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陈石破涕为笑,磕了个响头走了。怎样才能断明这个案子呢?赵和很快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给淮阴知县写了一封公文,不但让他派人把林兴押到了江阴,还使林兴自动交代了赖掉陈石800贯钱的事实。
赵和在公文上写了什么?又是怎样使林兴自动交代实情的呢?
赵和在公文上写道:“最近,我县抓住了几名强盗。他们供认,他们所抢的一部分赃物窝藏在贵县林兴家里。请将林家查封,并把林兴速押来江阴。”赵和名气很大,淮阴知县也敬他三分。见了公文,淮阴知县立即派衙役把林兴抓来,派人押到江阴。赵和让林兴把所有财产填写一份清单,检查他的财产是否都有着落。林兴怕因抢劫案受到牵连,便在清单上如实填上了一项:“陈石赎地归还铜钱800贯。”赵和又找来陈石当堂对质,林兴哑口无言,只得将典当地契退给了陈石。
两张诬告状纸
唐高祖临政的时候,一天早朝,有一个叫乔仁的大臣出班禀奏控告蚊州刺史李靖谋反。
乔仁递上一纸状词,列举了李靖七条罪状。高祖拿过乔仁递上来的状词,心里又惊讶又疑惑。
他想:“我对李靖一直是十分信任的,他怎么能反叛呢?”想到这里,他又展开了乔仁递上的状纸,把状词一条一条地看了一遍,然后问乔仁:
“你告李靖谋反,事情属实吗?”“千真万确。您若不信,可以派人去查!”“如果调查结果相反呢?”“臣甘愿被反坐处罪!”高祖看见乔仁表现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中的疑惑完全被愤恨所代替了。他铁青着脸,思忖着应该派谁去调查。
经过周密的思考之后,决定派正直忠厚的梁光去调查此事。
第二天上朝,高祖当众受命梁光为钦差大臣,专程去岐州调查李靖谋反之事。
这时,梁光提出了一个请求,让高祖派乔仁一同前往。
乔仁一听,不禁慌了神。可他又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路上可试着对梁光施以贿赂,还许能把他争取过来呢!高祖应允了梁光的请求。于是,梁光和乔仁当即赶往岐州。
梁光很熟悉乔仁奸刁阴险的为人。他虽然对李靖的情况不很了解,但已推测到乔仁所告李靖的七条罪状,可能都是无中生有。他十分痛恨乔仁这样的奸臣,又不免替李靖担心。一路上,梁光表面上与乔仁谈得很投机,心里却一直在琢磨着怎样才能查明此案。
当离开京城,走到第七个驿站时,梁光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他卸下行李,慌慌张张地找到乔仁说:
“乔兄,不好了,你写的那张状纸被管理行李的人弄丢了,这如何是好呢?”
“这有什么,重写一张就是了。”乔仁不知是计,很快重写了一张。这时,梁光厉声对乔仁说道:“你捏造事实,陷害忠良,还不与我回京城伏罪!”
听了这话,乔仁才知中了梁光的计谋,后悔不已。回到京城,高祖听完梁光叙说了事情的经过,命令把乔仁按诬告陷害罪杀了。梁光根据什么断定乔仁诬告李靖的呢?
如果乔仁告李靖谋反是事实的话,那么乔仁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说得都应该是一样。可是,梁光设了丢状纸计迫使乔仁重写了一张状纸后,梁光将两张状纸一对照,发现内容有很大出入。梁光就这样揭露了乔仁诬陷李靖的犯罪事实。
黄泥的证明
李德裕是主政浙江的最高行政长官。有一天,在复查案卷时,发现有个案子判得不明不白,疑点很多。案卷上写的案情是这样的:
甘露寺的一个新主事僧说,他接管寺庙的财产时,文书上写着有黄金150两,但并没见实物,只是一张空文,黄金是让前任主事僧私吞了。而甘露寺前几任的主事僧和几个管庙务的和尚都说这150两黄金,一任传一任,到新任主事僧手里不见了,是他在外面胡作非为,把金子挥霍掉了。众僧作证,新任主事僧无理可讲,只好承认自己私吞了寺庙里的黄金。现在此人已被撵出甘露寺,并服刑在押。只是私吞黄金的开销情况尚未查清……李德裕想:案子是由黄金引起的,黄金的下落还未真正查清,没见实物,只凭几个和尚空口作证,怎么就定案了呢?于是,他把被告传上大堂,进行查问。
“被告,你把寺庙里的情况以及黄金的事向本官详细地说一说。”李德裕问道。
“启禀大人,现在在庙里做和尚的人都乐意掌管庙务,好从中捞些油水。多年以来,前后好几任主事僧,都是凭空交接写着黄金150两的文书,其实并没有黄金。大家心照不宣,乱中谋私,庙中的财产年年被他们侵吞。只是我新来乍到,处境孤立,我又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他们便孤立我,排挤我。诬蔑我私吞了庙里的黄金……”话未说完,跪在地上的被告已是泪流满面,一脸的冤屈。
“谁是谁非总会弄清楚的!”李德裕的态度不冷不热,不偏不倚,当即把被告打发走了。他低头沉思,很快想出一个破案办法。他想:“以前的几任主事僧,交接财产时,文书上都写有黄金,到底有没有黄金,还是让他们自己来证明吧。”
他马上派出许多乘轿子,把那些有关的主事僧都请了来。
“在你们任主事僧交接财产时,文书上都写有黄金,请问,确有黄金吗?”李德裕突然这么问。
主事僧们大概感到这个问题的严重,直接牵扯到自己,都屏住呼吸,偷眼相看。
李德裕又追问了一句。结果,由一个主事僧迟迟疑疑地带头,其余主事僧接着响应,都说确实有黄金,并说交接财产时,都是主事僧亲自过目交接。因为他们以前出庭作证,也是这样讲的,现已不好改口另讲了。接着,李德裕让这些主事僧分散开,叫人弄来一些柔软的黄泥,每人分一块。李德裕说:“你们每人都用黄泥捏出你们曾经交接过的黄金的形状。”
很快,这几个主事僧就都拿着自己捏出的黄金模样交给李德裕看。李德裕逐个查看完之后,突然大声地命令衙役:“来人,把这几个主事僧都给我抓起来,因为是他们侵吞了黄金!”
李德裕是如何认定这几个主事僧才是偷黄金的贼呢?
李德裕通过分析,断定这几个主事僧根本就没有交接过黄金,因此也就不会知道黄金是个什么样子。这样,他们捏出的黄金模样也必然是各不相同。所以案子也就真相大白了。
假扮阎王
有一个名叫郝广友的普通农民,在端午节的当天,带着妻子和女儿来到县城观看赛龙船。因为高兴,郝广友就在镇上喝了点酒,回家后酒劲大发,不禁酣睡不醒。到了晚上,他的妻子突然号啕大哭,邻居们闻声赶来,只见郝广友鼓出两只大眼,已死于非命。大家便连夜禀报给县令狄仁杰。
狄仁杰断案是出了名的。他接到这个案件后,便带着衙役来到了郝广友的家,他先是查看了郝广友的尸体,发现死者既无伤痕也无中毒迹象,便又开始细心地查验死者的住房,查着查着,突然他发现死者家的地窖内有一个秘密通道,连接着邻居孙坤的家。狄仁杰觉得有点蹊跷,便把孙坤传了过来进行盘问。孙坤一见狄仁杰立刻慌了神。马上就招供说自己与郝广友妻子有私情,私密通道就是自己挖的。
狄仁杰见孙坤说出了实情,马上就开始审问郝妻,并将孙坤已承认与郝妻有私情的事实告诉了郝妻,希望郝妻不要执迷不悟。
可是,郝妻不但不听狄仁杰的规劝,反而一口咬定那通道是他家原来购置房产时就有的,并在狄仁杰面前大骂孙坤因调戏她不成,竟然害死了她丈夫郝广友。
狄仁杰眼见郝妻拒不承认。自己又没有真凭实据来认定郝妻是凶手,便耐心地问郝妻:“你丈夫白天还好好的呢:为何晚间便突然死去了呢?”
郝妻回答道:“这种事命里注定的,俗话说,阎王要你三更死,你便活不到五更。”
狄仁杰在郝妻回答自己的问题时,便察言观色,心中初步认定郝妻一定与死者的死有关系。突然他在脑海中想出了一个计策。于是,他让衙役先将郝妻押在狱中,在半夜三更之时,便将郝妻定了罪,破了这个案子。
狄仁杰是如何让郝妻伏法的呢?
当夜三更的时候,在狱中的郝妻突然被两个蓬头小鬼将一条铁链子套住她的脖子,将她押到一个阴森森的大殿,殿两旁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牛头马面如狼似虎。大殿正中端坐着阎王。郝妻见到如此的场面,霎时吓得脸都变了色。
在幽暗的烛光下,从殿后走出了一个年轻鬼魂,突鼓着两眼对着郝妻叫道:“你这贱人,还我命来!”郝妻一见,那人竟是自己的丈夫郝广友。这时,阎王开口问道:“郝广友,你有何冤屈可如实禀告。”郝广友马上呈上了一份状纸,说道:“我的冤屈全写在状纸上,请大王审阅。”阎王看完状纸,对着郝妻大声喝道:“大胆泼妇,与人私通,谋害亲夫,还不从实招来!”
郝妻已经吓得不能自已,连忙从实招供是自己与孙坤私通之后,在端午节那天趁丈夫酒醉熟睡之际,用钢针害死了丈夫的犯罪事实。
阎王命令道:“立即画押!”郝妻便画了押,待画完押之后,大殿上忽然灯火通明。堂上坐的阎王,原来是狄仁杰假扮的。原来狄仁杰见郝妻相信因果报应和阴间阎王的迷信之说,便巧妙地利用这些破了案。
用驴找鞍
唐朝的时候,河南有个河阳县,因为交通比较方便,所以集市贸易特别兴旺。逢五排十,赶河阳集的人络绎不绝。
这一天,一个客商到河阳来卖东西。天过中午,集市快散了,他的东西也卖光了。他找到一家小饭店,把小毛驴拴在外面,走进店里,很惬意地吃了一顿,饭后又稍停了片刻,就准备上路了。
等他走出饭店一看,他的小毛驴不见了。只有半截被割断的缰绳留在树桩上。
客商着急起来,便四处打听寻找。可一直找到傍晚,也不见驴子的影子。他不得不住下,第二天继续寻找。又找了两天,还是没找到。于是,这位客商便把丢驴的情况报告给了县衙。
河阳县县令名叫张坚,他接到这一案子,立即命令差役把寻驴告示张贴在各主要街口,告诉偷驴的人把驴赶快放出来,并要知情人到县衙告发。告示贴出的头一天,没什么动静。第二天,张坚又叫差役把寻驴告示贴进大街小巷,声言要进行搜查。因为追查的风声越来越紧,私藏客商驴子的人在晚上把驴子悄悄地放出来了。
这天早晨,客商在大街上忽然见到了自己的驴子,心里很高兴,但他找到差役说,还有一个新驴鞍子备在驴身上,现在不见了,准是叫偷驴的人藏起来了。
“驴找到就行了,一个鞍子才值几个钱!”一个差役不耐烦地说。
“驴鞍子是个死东西,不能像驴那样会自己走出来。再说,鞍子那么个小玩意,藏起来,很难找到。”另一个差役说。
两个差役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客商十分不快,他就又来到县衙,希望张坚能帮他再找到鞍子。张坚很有把握地告诉他:“既然驴子都找到了,驴鞍自然就有线索可查了。”果然,第二天,张坚就找到了驴鞍。你知道张坚是如何找到驴鞍的吗?
张坚叫两个差役去专门看管驴子,并告诉差役不得给驴子喂料,经过一天一宿之后,驴子已经被饿得直叫,第二天傍晚,张坚命令差役将驴子放开,随它任意走动,几个差役跟在驴子的后面。驴子又饿又渴,便径直跑到这几天饲养它的那一家去。差役跟着进去,一搜查,便找到了鞍子。
巧还耕牛
唐朝时,一向断案如神的张允济被派到武阳县做县令。
一天,有个青年人来到县衙前击鼓报案。衙役将这个青年人带到县令大堂。张允济见堂下是一个朴实憨厚的农民,便问道:“你要状告何事何人呢?”“小人要告我的岳母。”“你把告状的理由说给本官听听。”
“小人名叫张生,以养牛种地为生。我的岳母曾向我借过一头公牛,一头母牛,帮着犁地。前些时,这头母牛生下了几头小牛,我就去要,可我的岳母就是不还,并说牛是她的,从来没有向我借过牛。”
张允济听了,问张生:“当初你岳母找你借牛时,可曾写有字据?”
“没有!”张生答道。“没有字据!”张允济有些为难地重复了一句,他看了看眼前的这个青年人,忽然心生一计。他让衙役蒙住张生的眼,又对其进行了化装。然后五花大绑地押着张生来到张生的岳母家。张生的岳母见来了不少人,便迎了出来,张允济走上前去,只几句话,张生的岳母便说道:“这些都是我女婿的牛,我正准备还他呢!”
张允济说了什么?使张生的岳母乖乖地还了张生的牛呢?
张允济说道:“我们抓捕了一个偷牛贼,正在挨家挨户地核对,好查清楚每家牛的来源”。
秘密公差
南北朝的时候,有一对流浪汉解庆宾和解思安,因犯法被流放到扬州。弟弟解思安躲过看守的士兵逃走了,解庆宾怕看守追查,就冒认了城外一具死尸,谎称是自己的弟弟被人杀了,而把尸首领回来安葬了。因为死者的相貌与解思安颇有点相像,所以见到的人都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