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这……”她这话一出,他简直尴尬到了极点。面色也有点微微的熏红,“难道,难道你没有觉得,我温柔了一些么?”
“我只觉得你罗嗦了很多!”南宫锦很是嫌弃的开口!从前嫌弃他话少,十分无趣,但是有一天他忽然如此滔滔不绝,嘘寒问暖,她竟然顿生了一种将他扔出去的冲动!想着她不由得在心中骂自己,南宫锦啊南宫锦,你果然是个贱性,男人对你温言细语你还不满意,非要不冷不热的你才开心!
“哦。”应了一声,颇为颓败的低下头。那萌到极点的小样,又让南宫锦的稍稍的淡定了一些,满腹的怒气顿时了消了一些。
他又沉寂了半晌之后,自言自语道:“明日,我去城西看看。”
“什么意思?”南宫锦纳闷的看着他。
他好似被吓了一大跳,又好像是说错了什么话,慌慌张张的开口:“没,没什么。”然后一阵风一样的走了,标准的落荒而逃!
南宫锦十分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这货最近神经兮兮的,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还是在外头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听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是男人最容易出轨的时候,难道……想着飞快的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以陌!”高喝了一声。
不多时,轩辕以陌就出来了。“主子!”
“你有没有觉得他这几天有点怪怪的?”南宫锦摸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百里惊鸿的背影,纳闷的开口询问。
轩辕以陌也忍不住抓了几下自己的脑袋,其实她也觉得这几天皇上有点不正常,跟中邪了似的!“觉得,我听灭大人他们说,皇上没事还喜欢自言自语,最近总还在京城四处闲逛,还到处偷窥人家!”
这下南宫锦的脸色都变了!这家伙不会是染上什么病了吧,还到处偷窥?“不行,不行,我跟上去看看,你……”
“娘娘,不好了,沐姑娘不见了!”一个宫人急急忙忙的过来了。
南宫锦一愣:“不见了?”
“是的,她留下了一封信,出宫去了。奴婢方才去问过了,沐姑娘要走,没人敢拦,所以就任她这么走了。”宫女说着,将一封没有开封的信,递给了南宫锦。
而此刻,沐月琪已经背着包袱离开了皇宫。
“锦妹妹,谢谢你救了我。未能当面道谢,对不起!我走了,不要派人你找我,放心,我不会有事。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一直以来,在你的鼓励之下,我都是爱情中的勇者,但是这一次,请容许我做一次缩头乌龟。我无法面对,也觉得自己很脏,再也配不上。替我祝他幸福,他会找到一个好女子。沐月琪,只是他人生中的匆匆过客,以前他不曾在意,以后更不必因为感动或同情而在意。有缘再会!——沐月琪字。”
出了皇宫,回头看了一眼那扇宫门,她抹了一把即将掉落而出的泪。她不想留下来,也不愿他因为感动或是感激,而对自己报以好颜色,那么就只有走。离开这里!
上官谨睿从高楼上下来,见南宫锦看着一张信纸,皱眉开口询问:“锦锦,你在看什么?”
“沐姑娘走了!”南宫锦无奈的瘪嘴,而后又故意开口道,“沐姑娘一身是伤,就这么一个人跑出去,也不知道会怎么样,要是遇见了坏人……”
还没说完,便感觉到自己面前的一阵风刮过,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已经消失不见。南宫锦看着他的背影偷笑不止,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不确定才有鬼了!
“沐姑娘!沐姑娘……”
沐月琪走着,却听见自己身后远处,有人在叫自己。而那声音又是那么熟悉,她惊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头也不敢回,而拔腿就跑……
而刚刚出了皇宫的上官谨睿,远远的,在人群之中看见一个紫衣女子往东边的巷口跑去,身型也是那么熟悉,他飞快的跟了上去:“沐姑娘,你等等!”
“沐姑娘!”可是他越叫,前方的人跑得越快。于是忍不住用了轻功,往前方一跃!
到了一个紫衣女子的跟前,转过身看着她:“沐姑娘,你等我说……”
“呃,姑娘,对不起,我认错人了!”颓然的开口,叹了一口气,他确定自己刚刚应该没有看错,但却真的不是她。
那姑娘一见一个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抓着自己,还没来得及高兴,对方就说自己认错人了,她当即失落的开口:“没关系!”
然后转身走了。
上官谨睿却立于原地看了她的背影良久,只见那个女子的背影,显得十分的失落,于天海一粟之间,像是一片孤舟摇曳,万分的寂寥。
他不由得开始想,这姑娘与自己,不过是一面之缘,刹那失望,便寂寥至此。那沐姑娘呢?三年相伴,两年之盼,倾尽所有,付诸一切。而在被自己一再伤透离去的时候,是否更加孤寂?
那背影,是否更为苍凉?
想着,他竟暮然觉得心口一阵揪痛,就连右手,也禁不住伸出,抓着自己胸口的衣襟。手中的折扇也顿时失了重量,不知何时,滑落在地。
他茫然的四处看了看,大声喊着:“沐姑娘,沐姑娘……”
声线长而远,像是一首抒之不尽,唱之不完的长歌。绵长而夹杂着痛意……
而不远处,几十个堆积起来的麻袋堆的后面,一个紫衣女子蹲在那里,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唇,方才没有让自己痛哭出声!
他的眉眼,依旧是只观一眼,就叫她神魂尽失。
他的身型,依旧是只看一刻,便叫她心如刀绞。
他是喜欢上她了,是喜欢上她了吗?但,现下,她又怎么配得上?女子,即便是被人抓了一下胳膊,便要斩断了自己的臂膀以示贞洁。而自己却被那么多人……
她配不上!
终而,上官谨睿叫了半天。知道她是不会在这里了,颓然了叹了一口气,唇边缓缓的勾起了一抹温雅的笑,只是看起来万分牵强。抬起步伐,缓缓的离开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