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如此急切的赶离自己,刚刚还对自己如此的热情。
他满心的懊恼,可是无济于事,失望还是在他的心底蔓延,忽然他觉得整个人生都是灰暗的。
父亲口口声声说着爱母亲一生一世,可是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络绎不绝。
母亲说永远爱着自己,可是她却在自己才三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到现在,他都快忘记了她的长相。
而他的亲戚,除了那些酒囊饭袋之外,没有一个真心对自己好的。
就连自己受伤期间,除了木依兰来看过自己之外,自己的父亲都没有来看过自己。
好不容易看到了她,他以为她会是自己人生中唯一的变数,他想紧紧握住,可是唯一的一次逞强,散失的是自己二十几年来的武功。
没有武功的他就好像是一只软脚虾。
从东魏到柔然,他就大病一场,如果不是依玛无意之中救了自己,恐怕他连木依兰还没见到就交代了自己。
而后来的事情,他更是提都不想再提,见到木依兰是他唯一活下来的信念。
而今天,见到了!
可也是分别的时候了。
“东魏人?”忽然一道亮丽的人影拦在了自己的面前,熟稔的东魏话冲进了他的耳中。
来到柔然这么久了,到哪都是叽叽喳喳的柔然话,而这么熟悉的东魏话他很久没听到了,虽然依玛会说,但是她很少讲。
没想到这里竟然会有人会说。
他抬头看了起来,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脸上挂满了笑容,一双如梦似幻的双眼里头盛满了笑容,这是一张让人一看就能够卸下心扉的脸,而且她眼底的真诚让他觉得这个人很好。
“你是谁?”白羽谨慎的没有用东魏话回答她,而是用并不是很流利的柔然话问道。
但他这一个问话直接告诉了人家,他就是东魏人,他眼前的人冷冷一笑,一张倾国倾城的脸瞬间变为了冰雪美人,他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彪形大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三下两下就将他给拿下了。
白羽眼前一黑,还未仔细看清楚袭击自己的人是谁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妹妹,你拿下他有什么用?”木柯忽然从巷子里走了出来问道。
他看着彪形大汉手中已经昏死过去的白羽,不解的看着他,他左看右看也没有觉得这个小白脸有什么用处,难不成——
“妹妹,你不是看上他了吧?他可是木依兰的人,你要是想要男人了,哥哥我可以给你找,但是你绝对不能够要木依兰那个小贱人的二手货啊!”木柯紧张的问道。
那倾国倾城的美人赫然就是木婉容,她轻轻的拍了拍手,又出来了两个大汉,将白羽给搬进了巷子里。
她冷笑看着木柯,不屑的说道,“我是这么没有眼光的人吗?我的目标只有可汗,可蹲之位,其他的人在我的眼底只有两种类型,一种是可以利用,一种是不可以利用,哥哥,你明白吗?”
基于昨晚在贫民区激情被撞一事,木婉容心底的怨恨还没有泄,现在让她看到了木依兰和这个男人的奸情,她怎么能够不兴奋的抓住这个男人。
不管是木依兰不要了这个男人也好,还是他们藕断丝连的好。只要坐实了这个男人是东魏人,那木依兰就算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她勾结东魏人的罪名了。
到时候,婆罗门就算是舍不得,他也一定会要将木依兰给解决掉,那个时候,她哪里还需要左设计右设计的去勾引婆罗门,只要等着做新娘子就好了。
“好好的将这个人看住了!本小姐可是会有大用处的!”木婉容想到兴奋之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妹妹你想到什么了?怎么笑的这么开心?”木柯心眼小,但是脑子不灵活,只要是有木婉容在场的地方,他完全是不会用脑子想事的。
木婉容神秘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内心的主意完全没打算说出来。
木柯急的搔头挠额的,可木婉容就是不说。
木依兰回到木府毡帐,里头的木小瓜早就睡着了,而图娜也在一旁绣着花,虽然说她之前从来没有绣过,可是总是坐在府内也无聊,出去的话又怕会有小人,所以还是找点事打发点时间。
“绣的不错啊!”木依兰走到图娜的身边,看着她绣着一对小鸳鸯说道。
图娜一惊,立马将手中的绣帕给收了起来,抬头一看是木依兰,又惊又喜的看着她说道,“小姐你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木依兰挠了挠鼻子,先将与白羽离别的哀愁压在心底,然后打趣道,“我要再不回来,恐怕你都要成亲了吧?怎么了,这是看上谁了?还绣鸳鸯呢。”
古言云: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一般恋爱中的女人都会绣对鸳鸯以示自己正在爱情当中,而且她也很明显的对这份爱情抱着强大的憧憬。
“小姐|!”图娜脸悠的红得好似一只猴屁股,低着头踮着脚娇羞道。
木依兰挑眉,看着睡在床上的木小瓜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也跟着躺在了旁边,然后好整以暇的看着图娜。
“哎呀,不就是那个……叫什么隆多的嘛!”图娜捂着脸娇羞的说道,然后又忽然间变得很豪迈的说,“我……我跟木小瓜去玩的时候,他帮过我几次……所以……”
木依兰一听隆多的名字脸色一变,但一看图娜的表情赶紧收起自己的情绪。
太久没有听到隆多的名字了,现在一想起来,她还记得当初在东魏的时候,他和阿穆尔之间的事情。
好像他还因为阿穆尔对自己太过忠心吃过醋,他对阿穆尔应该是很真心的。
就连自己最后带走了阿穆尔也有听父亲提过隆多到处找阿穆尔,只不过……
阿穆尔却因为自己死在了车富国。
那他对图娜到底是什么感觉?
“对了,他还说阿穆尔姐姐是他的妹妹呢,他们两个感情可好了!我对他说了阿穆尔姐姐的事情,他说很难过!”图娜还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