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会把你对和君商学院的热爱和信任告诉他人,让更多的人了解和君商学院,并加入这个优秀的组织。你希望通过自己在这一年的改变,让你的朋友信任和君。最重要的是,当这一年过去,你还会坚持在和君商学院养成的习惯:每日读书、每日锻炼、每日反省;你还会把和君商学院当作那片云,谨记成为投行大家而不是职业人士的目标,不断追求“内圣外王”的人生境界。若干年后,当你回顾这一年,你会自豪并感激地说:“我是和君商学院三届五班的一员!”当你再次面对和君商学院的老师和同学,你会没有愧疚地说:“我一直没有骄躁、轻狂和懈怠!”
四、相信
你相信……
就算你是雨,只要努力和坚持,拥有雨的斗志和玻璃的警戒,你会成为睿智的水滴。
就算你是风,只要努力和坚持,拥有风的灵动和云的带领,你会成为令人惬意的顺风。
这一年,你决心以初恋般的热情和宗教般的意志,在和君商学院这片水域沉潜内修,逐步变得沉稳、睿智和豁达。
【在历史的大风中起舞】
(和君商学院第三届学员,某证券公司职员)
一、和君商学院——青萍之末
孟子曰:“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但是,对个人的成长和发展,乃至于成功来说,天时大于地利,地利大于人和。时代的大环境是最重要的。大时代造就大人物。所幸,我们就生在一个伟大的时代。
1.这是一个伟大的并购重组时代
“我们都是最终到达不了目的地的人——我甚至怀疑以‘天生的全球化一代’自诩的许知远们能否真的走到那里。但是,在很多时候,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像稻草人一样地矗立过,历史的大风总要从这里吹过,我们和它处在同一个方向。”
——吴晓波《总有一代人会实现我们的理想》
并购重组时代的中国机会:
机会一:由于非市场化经济的历史原因,中国的每一个行业充满了太多的竞争者,生产能力过剩、恶性竞争、无行业秩序,导致财务脆弱、竞争力低下。
机会二:由于中国制造业竞争力的提高,迫使全球一些企业纷纷选择退出,其中一些具有一定行业市场份额和著名品牌的企业具备收购机会。
机会三:中国金融企业目前效益低下,资产质量差,竞争力弱;而金融服务行业同时面临打破国有垄断走向市场化和从分业经营走向混业经营的两大机遇。
这个伟大的并购重组时代,需要以资本运作为纽带,通过企业并购、重组,整合制造业,为制造业引进新技术、新产品,增强其核心竞争能力;同时在全球范围内整合制造业市场与销售通道,积极寻求战略合作,提高中国制造业产品的市场占有率和市场份额,以此重新配置资源,谋求成为中国制造业新价值的发现者和创造者,推动中国制造业的复兴。
2.中国需要J.P.摩根
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的美国,曾出现过所谓的摩根时代——重复建设、恶性竞争、市场秩序混乱。当时美国有几百家钢铁厂、两三百家汽车厂,但谁都上不了规模,市场毫无秩序,恶性竞争十分厉害,后来摩根出来进行产业重组,把所有的钢铁厂重组为一个大型的钢铁公司——美国钢铁公司,这是美国第一家资本超过10亿美元的公司。与此同时,1897—1904年,美国出现了历史上最强劲的企业合并浪潮。几乎一夜间,4277家公司就合并成为了257家。美国的企业就这样一举完成了整合过程,出现了像杜邦公司、烟草公司、橡胶公司等工业巨头,这使得美国的工业结构出现了历史性的变化,100家最大公司控制了全国40%的工业资本,所以,有人说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而摩根重组了新大陆。而正处于并购重组时代的中国,需要J.P.摩根。
3.资本市场引领大国崛起
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机让我们对金融市场颇有质疑。但金融市场是现代经济的锋刃,它总是探索没有到过的地方,这是金融危机最合理和最无辜的理由。如果我们认真考察一下金融市场与美国经济增长的关系,我们会发现,资本市场的博弈牵动着大国的博弈和兴衰!
首先,通过下面这张图我们看到,道琼斯指数图与美国国力非常匹配。
美国国力与道琼斯指数(1789—2000年)
其次,近现代战争依托于资本市场。打仗就是打钱。美国的南北战争,南方政府大肆印钞票,结果通胀率9000%,经济崩溃,民心大失;而北方政府利用资本市场发国债。发国债是个好办法,不仅可以收上钱来,还可以套住你不得不打。结果北方政府取得最终的胜利。再如中日甲午海战,当时清政府的GDP是日本的五倍,但拿不出钱来。因为政府军费全部由财政负担,财政收入要靠各地征税,经过层层盘剥损耗后,到达中央政府的就屈指可数了。但日本政府通过资本市场发国债,迅速聚集大量资金。
最后,资本市场可以维持国家竞争力。
二战后,没有一个国家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超过30年,亚洲四小龙最为明显,在经历经济20年的高度增长之后陷入停滞。欧洲与日本战后经济的恢复和繁荣也亦如此。只有美国的转型最成功,增长没有节点。为什么呢?观察下图我们可以发现,是因为美国70年代高科技产业突然崛起。
美国经济增长与高科技产业发展(1950—2005年)
这些高科技产业有什么共同特点呢?首先,他们全是美国企业,而且全是上市公司,并全部都不超过30年。这些曾经的地下车库小作坊,纷纷依靠资本市场迅速发展、崛起。当年爱迪生开创的GE,其达到一千亿美元的市值花了整整100年,微软达到一千亿美元的市值用了20年,而Google只用了7年,这就是资本市场的伟大。资本市场给美国带来的是科技与资本的对接。美国目前72%的科技人员出生在第三世界国家。美国的核心竞争力不是科技,是资本市场。资本市场可以发现高科技产业,然后把全世界的科技人员组合成一个个产业,一个个企业。所以复制微软,不如复制纳斯达克与J.P.摩根。
中国需要并购重组,中国需要J.P.摩根。我们有幸可以把生命放在中国,放在这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中,去成为中国的J.P.摩根,顺应时代进行并购重组。这是一个怎样的时代机遇!
4.风起于青萍之末
“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很多大事件都是发端于微小的事件。中国大地上这个小小的和君商学院,在我看来,就是未来中国并购重组浪潮的青萍之末,是中国J.P.摩根的摇篮。就像刘老师说的:“10年之后,一群草莽青年横空出世。他们坚持一贯的低调,他们默默奉行自己的商业法则和伦理。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但所有的人都希望成为他们的伙伴,而不愿成为他们的对手。对他们,有人爱之至深,有人恨之入骨。他们依然故我。他们视金钱如粪土,视王侯如草芥。他们挥洒着自己的血汗和激情,荡气回肠,酣畅淋漓。他们注定成为年轻人追逐的偶像,他们注定成为资本市场的传奇。他们会是我们!”
他们会是我们!
二、入学后的计划
经济管理领域读书九年,从会计到经济学,本为从技入道,探寻世界的本质与规律,并顺势而为,做一番大事业。没想到书阅读得多了,项目也参加得多了,但感觉距离市场却越来越远了。加入商学院,计划有三个:
一是建立整个职业生涯所需要的知识结构和能力结构。管理+资本+产业,虽然各个领域都了解一点,但不成体系与结构。要通过一年的学习,夯实基础,形成合理的知识结构与框架,并在并购重组方面重点突破。
二是确立一种态度,养成一批习惯,建立一种生活常态。不可一日不读书;不可一周不体育锻炼;做好时间管理;始终保有雅兴、浪漫、审美和诗意情怀。
三是参与真实的商业实践。积极参加和君提供的实践机会,在真实的案例中体验、成长。相遇不等于相知,经历不等于经验,在这个过程中,不断地自我检点和反省。
从起居作息中磨炼意志,从喜怒哀乐中反省自我。避开纷扰名利,正心诚意,蓄深养厚,沉潜内修,心高志远且脚踏实地,傻傻的,一步一步地走向成功。
三、能为和君商学院贡献什么
首先,我保证不拖后腿,不给同学与集体增加负担。先把自己该做的做好,不给大家添麻烦,坚持到底,与大家一起走下去。
其次,与大家互相帮助。毕竟读到经济学博士,也一直做产业方面的研究,对经济学,特别是产业经济学了解稍微多一点,如果大家需要,可以提供答疑、知识普及方面的帮助。和君商学院要创建自己的原创思想,最终发展为和君商学派。在知识与思想的整理、总结方面,我也愿意,也应该可以做一些工作。
最后,我会组织好天津的商学院三届同学的各种活动,包括包车上课、读书讨论、聚餐腐败、运动娱乐等等。
希望和君商学院的一年,所经历的、收获的,可以成为未来事业打拼的起点与基础。也希望我们一起走过的这一年,可以成为我们每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
【成为世界一流的行为金融学家】
(私塾弟子,清华大学经济学学士,香港科技大学金融学博士生)
我的职业理想是成为世界一流的行为金融学家。在我的职业生涯里,我希望能够建构和整合行为金融领域的研究,从而改变学术界智力资源的流向和分布。我和之后这一领域所有研究者建立的体系,必将能够用思想、学术撬动资本,而同时也让资本引导学术的方向,两者的互动最终改变人类的金融、实业生态。
我所理解的行为金融,包括了两个层面。
一个是个体的选择与决策,我称之为小行为金融。金融市场的参与者,不论是个体投资者还是机构,最终都落实到人的本身。对人的行为的了解是这个领域最基础性的工作。我从高中开始接触股票,这几年目睹了中国证券市场的大起大落。第一次阅读行为金融文献时,我被深深地吸引:行为金融理论到目前为止所揭示的投资者的非理性的行为,我全部经历过。在对这一领域的问题进行讨论时,由于有自身的体会以及从前自学的精神分析作为基础,我对投资者决策背后的动因很敏感,也经常能够把握问题的关键所在。两年来我和教授合作了三篇论文,使用的就是中国投资者的交易数据,研究投资者个人特征对其投资决策以及收益的影响,其中有两篇被国际会议接收。
但是,在小行为金融领域的研究中我发觉,这不是一个完整的框架。不论是理论还是实证的工作,到了一定的程度就停留在了已经总结过的投资者的行为特征上,然后将这些特征排列组合,以解释一些现象。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已有的这些特征是相当简单的法则的归纳,行为金融既无法如心理学一般研究每个特殊个体的性格结构(单个投资者的特征对市场的影响微乎其微,没有研究的价值),也无法如新古典理论在理性框架下按线性的法则进行无尽的推演(行为金融本质上是一个非线性、偶然性交织的学科)。
真正让我看到希望的,是我接下来要说的大行为金融。金融市场中,不同的参与者按照简单的法则互相作用,让整体呈现某种形态,而这种整体的形态又反过来作用于这些个体本身。复杂的形态是从简单的元素群的互动中涌现出来的。金融市场不是一个如新古典所假设的那样均衡的形态,其调整如冻土层的变化那般缓慢;市场也不是完全的混沌和混乱,在某种程度上体现了秩序。这是一个复杂系统,具有自我组织的特征,新的成分和现象不断涌现。我觉得这一点触及了金融的实质。完全的秩序和完全的混沌其实都是一片死气沉沉,因为没有任何能动的因素和生机,在数学上也无比简单。而金融的本质正是在于混沌与秩序的边缘,因为不断有新的现象和风险涌现,才需要金融工具的不断创造,而又因为它在一定程度上的有序,使市场参与者能够发挥各自的比较优势来管理风险。始于个体研究,中间阶段是对市场特征的洞悉,终于市场各个组成成分的互动,这是我眼中的大行为金融。
不仅金融市场如此,实业界也如此。各个公司的决策犹如金融市场中个体的决策一样,是一种相互作用和共生的关系。金融市场和实业之间也存在类似的自我组织和涌现的过程,先生所说的价值决定价格,而价格又反过来影响价值,也包含在这一框架内。美国一个叫作Santa Fe Institute(圣菲研究所)的机构是对复杂系统进行研究的鼻祖,一代经济学家、生物学家、物理学家、计算机专家跨学科的交流与合作,创造了一个整体性的学科。在金融上小试牛刀,它便成功地运用幂律(power law),让人们对市场崩盘的理解达到了从前没有想象过的地步。但是,这幅图景还没有进入学术界的主流。主流观点还在认为这些研究结果仅仅是对极端情形的补充。这学期我在香港科技大学进行合作研究,接触了公司财务和资产定价领域的前沿。让我感到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过去20年公司财务领域的大部分成果,在2001年被一份调研报告否定了大半。在那次覆盖面和影响力很大的调研中,大部分的CEO、CFO透露了他们在公司财务的决策上的主要考虑因素,而这些真正重要的因素并没有得到充分的讨论和研究,相反,很多学者是基于自己的假设和想象来描述问题,因为这些想象和假设适合传统的线性范式的研究。
另一方面,业界的作为也并非完美无缺。对资产的分析与定价、证券的交易过程中,即使是机构投资者,也受到心理因素的影响,从而降低了其同样风险负荷下的回报。学术界和业界之间的沟通并不完善:学术界认为业界的许多创造只是昙花一现,而忽略了业界能够真正指明重要的问题所在;业界认为学术界的成果无关痛痒,而没有充分利用学术研究的洞察力。虽然业界给学术界许多资金支持,但这种支持更像施舍,而非对基础研究的投资。改变这种情况的必由之路,是要有一批既掌握规范的学术语言,又能通达业界的操作和关注点的学者,把真正重要的问题理论化,冲击学术界的传统思维,从而调动学术资源向这些问题倾斜,而其研究成果对业界有真正的作用,进而可能产生新的创造,带来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