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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穷查理年鉴(8)

“现在我总结一下吧!‘经验永远是宝贵的,而蠢人却不善于从中获益。’穷查理说得真对:‘我们能给你忠告,但行动还得靠自己。’不过,请记住‘不听忠告者无药可救,缺乏理性者必受惩罚。’”

在老者结束了他一番谈话后,那些倾听者,都对他的教诲表示赞同,可是他们立即就反其道而行之,好像这只是一场寻常的说教。市场开张了,人们还是挥霍浪费,买个不停,将忠告和自己的负担全部抛置在脑后。我得知这位长者仔细的研究过我的《穷查理历书》,对我过去25年里论述的种种都心领神会。他在演讲时屡次提到我的名字,肯定会让人讨厌的,可这却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虽然我知道,出自我手的名言还不足其中的十分之一。我所做的不过是博采众长,融汇古今的智慧,而他认为这全是我的功劳。我决定要从自己做起,身体力行,虽然我决定去买一块布料做新衣服,我还是意志坚定地决定再穿一段时间的旧衣服,然后我心安理得的离开了。各位看官,如果你能效仿此举,我想肯定会与我一样得益。我将永远的为你效忠。

查理·桑德斯

两个勇夫抵不过一个谋士。

是砧板就要站得稳,是铁锤就要击得狠。

当两个骗子互相出卖时,一个不必受到谴责,另一个不必怜悯。

小罪易承受,一旦成大罪,你也难逃脱。

叽叽喳喳的汤姆很快活,因为他一点也看不见自己的驼背。

傻瓜最需要忠告,但它只对聪明人管用。

理解信仰的方法是闭上理性的双眼——只有熄灭蜡烛,晨光才更明亮。

肚子太饱,脑袋发闷,灵感就在餐馆里挨饿。

节省后拥有胜过挥霍后乞求。

善意就像和风,哪儿需要往哪儿送。

蜂蜜虽甜,蜜蜂有刺。

既想真诚为别人服务,又想讨人欢心,是不现实的。

骄傲的现代学者瞧不起古代的人,结果反而被小学生嘲笑。

人们常错看自己,却很少忘记自己。

懒汉是魔鬼的信使:穿的是破烂衣衫,吃的是忍饥挨饿,报酬是疾病折磨。

别打劫上帝和穷人,除非你想毁掉自己。老鹰从圣坛偷走一块煤,结果烧了自己的巢穴。

ぶ赂恢道

致富之道很大程度与节俭有关。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挣一样的钱,但在实践节俭的美德方面每个人的能力是相似的。

一个人要想过得富足,必须尽量地准备承担责任。人们不但要找到管理不善的地方,还要发现自己的懒惰倾向,一些在下午才能做好的事情,要尽量在早上就做好。

年轻时多学有益的东西,年长时便可受益。写作和记账是其中最不可忽视的两项技能。

无论是为了投机还是实用,无论是政府官员还是普通民众,学习对于他们都是财富和信誉之源泉。

そ灰追ㄔ

购物时首先要注意商品的产地。

货物的名称要一目了然。

买卖双方都要依法交易。

对抵押中的欺诈保持高度警惕,以免祸及子孙。

对下列内容应以法则明文规定:结算租金时要仔细考虑,惯例和服务要依照定规,要找先前信誉良好的主顾。

在租金延期时也要小心,你的财产继承人、遗嘱执行人、财产转让人,要一一说明。

这些事情若能妥善处置,会减少日后很多的懊悔。

还有一点要说明,当你做上述交易时,交易对象必须是一个诚实之人。

以上这些都很实用,读起来也很顺口。如果你能用心记住,比买我编的那本历书更节省。我曾想过模仿古代的文体,与柯克学会合作,将殖民地的法律配上韵律,这样年轻的律师和年长的法官就都容易记得住。

人人都知道愚蠢之行为会让你失去朋友,但很少有人知道它能很轻易地就让你失去朋友。传统的思想认为朋友之间义气为重,因此那些喜欢开玩笑的人和朋友交往时会更加随意,没有分寸,他们从没想过这种有意的冒犯会给亲朋好友带来多大的伤害。朋友之间,无论私交多深,也不能有这样的自由。我们往往优先考虑的会是人的作风举止,除非它带来的伤害会是微不足道的。

一位先哲说过,幸福更多的依赖于自己的内在秉性,而非外部的环境;任何时候,郁郁不乐的人都很难找到容身之地。

怎样才能保持愉快的心境呢?先哲说,要知足,这真是至理名言。但他们没有说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穷理查想试着给你们提供一个简洁的原则:要想得到满足,多向后看看那些各方面都不如你的人,不要与那些各方面都优于你的人相比。如果这样做,还是无法让你得到满足,那你得不到任何幸福了。

满足吧,它是快乐之本,世界上有多少奇妙的事情!

比如,女神住在快乐的宫殿,凡人都能看见你容光焕发的容颜,你仁慈的保护并给予,你的殿堂决定了我的心境;你传播的基督教义俘获了我的欲望,在愉快的帮助下得到改变。

人们所见皆是愉悦,狂风暴雨也难将它冲决。

睡眠时也不再需要安眠药,因为他们有了保护神,任四周闪电雷鸣,他们一样安心。

他们关注遥远的事情,快乐源于心灵的平静,而不是攫取不停。

Δ挖宝

习惯的惰性总会乘人不备,而人们的惯性总强于理智。

一个作者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够听到别人对他的作品大加赞扬。当我们的思想被印刷出来时,隐姓埋名对这种自我满足又是绝对的必需。我希望听到善意之人的祝贺,但我近来却躲开了很多固执而无理的询问。每个人都相信,一个作者的成就应该通过他的作品来检验,可是目前党派、虚荣之心盛行,人们对一部作品的看法往往源自他们对作者的判断。不但如此,还有一些卑劣的政客,在对一部作品发表意见时,首先要弄清作者的政治立场是哪边的。我在出版第一本沉思录时就对这种作法了然于心,因此这部作品就隐去了姓名。我呼吁这个世界更加宽容,如果我曾经表示我站在某党某一边,正如我在作品中所表现的,我将站在我的国家中不幸的人的那一边。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无论是赞成反对还是出于利益,都不能左右我对某个人或某些人产生片面的看法。如果我发现愚蠢、荒唐、不道德的行为,我一如既往地以一个爱国者和诚实人的身份站出来给予抨击。

当我知道一些人故意忽略或抓住一点不及其余,而对我的作品进行傲慢又不负责的批评时,我承认我很难控制自己,或是保持一份庄重和尊严,其实这一点我的很多读者都熟悉。在我的一个作品中,有一个人不厌其烦地写了一篇题解,对一些无聊而粗鲁的访客从温和的讽刺转入了急剧的侮辱。我提到这事,并不是认为我的公正性在某方面有问题,只是举例说明该先生的兴趣。这种类型的不公平我在很多事情中都会提及,而现在我被一封信转移了注意力。虽然此信认为我在某个方面还是个能人,我还是将它示予公众:

鹁吹南壬:

读过您的作品后,我认为您是一个爱好真理与公道的人,而且博学多才,是一个科学巨匠。您知道吗,最博学的先生,年轻时我就是一个勤奋的学生,对星相学非常喜爱。我已经不下三百次地读过了斯科特、马格努斯和阿格里帕的书,我期望通过的我勤奋和知识,能够帮我赢得足够的收入以补偿我为了追求这门学问而在时间和金钱上的付出。先生您不能无视:有大笔的财产就埋在本镇和全国许多地方的地底下。但是,唉,先生,尽管我用遍了你作品中所示的所有方法,也无济无事。然后我又向老风水先生求救,还是徒劳无功。所以,我特别期望能与你相识,虽然我已试了多次,但我相信,如果我们一起去寻找,我们双方都将获益。如果我俩携手,总有一天,你的有超人视力的伙伴及你谦恭的仆人以及您自己都会成为本地区最富有的人。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动手行动呢?对聪明的人无需多说。此致,最深的敬意

你的星相学爱好者

泰坦·普莱塔迪斯

收到此信后的一天晚上,我去拜访了这个朋友,同他谈了他的建议。他读了信后,向我保证说,据他所知,目前本地区的地下任何地方,一丁点金子也没有。因为没有钱花,那些活着并知道财宝所藏地的人早把它们挖出来用了。至于其他的,则是被海盗埋了再没有找出来的那些财宝,他自己早已找出来并把它作为慈善之用。他希望我把这些公之于众,因为,他说有太多的诚实的人或劳动者,因为幻想一夜暴富,而抛弃了生计,几乎家毁人亡。他们甘愿忍受巨大的劳苦去寻找幻想的宝藏。白天,在森林和树丛里游荡并作出标志,晚上就带着工具去有希望的地方。他们满怀期待疯狂挖掘,为每一次的碰撞而颤抖,同时对恶魔极为恐惧,因为传说中它们是保护者并出没在这些地方。最后他们只掘出一个大坑,扔出去好几车的土,最终,唉,甚至没有找到一个小桶或铁锅,或是盛满西班牙比塞塔或沉重的小手提箱子。于是,他们觉得是挖掘的方法不对,或者是言语不敬,触犯了魔鬼,它们把财富都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这些人一旦被这种想法迷惑住,不但不会为找不到而失望,反而会更加努力地在各种不同的地方去挖掘,并期盼着好运的来临,让他们的努力和付出都能够得到回报。

这是一种奇特的幽默。相信抢劫的海盗埋藏了很多宝藏,因而丧失理智地去寻找挖掘,这种做法如今在我们当中一度很流行。甚至只要你走出城外半英里,就能看见为此目的而挖的坑,或许有的是不久才挖的。一个理智健全的人,一旦为一夜暴富的狂想和痴迷所迷惑,就会沉迷于此,而将致富的最合理的方法——即勤劳和节俭——抛在脑后。这种寻找意外之财的想法确实有魅力。如果斯克鲁奇尔的沙土中真的含有金粒,一个人若认认真真干活一天就能找到5先令的话,那我也不会反对,相反我也会雇几个人去干,通过正常的交易去挣得5先令。

这些无聊的传闻,都是起因于一些人秘密致富的故事,而另一些人听了后就纷纷效仿。现在星相之术处处盛行,也许是他们自己相信,也许是觉得这样做有利可图。人们经常向他们请教挖掘的关键时刻是什么,以及如何驱魔降怪,这更让星相之士觉得自己对那些可怜的寻宝者来说是很重要的,甚至是大受欢迎。

这种做法确实蛊惑了不少人,以至于许多人都毁在了这上面。我认识有位船长,他曾指责英国人过分羡慕西班牙人的银矿而瞧不起自己的勤劳和创造优势。“对我而言,”他说,“纽芬兰海岸要比宝多西山更有价值。我去那里捕过鱼,看着每条鳕鱼被拉进船舱,感觉就像运着矿石,只要把它们运到邻近的西班牙港,就能兑换成钱币,还有这么多船,这么多海员能给国家带来多少利益。”

让诚实的皮特·巴克兰好好想想吧,他一直在长期挖宝,却仍然一无所获,希望他能从这种行为种清醒过来。只要他想想,如果在自己的店铺里,他每缝一针就相当于捡起了一粒小金子,天长日久就会累积成一个比萨塔。让法比尔也想想吧,他每砸一次钉子,每用一次刨子,都是在累积财富。放弃了确定的收益,去进行这种离谱的行当,花半克郎成天与一个骗人星相家呆在一起,挖空心思去寻找根本不存在的宝藏,全然不顾离家后家里的生意会变得多糟糕;半夜抛妻弃子,不顾雨雪雷鸣或是狂风正烈,疯狂地寻找永远也找不到的宝藏,把自己搞得精疲力竭,还可能因此而送命,或是百病缠身,以至于日后无法进行正常的营生,这一切是何等的荒谬啊!无疑,这种行为比得上任何疯狂更愚蠢的举动。

最后,我想用我朋友谨慎的阿格利克拉的话作结语。当他将一个很不错的庄园交给儿子时,说:“孩子,我现在给你一块宝地,我向你保证在我地里有好多金子,只要你坚持做下去。但是注意,挖地之深不可过犁。”

Δ口哨

装的朋友:

我已经收到了您连续寄来的两封信,一封是星期三的,一封是星期四的。今天又是星期三了,但我却仍然没有回复你的上两封信。我有些懒惰不爱写信,但我担心如果我不和您保持联系,我将再也收不到您令人愉快的信了,于是我提起了笔。B先生告诉我他明天要去看您,今天晚上我不能如往常的星期三那样愉快地和你在一起,我决定坐下来给你写信,并且一次次地读着您的来信。

你用优美的毛法描绘了你伊甸园的生活计划,让我十分陶醉,我很赞同您的观点,我们要从这个世界上尽量吸取一切美好的东西。按照我自己的想法,如果我们留心别为一个“口哨”付出了太多的精力,那么我们还能得到更多的益处。在我看来,大多数不幸的人好像都是因为忽视了这条警训才变得不幸。

您会问我这是何意吧?您喜欢听我的故事,我想您不会介意我讲一个关于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