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皇甫怀寒面色铁青,南岳士兵则哄堂大笑!东陵的士兵更是想呕血!他们就想不明白了,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根本就是他们东陵的大仇人,皇上好似还有点念念不忘似的!
“皇上!”南宫将军狠狠的瞪了南宫锦一眼,又对着皇甫怀寒开口提醒!
皇甫怀寒冷哼了一声:“你便只管牙尖嘴利!等你落到了朕的手上,朕断然不会如当年一般对你百般容忍!”说罢,策马而去。
远远的,清风送来了南宫锦的声音:“你们看见没,东陵皇又开始白日发梦了,居然还梦想本宫落到他的手上!果然他的妄想症,是越发的严重了,唉,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放弃治疗!”
这话一出,皇甫怀寒险些没从马背上栽下去!气得面色铁青之余,却也还是头也不回的向前!他有妄想症,他还放弃治疗?在他气得要死的瞬间,他也探知了自己心底那些悲哀的想法,这些日子,被这个女人气得各种吐血的日子,他的脑中,浮现的竟然自己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这样气着旁人的画面!也许,南宫锦说的没错,他是真的得了妄想症,所以才会想到那种不切实际的场景!
也许,他是真的如南宫锦所说,需要治疗了。
看着东陵士兵远处的身影,南宫锦笑着开口:“好了,去临淄传令吧!让大军都驻扎到这里来,以后建康城,才是我南岳的和东陵的国界!”
这话一出,也算是宣誓了主权,南岳的士兵瞬间精神大震!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建康城一直被誉为四国最难攻破的城池之一,现下就被他们跟着皇后这么跑来跑去,就让东陵皇自愿将这块地让了出来,这简直就是……幸福来的太突然,他们实在不敢置信啊!那他们现下算不算都是开辟领土的功臣了?嗯,在不断地跟踪和逃跑之后,磨练出来的功臣!
尉迟诚十分激动地领命:“是!末将这就去!”而后十万火急的往临淄而去,将南宫锦的消息传过去。
而南宫锦,则十分悠闲的席地而坐,开口赞美曰:“你们都是我南岳的英雄!”
一个小兵大着胆子开口:“小的们又没做什么,这都是娘娘的功劳!”
南宫锦笑着开口:“什么叫你们没做什么?你们就这样无怨无悔的跟着我两头跑,不抛弃,不埋怨,这就是你们最大的贡献。你们知道军人的天职是什么吗?军人的天职不是开疆扩土,而是服从命令!若是你们满怀怨言的跟在我的后头,怕是早就被皇甫怀寒的人追上了!那你们说,到时候没有你们,只有我一个,能成什么事?”
南宫锦说着,竟然把称呼的重大问题都忽视了,以“我”自称,而非本宫。和自然也拉近了她和将士们之间的距离,多了不少亲切感。
将士们听着,只觉得有点似懂非懂,但是他们却都听明白了南宫锦的那句“是你们满怀怨言的跟在我的后头,怕是早就被皇甫怀寒的人追上了”,一个小兵忽然耸了一下肩,对着南宫锦开口笑道:“娘娘,若只是这种无厘头的两头跑,小的们是肯定会有些怨言的,会认为您是闲的无聊,做些无趣之事!但是您一路上,不停的编排东陵皇,实在是太好笑了,笑死我们了,我们觉得有意思,自然也就毫无怨言的跟着了!”
这话倒是一句实在话,他们这些普通人,活了一辈子,也没有受过如同东陵皇那一般的屈辱!被人家编排、挤兑、挖苦、讽刺,还是一个皇帝,在他们这些人的面前被气得面色一变再变,青白交错,这简直就是他们活了这么大的年纪,看见的最有趣的事情!
南宫锦听他们这么说,便是笑而不言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见那狗寒,总是忍不住想要打击几句,所以在他的屁股后头追杀,也没忍住自己澎湃的激情,一路侮辱,看着他那气得五颜六色的面容,她就觉得十分能够调节自己的心情!简直就在为枯燥无味的生活增添色彩!
而这些士兵们,也没闲着,起身就自发的开始修筑城墙了!城墙虽然被大水冲垮,近乎草木不生,但是那墙的基石都还在,所以修建起来,也不需要太高超的技巧!
南宫锦也上前跟着他们一起搬砖递瓦,半点皇后的架子都没有,一时间也算是其乐融融。
到了晚上,在上官谨睿带着士兵赶到的时候,他仍然觉得不敢置信!这一路上,他都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十分的玄幻!原本锦锦带着兵马就这么冲出去,他的心中是觉得非常不妥的,但是那会儿也没能拦住她。只得担忧的看着她出去了,甚至还在担心她的安危,会不会被皇甫怀寒的八十万大军歼灭!但是奇迹发生了,她不仅没被皇甫怀寒收拾,还逼的对方割地赔款,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此刻,他深深的认为身为“天下第一睿相”的自己,这脑袋根本就是不够用的!别说是做到小锦说的这样了,就是听尉迟诚说了一个大概,他都还没把整件事情串连起来!
南岳的士兵们也仿佛身在梦中,一路这么走着,深深的觉得他们现下一定在做梦,是的!怎么可能用二十万大军,兵不血刃让带着八十万大军的东陵皇割地赔款呢?这一定是骗人的,是的!
但是,当他们的眼神看到不远处,那些人都兴高采烈的修建城墙,而他们的皇后娘娘也在其间,可东陵的大军却连影子都没看见的时候,他们一起擦了擦眼睛,确定自己没有幻觉之后,险些乐得飞起来了!没搞错吧,这是……
而史官也在尉迟诚的叮嘱下,好好的为南宫锦歌功颂德了一番。当然,他没有采用南宫锦说的那句:“必要的时候,要用皇甫怀寒的猥琐来衬托她的形象。”因为那个东陵皇看起来,真的不像是会猥琐的样子。
听着脚步声,众人齐齐回过头,面上都挂着愉悦的笑容。而南宫锦的脸上,也染上了些许污迹,在看见上官谨睿的时候,笑容满面的跳了过去:“睿哥哥,你可算是来了!南河改道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