·凯瑟吗?”“当然知道,先生,他是我的爷爷。”尤迪先生有些惊讶,然后他指着椅子,让他们坐下来。

“格列弗·凯瑟是我曾经见过的最好的农场工人,”尤迪先生说,“他总是早来晚走,用不着我吩咐,就主动把所有要干的事都干了……如果当天有活没干完,他会觉得不好受。”老人眯缝着眼,沉浸在遥远的回忆当中。良久,他和蔼地问道:

“再说一下看,你要什么,凯瑟?”凯瑟又将想买地建房的意思重复了一遍。“好吧,让我考虑考虑,过两天你们再来。”一周后,尤迪先生对凯瑟说,他已经考虑好了。凯瑟紧张地看着老人。“3800美元怎么样?”老人开口了。“每亩3800美元,15英亩要付出将近6万美元,这岂不是变相拒绝吗?”

“3800美元?”他艰难地问道。

“是的,15英亩卖3800美元。”老人微笑着点了点头。就这样,凯瑟无限感激地以象征性的3800美元买下了那15英亩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