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话,好似对他半点影响都没有。一甩袖袍,将御案上的东西都甩到地上,而后将她软倒的身子放了上去,轻轻一扯,罗衫落地。
“寂寞难耐么?那又如何等得到去新房?”冷冷清清的声音带着一股子绮丽的魅惑,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眼眸也在此刻亮的惊人。
说着,长指已经探入,一深一浅,叫她神智迷乱,面色酡红,那神采,仿若中世纪酿造的葡萄酒,美艳慑人。而她的口中,也传出一声又一声足以让人销魂的低吟。
“唔……不要,不要在这里……”洞房花烛不是应该在新房吗?为什么要在御书房,这让她有一种很罪恶的感觉好吗?好吧,她承认,在罪恶之下,还有一种相当刺激的感觉。
他闻言,好似是终于被她说动了,于是便好心情的跟她谈条件。“可以去新房做,但,我忍不住了,只进去一点点,如何?”
“不……”南宫锦飞快的摇头,她不想在这儿做,一点都不想。就算是一点点都不成!
看她的不合作态度,明显的让他的心情有点不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在这儿吧。”说着,另一只手准备扯她身上的肚兜。
“好!好,我答应!”赶紧捂着自己的肚兜,坚决不能让这色魔得逞!
然而,几秒钟之后!某女咬牙大骂:“我去你妈的,你不是说一点吗?”
“对不起,我没忍住。”语气十分无辜,认错的态度非常诚恳,表情无比圣洁,一点都不像是做了龌龊之事的人。
“你给我滚出……唔……王八蛋!”千言万语,就汇成了一句怒骂!
半晌之后,某女只感觉自己的心中万分不爽且委屈,含着眼泪,忍着低吟诉控:“新婚之夜,不是应该在新房吗?我真的不喜欢在这里!”
他闻言,看着她泪眼盈盈的模样,顿了一下,但仅仅是一秒之后,便又开始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情。冷冷清清的声音响起:“那我们做完,再去新房做!”
“我太阳你!”破口大骂!
在某女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只剩下半口气的时候,她的心中只剩下一句话,足以告诫万千少女!即:永远不要相信男人说的——我只进去一点点!
一阵一阵的低吟和破口大骂,从里头传了出来,门口的小苗子哀怨的一边拭泪,一边抽搭着鼻子。苍天哪,他最崇拜的皇上,今日就这么被人夺走了清白!而且他还不能进去救驾,人生竟如此苍凉!源源不断的面条泪从他的眼中涌出,终而,他实在是忍不住自己悲痛的心情,狠狠的跺了一下脚!呈现出凶神恶煞状!
门口的太监、少监们都下了一跳,总管大人这不是要冲进去吧!
而那小苗子,尖着嗓子,悲伤的开口:“为什么里面的人不是本公公,真是气死咱家了!气死咱家了!咱家咽不下这口气……”
说着,一阵风一样刮到了不远处,蹲在墙角,手上拿着一根棍子:“咱家咽不下这口气!咱家要画圈圈!”
“……”
“没想到魔教教主的棋艺,也这般精湛!”上官谨睿开口赞叹。
冷子寒邪肆一笑,声线不减狂傲:“上官兄也不逞多让!”棋逢对手,酒遇知己,都乃是人生乐事,所以这两人的心情都相当不错。
然而,下一子,上官谨睿落到了棋盘中央,冷子寒却不动声色的皱起了眉。
“二者取其一,只能保住一个,子寒贤弟该如何取舍?”话音落,墨玉般的眸子扫着他冷峻的面孔,唇角还很是那副温雅的笑意。问的话,却是一语双关。
冷子寒点漆般的眸中闪过一丝犹豫和困顿,他自然知道上官谨睿问这话是什么意思。西武和东陵联合在即,如今天下局势就如同他们面前的棋盘,而他,就是被夹在中间的人!一边是他虽然恨,但却有着不可斩断的血脉缘系的亲生兄长。一边是小锦,他作为魔教教主,无冕之王,号召力也是非同小可!
若是他有意掺合这场战争,那么他的立场会显得至关重要!但,仅仅是犹豫了一瞬,他便果决的舍弃了一子!面色冷肃。
上官谨睿面上含笑,温雅的声音如同泉水击石一般让人舒心,轻笑道:“看来子寒贤弟是选好了,但如果愚兄是子寒贤弟,就会作壁上观,两边都不管。”
说着,便将代表着西武局势的那颗黑子除掉。
冷子寒一顿,不明其意:“难道上官兄不希望我站在小锦这边?”
“希望!”这话倒是果决,然而他下一句,就推翻了先前的论调,“但是百里惊鸿不会希望!”
自己的江山,要情敌来帮着守,以那个人孤傲的性格,怎么可能答应。冷子寒即便是去了,也是自讨没趣!说着,又开口道:“既然一边是兄长,一边是锦锦,原本就不好取舍,所以愚兄建议贤弟,还是不要去管的好,只要护住锦锦的安危便罢了!而且,江湖素来不问朝堂之事,若是子寒贤弟一意为之,恐怕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话,是小锦让你对我说的吧?”冷子寒听着听着,便觉得有些不对。
上官谨睿笑了笑,倒也不否认:“锦锦的意思,是不想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否则到时候若是南岳赢了,你这个西武的亲王便会遭到天下人唾骂,而且与兄长拔剑相向,想必你也不希望如此!”至于百里惊鸿的看法和江湖朝堂之论,则是他自己的见解。
冷子寒笑了一声,一甩袖袍,一颗黑子占据一方。狂傲的声音不甚在意的响起:“天下人的看法算什么。但,既然小锦不希望我插手,我便不插手!”
面上是淡然的,但是心中却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感动。小锦这不是在为她自己考虑,而是在为他考虑。确实,若是真的要与自己的兄长拔剑相向,怕只是在战场上相会,他便无言以对。
而此刻,他这一子落下之后,却换了上官谨睿蹙眉,唇边还是那一丝温雅而公式化的笑容,眼中却带着些无奈之感,抬眸看着冷子寒的眼神,也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看来子寒贤弟是半点都不肯吃亏,这么快便将同样的问题丢给愚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