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他们的宿主,竟然冲着他们吼道要他们滚蛋!
“一个个愣在这里是想让本太子送你们归西吗?”永安太子脸色一变,见这群没见识的人竟然还愣在那里。
众人相互看了一眼,看着即将变了脸色的永安太子,立马拔腿就跑。
永安太子看着空无一人的庭院站了一会,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厢木依兰才刚刚好安顿众人,将木小瓜和阿那穰都处理好了之后,又回到了巫医的尸体面前。
她一直没有同意火葬了巫医的尸体,不是她不尊重人,而是,她觉得巫医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
首先,一个普通的巫医会被杀已经够可疑了!
第二,一般入夜之后,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人是不允许走出毡帐的,他为何要走出来。
很明显,这个地方就是第一案发现场,因为地上都有看到翻飞的草皮和挣扎的痕迹。
第三,为什么一定要在昨夜被杀,而不是今夜,或者明夜!
虽然大家都相信了巫医是被车富国的人暗杀的,用来挑衅也炫耀。
但只有木依兰自己心里清楚,她捏在手心的红色布条其实只是她昨日用来给木小瓜擦汗用的,并非是车富国士兵衣服的布条!
但她不能说出来,她一定要用这样的办法去安抚大家!否则让大家认为这里真的有什么凶手的话,到时候人心惶惶还怎么打仗!
只不过,木依兰确实认为,凶手就在大家的中间!
大巴回到毡帐后想到木小瓜还没醒来,于是与豆干说了几句话之后便去看木小瓜了!
但他没有想到,自己前脚刚离开,一道黑影后脚就跳进了他的毡帐内。
“你怎么来了?现在木依兰在这里,你不怕被她看到吗?还是说你想连累我?!”豆干一见这人立即走到毡帐外谨慎的左看右看,然后回过头来质问道。
来人狂妄的并未遮掩自己的容貌,赫然是永安太子身边的大冶。
只见他冷冷的说道,“勿须担忧,我这次来是奉了太子的命令,要你立即前去见她!”
豆干瞬间瞪大眼睛,惊慌道,“开什么玩笑,现在去见太子,要是让人发现了,我还有命吗?”
“我可以保证,如果你不去的话,你现在就会没命!”大冶冷着一张僵尸脸走到豆干的身边,一把扣住他的脖子威胁道。
豆干立即赔上了笑脸,“行行行,马上就去!”
大冶斜看了他一眼,走出了毡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竟然也没有人发现。
只不过当豆干走出来时,已经没有了大冶的影子。
但是他清楚,大冶肯定是在秘密通道那里等着自己,他小心翼翼的绕过大家的视线,走到了一颗枯树旁边。
一手摸到了那颗枯树的树叉下面一个凸起的地方,轻轻一按,脚下便出现了一个口子,他立马跳了下去,果然,大冶已经点好了火把在那里等着自己。
豆干也举起了一个火把,在这条暗淡无光的密道中慢慢行走着……
永安太子坐在自己的书房,正在那里想着最近这几次战役的失败原因。
论机智,她相信自己不会逊色于木依兰,可为什么会想不到她那么的奇怪的点子?
明明自己国家士兵多,他们那边只有六千多人,为什么每次打仗的时候,输的总是自己这边?
抛去大王子的针对,她在木依兰的手中也输过好几次了,为何次次都会输在她的手中?
正想着,书柜后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击声,她神色一凛,正色的看着书柜。
不一会,那紧靠墙壁的书柜竟然朝着一侧缓缓的移动,露出一个一人高宽的洞口,而大冶竟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豆干紧接着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大冶豆干两人一见坐在椅子上的永安太子,立即跪在了地上,“大冶,大志见过太子,太子千岁!”
“起来吧!”永安太子轻声唤道。
大冶闻言站起,站在了永安太子的身后,留下豆干站在永安太子的对面。
“大志,在柔然国的日子,似乎过得不错!胖了不少嘛!”永安太子凤眼微眯的盯着被她称呼为大志的豆干!
豆干闻言,立即跪了下来,惶恐的辩解道,“奴才生是车富国的人,死也是车富国的鬼,纵然被太子派去柔然做奸细这么多年,大志也从来不敢忘记自己是车富国之人!”
看着满脸惊恐的大志,永安稍稍缓了缓脸色,她轻击书桌桌面,带着节奏的问道,“本太子想请你帮我个忙,不知道大志你可答应?”
豆干惶恐不已的磕着头示忠道,“太子请吩咐,无论是什么事,大志一定会去完成的!”
“好了!你先起来!”永安太子站了起来,将手中的一封信交给了豆干,“你只消将这个放在木依兰信任的人身上,等下一次打起仗的时候,你想办法让这封信掉在大家的面前!”
豆干看着她手中的那封信,惶惶然的接了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了柔然的营地的,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自己。
只要他一摸到自己的胸口之时就觉得恐慌,他很清楚,这些年永安太子没少派奸细到柔然国,那些奸细到柔然的日子自然是比在车富国过的好,但一旦永安太子要他们做事情没有完成之时,便是他们的忌日。
他到柔然国也有十几年了,他也曾被抛弃过,但幸而被朱琪坡的光头强老大捡了回去,他原本以为自己会一辈子在朱琪坡好好的生活下去,没想到老大竟然想弃匪从良,而跟随的这个老大竟然还会与车富国打了起来。
他曾经也在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没有被委派任务。
可有一天他看到一个手背上纹着蓝色苍狼的人站在他的面前之时,他就很清楚,自己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
却没想到,这么快……
“诶,豆干,你干什么呢?发什么呆啊?”大巴从木小瓜那里走了出来,就看到站在毡帐外摸着胸口发呆的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