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又是一声瓶子炸裂的声音,紧接着那些火星以瓶子为中心向四周射去。
火星遇到硝粉,一下子便燃了起来。
那些车富国的人还没察觉出什么事情,还在那里庆幸自己没有被瓶子炸开的碎片射中便整个人被火给包围了起来。
永安太子骑在马上焦急的喊着,指挥着没有被点燃的人去救火救人。
可惜这些人一靠近他们,身上的硝粉也被点燃起来,一个传一个……
永安太子带来的三百来人全部被火给包围住了。
一些人受不住便滚到了东欧部落的那些毡帐那边去,将那些原本就很破旧的毡帐也给烧了起来。
“太子……太子救……救命……”一名车富国国民满身是火的扑向永安太子的马,却被永安太子一鞭子甩到了一旁。
但零星的火种还是沾到了永安太子的马上,马儿屁股上的马尾被火徐徐烧起。
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不受控制的带着永安太子疯狂的乱跑起来。
木依兰嗤嗤一笑,悄然的回到了罗拉隐藏的树丛中,牵回了马。
“走吧!”木依兰扯下脸上的黑色布巾。
“哇,女巫大人,你简直是太厉害了!”罗拉从树上滑了下来,他看到远处那些被火包围着不住哀嚎的人,不禁头皮发麻。
这才想到,原来女巫大人说他们一个月后如果打不过她的话就不要跟着她的话,以及她说她看不上他们的话并不是夸张,她真的很强大!
能够一个人对阵三百多人而且毫发无损,这是谁也做不到的!
可是她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而且还很轻松。
这怎么能不让罗拉感到钦佩。
“大人,从今往后,鞍前马后,只要是大人说的,罗拉一定不会多说一句话,只要是大人觉得能行的!罗拉一定会勇往直前!”罗拉一手举在头顶,五指打开。
那是柔然国的勇士向他们的领导表示忠诚的动作。
木依兰有点动容,她会带他一起来东瓯,除了是整个部落只剩下他一个勇士在外面之外,还有就是看中了他的机灵,果然是不负她所望。
当初她救了吐卢汗部落的人,吐卢汗部落酋长图阳带着勇士在城门口迎接她时,没有用这个动作表示示忠,她就知道,他们并非是还真心诚意的忠心自己,而是在为自己找一个理所当然的理由。
而现在,这个从吐卢汗部落出来的勇士,对着自己用了这么一个动作,是否代表,其实她成功了呢?
“回去吧!你阿妈还在家里等你呢!”木依兰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跨上了马背。
“嘿,扎达姆,你怎么还没上来啊?哎呀,我跟你说,昨天晚上……”
被原木困在里头的吐卢汗勇士们一个一个纷纷撕下衣服上的布条,揉成一个个小小的圆球,狠狠的塞进耳蜗里,以来杜绝那趴在阿琪汗山顶上每天定时定点来看他们,顺便弘扬伟大领袖木依兰女巫大人的英雄事迹。
“切,一个女人对战三百个人,真不知道罗拉是吃了什么迷魂药,这样的笑话也能说的出来!”扎达姆,揉了揉被布条塞的有点痛的耳蜗,见罗拉已经走了,他才说话。
其中一名跟着他一起做俯卧撑的汉子附和道,“就是,看女巫大人那小小的身板,那天打败了高英他们四个恐怕也是运气,你想想高英他们多厉害,那么强壮,如果不是大病初愈力气不继,肯定不会被她打倒。”
“啪啪啪——”
扎达姆刚想回口,就被高英一个大巴掌扇了好几下,另一个汉子的屁股上也被踹了几脚。
高英怒骂,“找什么借口,被打败就是被打败了,老子我输的心服口服!别说三百个人了,就是三千个人老子也相信女巫大人做得到。”
罗拉是高英的堂弟,他自小便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从来不夸大说事,虽然人有些胆小浮夸,可是他还是一个善良正直的孩子。
所以当第一天罗拉趴在那山顶冲着自己说着这件事情的时候,他便知道,他们的首领是个真正强大的人。
以至于,这几天他一听到有人说女巫大人的不是,他便上火。
“好了,今天的训练还没结束!明天我们就要去爬这山试一试了,保存点体力!”在一旁坐着休息的吐卢汗酋长图阳做着和事老,他们在这里有一个月了,明天就是他们最后一天的日子。
所有的人都憋着一股劲,没有向第一天进来时一样骂骂咧咧,也没有在听到自己孩子哭泣时的焦躁不安。
他们都在等,等待着天一亮,便迈开步子,甩开胳膊,爬向山顶。
这些日子没有再听到孩子们的哭声,只是看到罗拉时不时的冒头,他们其实也明白了,这个首领其实并没有那么狠心,她只不过是想让他们静下心来操练而已!
虽然她总是三五不时的出现,但是每每一出现便给他们惊喜。
像这原木场左边的那个用各种树藤编制而成的一个大大的网,紧紧贴着地面,而首领在告诉他们怎么用之前便一人不言不语的钻了进去,麻利灵活的从这个地网的一头钻到了另一头,且不论她所用的时间,更不论她不惜示范的满身泥泞,光从她背上背着的一条条的荆棘,便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多么的用心。
当她从地网中爬出来时,才一点点的讲解着这个地网的用处,就是为了培养他们的耐心和动静。
用最大的耐心和最小的动作钻过这个地网,便是他们成功的表现。
于是接下来的七天内,他们都在这个地网中钻上钻下,虽然大部分人都能够不被背上的荆棘割破皮肤的情况下钻出地网,但还是有一些人无法通过。
他们也懊恼,也在鼓励他们,可是还是没能成功。
但首领大人并没有放弃那些没有通过的人。
她只是又带来了另一种玩意,那边是坐落在原木场最右边的一个用几十米原木搭建而成的一个高大的架子,架子上垂直落下许多长长短短的粗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