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宸沛受伤后,大大的影响了薛宝儿的计划,而匈奴人也比预期提前的追到了他们,不过现在仍旧在方圆十里的距离外。
谬奇感觉到匈奴人的气息时,薛宝儿也感觉到了。
她第一时间把山洞外的马给放了,让马朝着树林没方向的奔跑。
而后回来清理山洞的痕迹,又拖着慕容宸沛说,“匈奴人快来了,我们走吧。”
慕容宸沛当时流了血,山洞里又有人气,匈奴人应该很快会寻过来。
慕容宸沛也知道形势危急,不和薛宝儿多叙旧,两人合着谬奇一起走入到树林深处。
匈奴人的马蹄声一声比一声近了,似乎还可以隐隐的听见马蹄的踏踏声。
薛宝儿似乎对地形十分稔熟,在树林里犹如在自家似的,有好几次,慕容宸沛以为在树林后已经没有路了,拨开树叶,却又有一条小径。
薛宝儿把慕容宸沛带到一株大树旁,那株大树生长在一条半人高的小水塘边,是以长得郁郁葱葱,树的四周还有许多蔓延上来的水草。
薛宝儿把水草拨开,慕容宸沛才看见树的中心已经被挖空了,中间恰好可以藏人。
即便如此,身形高大的慕容宸沛和薛宝儿挤进去,也只是刚刚好。
而刚把水草堆到树洞口,便可以听见马蹄声匆匆而过。
因为树长在水塘的缘故,树洞中也有水漫上来。水甚至漫过了慕容宸沛和薛宝儿的小腿和半截大腿。
这冰凉的水对薛宝儿来说是小菜一碟,但对刚刚醒过来的慕容宸沛来说,却是巨大的挑战。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他已经满头大汗了,只觉得双腿颤颤,而外头匈奴人的步行军却才刚刚走过。
也不知道这队匈奴人是来寻找他们的,还只是刚好路过的。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要走多久。
等,仿佛是无止境的等。时间慢慢的过,对虚弱的慕容宸沛来说太过难熬了。而且水漫上来,他还有伤口感染的危险。
薛宝儿正屏息静气的听着外头的动静,却见有一双手,忽而覆至她的肩膀上。
“宝儿,我好像有点困。”
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连“铁人”慕容将军也会有被击垮的时候,他很不舒服,很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但是又努力的用意志力让自己撑住。
他双脚快站不住,这才勉强的按着薛宝儿的肩膀。
薛宝儿也知道,如果不是真的很难受,这位铁人将军不会这么开口。
“唔,快好了,他们快走完了。”
虽然这么说,但是这帮匈奴人又不知道在磨磨蹭蹭什么,甚至还有可能停下来吃顿饭的可能。
就算薛宝儿多能预测,也预测不到他们会在这里扎营吃饭……
慕容宸沛轻轻的咳了咳,他的脸上渐渐的起了一种不健康的红晕,薛宝儿知道,或许慕容宸沛的毒性根本就没有祛除干净,所以再度复发了。
“宝儿,如果我去世了,把我就地埋葬。”
慕容宸沛在迷糊的时候,断断续续的给薛宝儿说话。
薛宝儿却是斩钉截铁的说,“你不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