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儿在浣衣局里逃跑,又跑到大牢里捣乱的事,终于传到了京城里。
“霖城的大牢里关押的几乎有一大半人走了个精光,还有浣衣局里头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好十几个人。”
皇上听到这样的消息,自然震怒万分,“这个薛宝儿,朕倒没想到她那么有能耐,居然还敢越狱!”
薛宝儿在大牢里闹的事实在是太大了,浣衣局里头的江妈妈扛不住,霖城的梁大人也扛不住,只得一封奏折递上去,把罪过全部都算在了薛宝儿的头上,顺带把所有失踪的逃跑的人都记在了她的头上。
皇上又传了薛仁贵进宫,即便薛仁贵再三表示自己已经和这个顽劣的女儿撇清关系,皇上还是把他兜头兜脸给骂了一遍,甚至还把他的官职给降了一等。
薛仁贵这回是连敏敏郡主都给记恨上了,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薛宝儿给挖出来。可是连霖城的梁大人都找不到她,这天高皇帝远的,京城里的人就更找不到她了。
而林姨娘那头,早就失了宠,这回是真说不上话了,只会自己背地里偷偷的哭。她在薛老爷面前说不上话,在王氏面前更是讨不得半分的好。当时眼看着春意和晚秋被王氏送到偏僻的庄子上吃苦,她也帮不了。
林姨娘越发的忧郁了。
薛府里头,听见这个消息最高兴的,莫过于王氏了。
她看见薛老爷从宫里头回来,一副颓败的样子,也跟着表现出闷闷不乐的样子,又是抹眼泪,又是自责的,但是背地里却把薛晴儿给叫过来,把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和自己的宝贝女儿分享了。
“娘亲,此话当真?那薛宝儿真的是做了这逆天之事?”薛晴儿听完之后,简直喜上眉梢,连连拍手道,“实在是太好了!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看哪,那贱蹄子此回正正是自作孽呢!”
王氏也捂着嘴笑道,“你呀,莫高兴得得意忘形了,你爹约莫还在书房里愁眉苦脸的写陈情书呢!就因为薛宝儿的这件事,还被皇上责骂了一番,又降了级,别提有多憋屈了。”
提起这件事,王氏简直做梦也会笑,昨儿个薛老爷在她面前还止不住的对那敏敏郡主指桑骂槐,说她生了个好女儿,生得家门不幸,有辱门风,简直就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娶了她。
王氏觉得自己终于在敏敏郡主面前扬眉吐气了,别提有多欢快了。
“哼!”薛晴儿用鼻子轻轻一哼,挑着眉道,“不就是一级嘛,回去我给相公说说,看能不能让他在皇上和荣妃面前美言几句。娘啊,你是不知道,眼下荣妃在皇上面前可是赤手可热的,我们家相公那更是不用说了……过不了多久,爹就会官复原职的。”
薛晴儿说得不错,自从太子被废之后,李昀是朝中大臣争相巴结的皇子,加上他娘亲荣妃在皇上面前又得宠,连薛晴儿的身价都跟着水涨船高起来。
眼下,谁都赶着上王府里巴结王妃薛晴儿呢,谁还记得当时薛晴儿嫁过去那可怜巴巴的样子?
熬过了刚嫁过去的冰冻三尺,薛晴儿现在可谓是真的扬眉吐气起来了,连腰杆都挺直了几分,回到薛府时,眼睛里除了薛老爷和王氏,也没瞧得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