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南岳的士兵便都停下了射击的动作!皇甫怀寒的心中也是惊诧,这女人不是说不出来应战吗?现下又要出来,这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但对方肯应战,对自己却是有利的!于是一抬手,示意弓箭手停下。
上官谨睿有些不赞同的皱眉,现下的局势,就是该这么稳着,对他们这边来说才有利,现下出去迎敌,绝非明智之举!“锦锦!”
“放心,我有分寸的!”南宫锦浅笑,而后下了城墙。
城门大开!而皇甫怀寒的大军也后撤了一百米,让南宫锦的军队完完全全的出来,而后两军正面交锋!
南宫锦身着一身威武霸气的盔甲,带着大军出城,而刚走出城门口五十米之后,忽然大喝一声:“沿城墙分散!”
话音一落,士兵们虽然不解,但也都飞快的分散开来!
而皇甫怀寒,看着他们的阵势似乎有点奇怪,但也只当是这个女人想出来的新型军阵,反正这个女人总有一些奇奇怪挂的想法,所以也没有多想,只是大声下令:“摆螺旋阵!”
话音一落,东陵的兵马也开始摆阵。
而南岳的兵马在四散开来之后,便一齐等着南宫锦的命令,她开口大喝一声道:“蹲下!将地上的箭捡起来!”
士兵们顶着满头的问号,听话的蹲下,而后将地上、他们脚下的大部分箭羽都捡了起来,几乎是一人抱了好几支!而后站好。
而南宫锦在他们将箭羽都捡起来了之后,忽然调转马头,往城内飞奔而去!“撤!”
士兵们全部愣了一下,但很快的反应了过来,顶着满头的问号跟着奔了回去!话说,难道他们不是出城来迎敌的吗?
他们没有想明白,但是不远处的皇甫怀寒算是看明白了,敢情这个女人跑出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应战,只是为了把那几十万支箭羽捡回去?!而自己误以为她是出来应战,还硬生生的将兵马撤后一百米,就是为了给人家提供方便?!想着,他险些没被自己给活活气死!大喝一声:“追!”
但,若是他没有后撤这一百米,也许还追的上。但现下,即便是策马奔腾,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城门关上了!一时间气得他青筋暴起,一种吐血的冲动再次在他的心中蒸腾!
南岳的士兵脑后也都挂着巨大的汗滴,看着他们那无比得瑟回城的皇后娘娘!
南宫锦笑得春光灿烂,几个大步到了城墙之上,笑眯眯的看着下面的众人,无比愉悦的开口:“好了,接着射吧!我们又有箭了!”
“……”皇后娘娘,要不要这么浮夸!
他们这边的箭羽没有了,料想东陵也该没多少了,大不了就不射了呗!皇后娘娘居然带着他们冒险出城,冒着被敌军歼灭的危险,去把这些箭捡回来重新射。这……简直就是太……亏得东陵皇是个正人君子,要是个卑鄙小人,见他们一出去就直接攻击,那可怎么是好!
而南宫锦,要不是因为对皇甫怀寒的性格有足够的了解,也不会贸然做出这种事。站在城墙上,看着皇甫怀寒铁青的面色,笑得十足的奸诈!南岳的士兵又将自己刚刚捡回来的箭,拿着对着东陵的士兵重新射一遍。
而东陵的人也赶紧反攻,但是没多久,他们的箭羽就不够用了,一个小兵很是苦逼的对着皇甫怀寒开口:“启禀皇上,我们的箭羽快用完了!”说着,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在不远处,那一地散落的箭羽之上,他们真的好想过去将它们捡回来,而后学着南岳那边的重新射一遍。但是敌方的箭羽还在激射之中,估计他们还没过去,就被射成刺猬了!
南宫锦开口吩咐:“好了,都停下来吧!我们要节省资源,不能随便乱射!等他们走过来了再射!”
“是!”南岳士兵们怀着复杂的心情大声的开口应和,这绝对是他们有史以来打过的最神奇的战争!即便聪明稳重如上官谨睿,此刻也木然着脸站在后头看着南宫锦,这丫头的胆子大得很!而且算的也很准,想法更是稀奇古怪,莫名其妙。谁跟她对上,那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比如今天屡屡吃瘪的皇甫怀寒!
皇甫怀寒咬牙切齿的立在城墙之下,暗紫色的寒眸几乎可以喷出火来!狠狠的咬牙切齿了半晌之后,开口:“南宫锦!我们来日方长!”
看这样子,是准备撤军了!确实也只能撤军,因为他们手上没有箭羽,但是敌方的弓箭却在城墙上头等着他们,他们要是冲过去,根本就是等于在送死!
“慢走,不送!回见!”南宫锦笑容灿烂的在城墙上挥手,那简直就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好似是在阔别老朋友一般!
这样子更是把皇甫怀寒气得几欲晕厥!冷哼了一声,调转马头,带着自己的兵马回去了。
建康城内,皇甫怀寒和几位将军一起坐着商讨军情,只要想起早上的那场战争,他们就觉得憋了一肚子的火!退回来了不说,还被人家好好的侮辱了一顿,尤其要是真的打不过人家也就算了,但却总输在这种莫名其妙、卑鄙下流的阴招下面,实在是让他们无法忍受!
尤其皇甫怀寒,基本上已经被气得有点神志不清了!他可没有忽视今天回来之后,一整个军营四处都在讨论他抱着南宫锦的大腿说爱她的事情,这件事情根本就是胡编乱造、子虚乌有!但是纵然他现在有一百张嘴出去解释,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他的说词!而且不仅会越解释越遭,还会让众人都觉得他在心虚!
“皇上,您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军队刚刚到的时候,敌方人马说的话有点蹊跷?”一个将军硬着头皮开口询问,他实在是不想提醒皇上敌方那群人,说的那句足以让人气得想吐血的话,但是这件事情必须拿出来说一说。
这下,皇甫怀寒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极为难看,那会儿那句问他准备好喝尿没有的话,他到现下仍然记忆犹新!一把怒火也在同时冲上了心头:“蹊跷什么?不过是那个该死的女人,变着花样气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