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子喝了点酒,开始还讲点自吹自擂的大话,来逗大家开心,说着说着,马上转到瑞祥的身上,这让瑞祥变的很不开心,卖鞋大姐在那里一个劲的暗示着,提醒着,他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急的卖鞋大姐逼的没法,只好伸手打了他一下,并笑着说,“喝酒,喝酒,看你,这么点酒,喝了这么长时间。
就这样,刚子还是没有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又拔拉了瑞祥的耳朵一下,笑着说道,“没事,姐,这么点酒不等到站喝完了,呵呵,你看到了吧!要说我这个人心就细,看看,他们两和那女孩的耳朵长的都特象。”
这时瑞祥的脸以特别难看了,身子朝后退了一步,小声的对卖鞋的大姐说道,“不好意思,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先吃的,我马上就回来。”
瑞祥不愿提他和女孩之间的事情,为啥不喝那么多酒呀,归根到底不就是怕自己说漏了嘴吗?他一离开,卖鞋大姐马上开口对刚子说道:“老弟,你喝多了,你得少喝点,不然下车的时候,这么多货,你怎么带回家呀!”
“笑话,大姐,就这么点酒我就喝多了,呵呵,别说这些酒呀,就是再有这么多,我也不会喝多的。货没有关系,有瑞祥呢,到时,我们一下火车,就让他打车,那多省事呢。”刚子没有反应过来,卖鞋大姐话里的内容。
卖鞋大姐一看,他没有听明白,只好直截了当的对刚子说道,“那我就直说了,你不要再提那个女孩的事情,你一提,瑞祥吃不住劲了。”
“嗯,能吗?”这时刚子反应过来,瞪着眼睛朝四周看了看,眨着眼睛小声的说道,“姐,刚才我提瑞祥的事情了吗?这,这多不好,喝多了。”
当瑞祥从厕里返回来,刚子为了挽回刚才的失误,马上又呵呵的笑着,说他和朋友前几天去歌厅唱歌,那老逗了,属我唱的最好,你们信不信,要是不信,站这车上唱,人家肯定笑话,有机会,咱们到歌厅玩时,我给你们唱。
他一边讲着这些事情,一边看瑞祥的脸色,见他一点点的好了很多,便将嘴闭上,不再去讲他其他的事情,怕一时说漏了嘴,不好收场。
就在瑞祥这脸刚刚缓和下来时,刚子说话把不住门,过于高兴,一下子又提到了集上的那个女孩,卖鞋的大姐一听,大声说着,赶紧收拾要下车了。
在他反应过来是,有些晚了,瑞祥慢慢的把刚要放到嘴边的干豆腐放下,眼睛朝火车箱外看着,绿色的风景真是美不胜收,纷纷朝后倒去。
他对着火窗外边的窗户偷偷的笑了笑,然后转过脸来,马上小声的说道:
“刚子,不是我笑话集上的那女孩,你细心看看她怎么可能会像我呢!那不笑话了,就她长得三扁四不圆的那脑瓜骨,那可差的远去了。她拿什么跟我比呢,我要是她,拿块豆饼照一下自己之后,马上一头撞到马尿泡里把自己呛死得了,省得她晚上出门,能把鬼吓跑了,长得这么有水份的人,怎么能和我比呢,不是我在这里和大家吹虚,不说我帅的万人迷,那也是人见人爱的俊男子呢,她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她那么牛逼我没有看到一个男孩子喜欢她,这种女孩子,就是到了老了那一天,怕的是也嫁不出去,一个农村的泼妇,一个无知的见识短的人,三两不分,四六不懂,人言半句听不进去,话说三句她迷糊,要不是早晨我没吃几口饭,见了她我可能都要吐出来,这种能把狗恶心的发疯的人,把我和她比,那是对我的耻笑,对我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真要是长得像,我得想法子整容了,不然真的丢不起那个人呢!你们别以为我说的是气话,我说的全都是发内心的,真心话。”
“知道,知道,”卖鞋的大姐一看瑞祥又发火了,说的一串一串的骂那个女孩子,马上笑着劝道,“刚才是刚子说走了嘴,翻过去这片,再别提了。”
刚子一看瑞祥在那里骂了起来,一下子将自己的嘴巴捂住,苦笑着看了看卖鞋的大姐,小声的说道,“我,不好意思,能看出来,喝多了。”
要不是火车晚点,这个时间早就到站了,等他们吃完,收拾好,火车才晃悠悠的到了站,这是终点站,三个人扛好自己的东西,晃晃的走下车。
刚子在车上酒喝的有些高兴,话又说的多,让瑞祥不太满意,内心怎么想都觉得过意不去,几个人一下车,刚子马上朝前边急速的走着,边走边说道,“你们别急,我先出车票口,给你们打一个车,这么多的货,累一天了,扛着去积大客,小客的不划算,大姐,你家远一点,我们打一辆车好了。
“马上到家了,不需要,”瑞详摆着手说道,“别,哥们,那怎么行呢,咱们做生意又不是一天半天的,还是能省就省点,坐小客一样,这招手停车也是很方便的,快快,那小客过来了,你别喊那个出租车了。”
“就是,花那怨枉钱干啥,”卖鞋大姐也觉得不好意思,急忙的刚子说道,“我的货轻,又特别少,你们坐你们的,我自己先坐小客走了。”
两个人正说着话的时候,前边有一个小客停了下来,他们看到那么多的顾客从火车站点涌出来,马上大声的喊着,瑞祥叫着刚子说车来,还打那门子的车呢!刚子回头,看他拉着货朝小客赶去,没法也跟着过来,一高跳上小客。
返回家里之后,刚子酒喝的有些多,又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太好意思,就对瑞祥说,对不住了,有啥你就忙着吧,我有些累了,也想睡一觉,说着,把货热到仓房里,双手揉着头,嘴里不停的自语着,是不是喝假酒了呢!以前我喝酒不是这个样子呀,今天这是怎么了,话多的连我都不太相信自己了。
瑞祥应着,你先去睡吧,我得把我明天的货准备一下,这两天货出的太快了,看看余下的货还能走几天的,我看顶多也就再走三二个集也就完事了。
刚子将要说这不都怪你吗?你要是不那么便宜的就卖了,能卖的这么快吗?钱没挣几个,到让自己揽了一身的活,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吗?
转而又一想,看他也挺上火的,马上点着头说道,“那好,你忙去吧,明天早晨我要是起不来,你别忘了喝我一声,”他打了一个哈欠走进屋去。
瑞祥打开自己租来的刚子家的库,把所有的东西扔了进去,回头看刚子进了屋,马上关上库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去,回手把门划上,又将窗帘拉上,将自己卖的货款倒了出来,那花花绿绿的票子,乐得他差一点就喷了。
瑞祥这账还是算的明白,自己虽说比集上其他的同行卖的便宜,其实他是挣钱的,只是他想将自己好的货压些价,把其他的同行的水份挤出来。
另外,以前赶集的那些人,都是老人,保着一个死想法,这集上也没有几家卖货的,比人不买我的货,不是还有人来买吗,我怕啥呢!
思想保守,观念陈旧,都是从以前老公销社里分流出来的,抱着,有货不愁客,你愿买就买,愿来就来,瑞祥突然来了这么一手。他们并没有反应过来。还以为不知道从农村那里钻出这么一个土老冒,又打又闹的赔钱卖,等赔的只剩裤衩子后,就知道他们这些老派生意人的本事,和精明了。
瑞祥心里有数着呢,他的利只是比别人少了那么一点点,要是按照自己包车上货,及大量进货上,他在数量上就占了优势,这只是一方面,量大了,价格上又有一些优惠,这样相比其他的人,同样的质量,他能其他的同行从上货的角度来说,就要便宜一些,在这基础上,把这点利再让利个顾客。
别的卖布料和衣服的卖主,要是卖了十块钱来衡量,别人挣6块,而瑞祥呢,就不同了,要是按照同样的价格,那他可你就要挣到7块钱,如果,他要是把价格压低了一块钱的话,那他的利其实跟别的买货人的利是相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