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血与火的战争——军事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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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古代战争篇(6)

虽然伯罗奔尼撒战争已过去2400多年,但专家学者们对这场战争的看法和评价分歧仍然很大。尤其是对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起因问题,有多种分析。有认为是社会的原因,有的人认为是经济的原因,也有的人认为是政治原因。还有人认为伯罗奔尼撒战争一样起因于女人,有几个年轻人喝醉酒,性急了,抢了个麦加拉人西买塔的女人解决问题。麦加拉人得知消息后,气愤不已,就去抢了阿斯帕西亚的两个女人作为报复。于是,为了这三个女人,全希腊打了起来。这个说法似乎最不可信。

公元前5世纪古希腊历史学家修昔底德著的《伯罗奔尼撒战争史》中认为,斯巴达在崛起过程中,与伯罗奔尼撒半岛大部分城邦结成伯罗奔尼撒同盟。而雅典势力的扩张,引起了斯巴达人的恐惧,斯巴达的同盟者科林斯与雅典的矛盾,在导致战争爆发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学术界也曾普遍认为,战争主要源于科林斯与雅典的商业竞争,源于科林斯惧怕雅典向西方进行商业扩张。

也有学者指出,考察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起因,不能忽视对斯巴达和雅典政治体制的剖析,因为“民主”的雅典与“专制”的斯巴达,在政治理念和体制上都是不能相容、不可调和的。

有人从战争的直接起因分析,认为雅典人比斯巴达人更不想要战争。他们可以通过和平的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的,即和平地通过提洛同盟的方式来更好地追求自己国家的利益。但从长远和深层的观点来观察伯罗奔尼撒战争的起因,就会发现雅典人可能要负有更多的责任。战前数十年,雅典人一直在取一种咄咄逼人的进攻态势,而斯巴达人是处于守势。伯罗奔尼撒战争前,希腊各城邦间的战争确实是规模相当小。而波斯的威胁还保持了希腊人的某种团结,雅典人的帝国主义和扩张倾向渐渐把希腊城邦引向了一场大战。

纵使伯罗奔尼撒战争有这样或那样的原因,但是,许多人还是不禁要问,雅典人与伯罗奔尼撒人的战争是必然要发生的吗?它是不是国家体制的冲突?

或者只是国家利益的冲突?责任更多地在哪一方?是在雅典还是在斯巴达一方?

究竟哪一方更具有扩张性?是混合寡头政制的斯巴达还是民主制的雅典?

总而言之,雅典在这场战争中战败了。虽然后来还有一些英勇的试图复兴的努力,但雅典还是无可挽回地衰落了。它的精神逐渐凝结为历史。而这也可以说是整个希腊世界的衰落,是希腊人所无比珍视的城邦制度和生活方式的衰落。

“萨尔浒之战”——明亡清兴

“明朝衰亡,后金兴起,‘肇于是战爷”,公元1619年发生的萨尔浒之战,是明朝与后金政权在辽东地区进行的一场具有决定意义的战略会战。纵观明和后金在萨尔浒之战中的战略、战术指导上的不同特点和战争的最终结果,可以充分体会到兵法中的“胜兵若以镒称铢,败兵若以铢称镒”的真切含义。

明朝对女真各部的统治,一面以羁縻政策笼络其首领,封官晋爵赏赐财物;一面分化女真各部,使其互相对立,以便分而治之。后来由于对女真的政治压迫和经济剥削不断加剧,引起了女真人民的强烈不满和反抗。万历四十四年(1616年),努尔哈赤建立后金,年号天命,称金国汗,以赫图阿拉(今辽宁新宾县西老城)为都城。后金政权的建立,实际上标志努尔哈赤正式宣告与明朝分庭抗争。努尔哈赤利用这种不满情绪,积极向明辽东都司进行袭扰。

明朝晚期,因忙于镇压关内人民起义,无力顾及辽东防务,驻守辽东的明军,训练荒废,装备陈旧,缺粮缺饷,虚额10余万,实有兵不过数万。加上长期处于和平环境,守备又极分散,军队战斗力差。万历四十六年(1618年)正月,努尔哈赤趁明朝内争激烈、防务松弛的时机,决意对明用兵。努尔哈赤在万历四十六年二月召集贝勒诸臣讨论方略,具体制定了攻打明军、兼并女真叶赫部、最后夺取辽东的战略方针。尔后厉兵秣马,扩充军队,刺探明军军情,积极从事战争准备。

经过认真准备和周密计划后,努尔哈赤便按既定计划开始了行动。四月,努尔哈赤以“七大恨”誓师,历数明廷对女真的七大罪状。“七大恨”的主要内容是指责明朝杀父、祖,援助叶赫和驱逐边堡的女真农人,以此作为对明动武的借口。努尔哈赤率步骑攻打明军,并很快攻下了抚顺城。

明廷在辽左覆军损将后,决定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进攻后金的战争,企图一举消灭建立不久而势力日盛的后金政权。明任杨镐为辽东经略,调兵遣将,筹饷集粮,置械购马,进行战争准备。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正月,明帝颁发“擒奴赏格”:擒斩努尔哈赤者,赏银一万两,升都指挥使世袭,擒斩努尔哈赤之子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阿巴泰及其孙杜度等“八大总管”,赏银2000两,升指挥使世袭。幻想着“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明朝还与朝鲜取得联系,欲借重于朝鲜的兵力,合击后金。朝鲜派出了元帅姜弘立、副元帅金景瑞率三营兵马13000人过鸭绿江来援助。

万历四十七年(1619年)二月,明各路大军云集辽沈。经略杨镐制订了作战方案,即以后金政治中心赫图阿拉为目标,分进合击,四路会攻。北路由总兵马林率领,自开原出三岔口;西路为主力,由总兵杜松率领,自沈阳出抚顺关;西南路由总兵李如柏率领,自清河出鸦鹘关;南路由总兵刘綎率领,会合朝鲜兵,出宽奠。杨镐坐镇沈阳指挥,想一举围歼后金军。

努尔哈赤探悉明军分进合击的企图后,决定采取“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的对策,集中八旗军精锐,先破明西路军,以少量兵力抵御其余三路,尔后相机各个击破。三月一日,杜松部进至萨尔浒(今辽宁抚顺东),分兵为二,以主力驻萨尔浒附近,自率万人进攻吉林崖。努尔哈赤率兵进攻萨尔浒的杜松部,两军交战,中午以后,天色阴暗,杜松部点燃火炬照明以便进行炮击,后金军由暗击明,攻占杜军营垒,杜军主力被击溃,伤亡甚众,杜松阵亡。西路军全军覆没。

明西路军被歼后,南北两路明军处境十分不利。北路马林部进至尚间崖(在萨尔浒东北),得知杜松部战败,令军队就地防御。努尔哈赤迎击马林部。

后金以骑兵一部迂回到马部阵后,两面夹攻,大败马林部,夺占尚间崖,北路明军大部被歼。

此时,南路军尚不知西路、北路已经失利,仍按原定计划向北开进。努尔哈赤事先在阿布达里岗设下埋伏,刘綎先头部队进至阿布达里岗时,遭到伏击,刘綎兵败身死。

坐镇沈阳、掌握着一支机动部队的杨镐,得知西、北、南三路大军均吃败仗后,慌忙急檄西南路李如柏部撤兵。李如柏部在回师途中,又为小股后金军骚扰,李如柏部军士惊恐逃奔,自相踩踏,死伤千余,才逃脱了被后金军聚歼的悲惨命运。至此,萨尔浒之战落下了帷幕。

在这次战争中,后金努尔哈赤表现了杰出的军事才能,运用集中兵力、各个击破的正确作战指导,取得了辉煌的胜利,从而根本地改变了辽东的战略态势:明朝方面由进攻转为防御,后金方面由防御转为进攻。后金军在萨尔浒之战的胜利,不但使其政权更趋稳固,而且从此夺取了辽东战场的主动权。而明军自遭此惨败,完全陷入被动,辽东局势顿时告急。萨尔浒之战之后,后金军乘势攻占开原、铁岭,征服了叶赫部。明由轻忽自大变为软弱妥协。消极保守的战略思想占了主导地位,直至最后清叩关而入,明朝灭亡。

明与清(后金)之间的萨尔浒决战是17世纪初的一场大搏斗。但在萨尔浒之战中双方究竟各投入多少兵员,迄今仍是一个谜。清朝文献一会儿说“杨镐以二十万兵,号四十七万”(《清太祖武皇帝实录》,卷3);一会儿又说“以二十七万兵,号称四十七万”(《清太祖朝老满文原档》)。他们总是往多说,以讥笑杨都堂失败之惨和夸耀他们自己胜利之巨大。

后金击败明军四路进攻,确系以少胜多。后金兵数到底有多少,也很难确知。从明朝采取“分进合击”的战略来看,明朝的兵数肯定超过后金兵数。战后努尔哈赤那番高兴的谈话,也流露出他们打了胜仗并非靠兵员数目之多。说出他们兵员数目的记载,有明朝辽东经略杨镐的一份奏疏。他说:“盖奴酋之兵,据阵上所见约有十万。”(《明神宗实录》)但是这个说法不准确。因为那时李如柏、刘綎两路尚未与后金兵大战,不可能有人见到他们的全部兵员。

所以,明与后金投入战斗的具体人数究竟有多少,也只能是个解不开的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