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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朋友(2)

彭老板和这个陌生男孩的出现似乎打破了莫名的平静。莫名是一个不喜欢别人对她生气的人,一旦别人的无名火气被她聪明的鼻孔嗅到,会立即感觉到心里的烦闷而产生抵制情绪。她本想去为归于宸抗争的,毕竟,任何人都是不应该对他有丝毫鄙视的态度的,但是她一想到,平时的彭老板也是不爱使脾气,而总是笑意吟吟的样子,就把一切对她的怨气忍了进去,心平气和的听他们说话。

等她没有生气的时候,她依然想到了归于宸,毕竟他的一个眼神就显示了他是一个不爱生气的人。本来就没有发现其他比归于宸还用功读书的人。你读书,你明理,你诚信,你智慧,你还会有什么错误发生?

彭老板生了莫名的气是必然的,尽管她是不是一个小气量的人。毕竟莫名不可以带着没有礼貌的态度去猜疑她说话的意思,如果要想取得别人的信任,自己也不可以想带着怀疑的态度。如果自己要想也招到她们的喜欢,就算自己再有一万个难过也必须摆出让他们满意的笑脸。

于是,莫名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那个陌生的男生之后,就想了一万个夸赞他的词放在自己的脑海中一样,眼神里也流露出来对他的认可,她想那样一张跟她似乎一样年纪的年轻的脸,还戴着黑色边框的眼镜,也算是有一副自信而斯文的态度。

“我跟他是真的认识的吗?那他叫什么名字呢?还是跟他之前说的那样,是之前就有什么恩怨了吗?”莫名一边平心静气地问彭老板,还一边哄她千万别生气。

此时站在彭老板旁边的那个男生搭话起来:“我是彭泽宁,你可以叫我彭少,我们怎么不认识呢?明明上次你一点书也读不进去的时候,那么没有专心过的时候,不是我在一边说了你,都用手指指到哪里,让你按照我的思路理解到哪里。还有更上次,明明那么多人围攻你,都是我把你背走,最后还说我吃你的豆腐,害我不仅被那些野蛮的人揍一顿,还说就不要看我算了,还再被误解一次。”这个姓彭的男生,既语气沉稳,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连串的细节,但不知道为何于莫名还是丝毫没有印象。

一个人的记忆也是需要别人不断地提示的,否则即使是儿时的同学,小时候的伙伴,每长大一岁,模样也会变化一分。

“看你的脸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比如说和彭老板还长得有几分相似,但是,我之前见到的人可都是没有戴过眼镜的人。”

“哪有我之前就是戴了眼镜的,如果你同学戴了眼镜的话,你就会认不出来?不信你看这张照片,还有这个录像。”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来自己的一部高档的录影机,结果莫名一看,原来真是五年前,他还在帮她赶走那些社会小青年的情形,不过情形中,她确实后来看见他也参与了打架。

“为什么你自己拍出来的,还会显示你也在跟别人打架呢?而且,这是怎么拍出来的?”莫名更不知道这些个高科技的东西会从何而来,而且还拍到了自己。

“对于一些社会突发事件和比较有意义的东西,我都有留底,你连这也没有见过?那就太out了。我说要跟你交朋友,还想帮你恢复以前的记忆,想起一些事情。有很多人迷迷糊糊的被别人打击,也是因为想不进去自己,以及自己最想要做什么,就是没有坚持自己梦想的概念。”

眼前的这个男生究竟是什么来历?他说的难道是真的?她突然感到着急,第一怕被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也无法取得更多人的信任;另外,她想,无论想不想得起来某些事情,毕竟并不是十分重要呢?自己只要好好努力付出,而也能够像归于宸那样美好的生活就可以了。只要能够向着美好的事物靠近,不一样可以活得精彩吗?之前的那些痛苦的经历,明明不需要考虑的太多。

“我觉得想太多只会对自己的大脑造成伤害,而且根本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才不愿意回过头去想之前的事情,你就不用担心太多啦。”莫名突然感到不太耐烦,过去的本来就过去好了,何苦去想太多。

“如果过去只是过去,那我们难道都是你自己刚认识的人吗?而且你还根本没有把我们想进去,相信我们也是你人生中的一部分,也是你认识的人。这样,到最后,你一定会受到更多人的排挤,也更找不到人去管。”此时彭泽宁又拿出了另一张记录了莫名根本没有穿表演舞狮的龙套,而被一团人围着表演的场景。这场景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是一个她站上了师傅的肩膀的特写,原来有人给她拍了出来。

“为什么你会有这样一张照片?”莫名倍感怀疑。

“哈哈,你看,这是不是我?你还不知道当时拿钱给你的这个人就恰好就是我。”彭泽宁指着照片中的他,神气十足的样子告诉莫名。

莫名看着眼前这个男生似乎还要继续讲下去,却不知道是开心,还是担忧,开心在于,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不速之客,说不定真的是自己之前也认识的朋友;难过在于,她突然知道之前的那些记忆几乎是没有人唤醒的空白记忆,像沙石永远沉淀于海底那样杳无声息,故才会连同记忆中的人也都视而不见,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与重要性。而他们本身确是社会中那么重要、不可或缺的一份子了。

终于,莫名的眼睛终于有了彭泽宁的身影,一个依然很高大上的人。彭泽宁也开始让着莫名,至少他的眼睛里面表示出了谦让。

“我还一定以为,为什么你一定会那样看着我呢?原来你还收集了我的这么古老的照片。”莫名本想表示感激的,但是后来更不会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不是你之前一直都没有把我看进去过你自己身边,谁会跟你一直斤斤计较。”

彭泽宁一脸的阳光,简直乐开了花。

莫名一想,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认识了彭泽宁,这样也算是多了一个朋友,多一个眼神也能够照顾着自己的感受的人。

这样,彭老板也不再计较莫名最开始的视而不见、只自顾自的去想自己的事情的那种随意态度,也似乎表示了自己的满意,毕竟,两个二十来岁的人,能够相互照应着,谁看见不觉得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