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回家之后再说,那你现在来做什么啊?”
“看看霰雪还在不在这里啊!”近彼伽眨了眨眼。
“在的。”秋禾火点头,“只不过不会每天都跟踪我了。”
“知道了。”近彼伽准备离开,“我在校门外等你。”
“那你可要小心点,不要被花痴们的口水淹死。”秋禾火半开玩笑地说。
“你放一百个心!”近彼伽渐渐走远了。
回到座位的秋禾火看到了霰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秋禾火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他看着霰雪:“有什么话就说吧!”
霰雪默默地盯了秋禾火好一会儿。
“不要装深沉啦!”秋禾火拍拍霰雪的肩,笑嘻嘻地“是不是看上我那兄弟了?要不要我帮忙撮合啊?”
打掉秋禾火的手,霰雪不屑地说:“我才不会看上他呢!”
“不要不好意思,我那兄弟长那么好看,你喜欢是正常的了。”秋禾火理所当然地说着。
“我不可能喜欢一个杂种的。”不大的声音清晰地传进秋禾火的耳朵。
嘴角的微笑僵住,随即弯成更深的弧度,带着一种冷漠。
“你说什么?”秋禾火的声音异常冰冷。
霰雪禁不住颤抖了一下,这一瞬间秋禾火所散发出来的冷冽气场跟暗叶比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怎么也想不到总是笑嘻嘻地家伙竟会露出这种肃杀的表情,是因为……那句“杂种”吗?
她迅速低下头,不敢再与秋禾火冷冽的眼睛对视。
秋禾火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他的眼里已平静无波。
“说吧,有什么要说的?”他的声音也很平静,但却没有了上扬的音调。
其实他知道霰雪并没有喜欢上近彼伽,之前纯粹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只不过没想到会闹僵了。
霰雪愣了几秒,才慢慢抬起头。又酝酿了好一阵子才开口。
“漪让我传话给你。她……要你告诉银魔,如果真的爱暗叶就别再伤害他,否则就从暗叶的生命里彻底消失。”
秋禾火微皱眉头,最后在霰雪期待的目光中摇摇头:“不懂你在说什么。”
“啊呀!你还装什么嘛!”霰雪不耐烦地喊了起来,“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再装啊!”
热闹的教室顿时安静下来,所有的目光都向霰雪这边聚拢。
“看着我做什么?”霰雪郁闷地把身体放低。
学生们又都转了回去,各玩各的。
“柳霰雪同学。”秋禾火嘲笑般地说,“下次讲话请用点脑子。”
“谁不用脑子了?”霰雪非常不服气地瞪着秋禾火。
“显而易见。”秋禾火也不多说,说完这四个字之后就专注听课了。
霰雪只能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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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禾火站在阳台上,月光洒在他紧锁的眉间,照出他沉思的脸。
“他每天都那样?”他问。
“是。”坐在床边的近彼伽轻声回答,“天天晚上出去,见到一个想找冰凝的人,就杀了他。”
“你跟踪了他一个月?”
“是。”
秋禾火恍然间有些明白了:“难怪漪要说那种话。”
“什么话?”
“她要我传话给银魔,说如果真的爱暗叶就别再伤害他,否则就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近彼伽沉默片刻,说:“哥哥这么做的原因……你知道了?”
“是为了引她出来吧。”秋禾火轻声叹息。
“应该,还有原因……”近彼伽微笑,妖娆而略带伤感,“心,受伤了,痛了……”
秋禾火的目光黯淡下去,却并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