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血染衣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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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疑惑

对面的那队骑兵在他们不远处停了下来,分出来一个骑兵将士,打马来到了他们的面前。

“你们这几个小孩子在这里瞎叫喊什么?”骑在马上的这个骑兵满面胡须,一脸的凶相,操着粗矿的声音大声问道。

张超六人畏畏缩缩神情略显紧张的围了上去,齐欻欻的跪倒在地上,“小子们拜见军爷,多谢军爷救命之恩,大恩大德,小子们永不敢忘”

他们都是衣衫破损,身上多少都挂着伤痕,虽然脸上挂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但面对着这位将士,仍是畏畏缩缩。

来人跳下马来,看着这几个小同学,又环顾四周“怎么会是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在这里?”这名士卒声音洪亮的问到,不过语气之中带着一丝怒火。

“回军爷话,我们七人昨天上午到林里收取猎物,下午回来的半路上遇到野猪,侥幸打杀了它,后来我们大意了,没有将野猪的血腥味处理好,野狼被吸引过来,我们就被围困在这里,从下午到现在一直在和野狼对抗,没能脱困,直到军爷们的到来”张超口齿清晰的回答,说着又重重的扣了几个头。

来人一脸的恼火,看了看旁边的的那几具还带着血迹的野狼的骨架,又看了看他们手中的棍棒,人人都是身上带有伤势,啧啧了一阵,

“两天前官府贴出告示,明文规定这里不准有人进入,更不准入林打猎,私自进林,可是重罪,你们不知道吗?”这名士卒不怒自威,这般话语一经说出,张超几个人,当即被吓到,面面相觑猛的不断的对着这个骑兵磕头求饶,“前两天天降大雪,我们一直在躲避大雪,不知晓此事,而且我们不过是一群乞儿,……求大人开恩,我们是真的不知道,真的是无意冒犯”

张超下面的话语没有说,官府的那些告示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与他们屁的关系都没有,谁会关心那些吃人饭不办人事的衙门所貼的告示,何况他们不入林怎么弄到伙食,怎么生存?

那个军汉似乎明白张超没有说的那些话,眼睛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真******晦气,敢叫你家大爷们白跑了一趟,”说完之后,没有在多说什么,转身骑上马匹回去了。

“将军,……”

“我都听到了,就你这大嗓门,不用你在说了”骑在队列的骑将半开玩笑的说道,这将军剑眉星目,英气勃发,肩宽窄腰,再加上如刀刻般的坚毅的脸庞让人望一眼就能感觉到他的不凡,能够给人带来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如果他站在人流量大的街道上,肯定能使得不少路过的怀春少女的芳心暗许与欲求不满的少妇的青蜜,这是金龟婿啊,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就他这样的绝对是处在少女金牌杀手级别。

这名将军说着就翻身下马,立刻吩咐挥下的众将士:

“此时离天亮还有两三个时辰,现在赶回城恐怕也是不得安生了,既来之则安之众将士都下马吧,多派几个人在附近寻些枯枝干草回来,咱们架火考狼肉,天亮再回城”

众将士立刻一片欢腾,这领导就凭这素质,绝对受手下将士们的爱戴,太理解手下了,这野外簇火对将士来说,是他们难得的放松时刻,可以尽情的狂欢,不用受到军营条条框框的规定约束,当下栓好马匹,不用吩咐当下各人自动分工,对野狼扒皮的扒皮,捡树枝的捡树枝,一堆人边忙着做各自手里的活,边听着军中的巧嘴大声说着一段段荤段子,引来片片的欢声笑语,看来他们对此非常的熟悉,显然不是头一次如此。

这名帅气的将军看到这几个小同学之后早就明白了这里只是一场误会,与自己这一行人来的目的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白白跑了这一出,当下虽然不喜,不过却是没有为难张超他们,但是他不经意间看到了他们身后的野猪的‘惨烈’遗体之后,眼神里闪过一道精光,暗吸了口气,凭着他多年的习武经验,他只看一眼,就有了自己的判断,这不是他们这几个小乞丐能做到的,肯定是被武艺高强之人强行打杀,还有这眼下和野狼对抗事情,使得他对于张超这几个小同学感觉很怪异,非常的怪异,但更多的是疑惑,要知道大越的社会等级森严,阶级分明,一个农民一个平头百姓家的子孙,想要习武,想要学得上乘武艺,想要有所成就,太难了,首先是懂得武艺之人大多都投靠官家勋贵,为他们服务,平民子弟根本没有门路,二是练武所需要的花费,没有丰厚的家底做保障,根本负担不起,穷文富武这话说的是不差的,就算有幸运儿被人看中资质也都会被师傅带回去细心教导,不会流落街头,乞丐平民更加没有学武的机会,会武艺的人也不会是普通人。

他不相信就凭这几个小同学面对这样的困境能打杀野猪和十余只野狼,这样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做到的,况且他们手中还只是一些棍棒,而野猪的脑顶上那个红白相间的伤口肯定是利器所为,想着心中的疑问,他迈着优雅的步子来到张超一行人面前。

此时张超一行人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没敢动身,还跪在地上没敢起身,看到将军走了过来当即又是一阵猛的磕头,不断的开口求饶。

将军看着他们的表现,眉头不禁紧紧的皱在一起,这更加加深了他的疑惑。

“你们先起来吧,如果能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他只是略做思索就带着诱惑对他们说道,在他看来就这一群小乞丐的心机与智商,肯定逃不过他的五指山,有什么猫腻,他很容易就能够弄明白。

“将军在此,哪儿有我们站立的资格,将军有事请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此时的天佑已经扑街,躺倒在地上昏睡过去,张超没办法,暂时的‘越权’再次充当了领头羊。

对于他们不愿起身,这名将军眼睛看了他们一眼,没有理会这茬儿,“听你们的口音,不太像本地人,你们都是哪儿的人”他在南门关镇守近四年,对他们的声音太熟悉了,这绝对不会骗过他,他想要看看他们的回答,确定他们到底说没说慌,只要他们敢说谎,立刻就会对他们使用老虎凳辣椒水这一类的东西好好的招呼他们。

“将军,我们是南门关附近卧虎山小官寨村人氏”

“你们是小官寨之人?”这个回答令将军心中很是惊奇,更加的疑惑,地点能够对的上但小官寨早就被杀的一干二净,他对这件事非常的熟悉,这件事振动了整个南门关守军与武卫将士,全体都是异常的愤怒,就是他带兵追杀那一股打草谷的室韦人,纵马追了一天一夜,一直追到了北门关附近,最终将那小股室韦骑兵杀了个干净,虽然他们马上又被赶来支援的室韦骑兵追的狼狈逃窜,甚至险些命丧黄泉,但这是边关少有的一次胜利,也让他很是扬眉吐气了一翻,对这事他一直铭记于心,如今听到这几个小乞丐自称是那里的人士,显然是超出了他的预测。

“小官寨不是已经被室韦人杀干净了,村落也被一把火烧了吗?你们说你们是哪里的人,想欺骗我吗?”这位将军脱口而出。

“将军,我们的确是小官寨的人,我们整个村落的人已经被室韦人屠了,这是我们的血海深仇,你又不是我们的仇人,我们拿此事欺骗你又有什么好处”张超有了一丝的愤怒“若非遭受此等变故,我们又怎么会沦落到这般田地”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拿什么证明你们的身份”这位将军有一丝慌乱又有一丝不解,总之各种情绪纵横交织在脑海之中,他实在是难以相信他们这话。

张超当即把他们的遭遇仔细的诉说了一遍。

听完了张超的一翻诉说,这位将军陷入了一阵沉思,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们说的与一年前他前往小官寨时的情景完全吻合,若非是这几个小乞丐亲身经历,不可能知道的如此详细,这位将军心情颇为复杂,长叹一声,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扶了起来。

“边疆附近百姓屡遭骚扰迫害,这是我们边关将士们无能,自从二十年前我大越的西北门户北门关被室韦人夺取,西北边疆的百姓就没有了安全的屏障,随时随地的面临着烧杀抢掠,没有了一刻的安生,不能夺回北门关,保卫百姓周全,这也是我们边关将士的耻辱”这位将军脸上挂着羞愧的神色,随即话锋一转“边关百姓不时的遭到室韦人的劫掠,生命财产随时都可能面临威胁,正是因此,百姓有很多都是悍勇之辈,但这悍勇是相对于普通人来说的,你们敢于拼命,这应该不假,但是你们今天所面临的困境,可不是一味的悍勇就能解决的,你们在这情形之下,不会有任何的侥幸,你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他现在非常的好奇,这几个小同学是怎么活下来的。

“将军,我们现在的老大天佑武艺高强,他今天打杀了野猪又带着我们与野狼群对抗,我们今日能够活下来,完全是他的功劳”张超说着用手指着天佑,“佑哥为救我们已经身负重伤,不然我们早就丧命狼群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