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看着他脸上那刷了N层的粉,忽然有种想吐的冲动!当然,想吐的绝对不止她一个人,其他人都咳嗽着,不敢直视这太监的脸。管家赶紧上前,将一定金子塞到这太监的手中,开口道:“小苗子公公,辛苦您了!”
这小苗子皱着眉头,颇为不悦的将那锭金子,从自己的袖子里头拿了出来,尖着嗓子开口:“真是胡闹,咱家是那种贪图小利的人吗?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得扒了咱家的皮!”
南宫锦听罢,飞快的伸手,将那锭金子拿了回来:“所以就不要勉强公公了,就由我代收了吧!”
于是,小苗子刚刚那笑得开了花似的脸瞬间僵硬了,对着南宫锦伸手而去,抓着那金子,两人互相拉扯:“不必了,若是让皇上知道,咱家让皇后帮着咱家收下了,皇上一定会更加生气,更要责怪咱家的!”
“小苗子公公,你放心吧,本宫一定劝告皇上,让他不要责怪你!”
于是,南宫锦和一个小太监,在门口抢起了金子,云家的众人脑门后都是巨大的黑线,正想着要不要再拿出一块金子的时候,那小太假终于怒了,一跺脚,抿着唇看着南宫锦,眼中恍然有泪,开口发出了一个音符曰:“哼!”
而后带着自己的一众下人,掩面哭泣而去!
留下南宫锦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怎样的一个奇葩太监啊!殊不知,那太监的心中也在感叹,这是怎样的一个奇葩皇后啊!
陈氏颇不赞同的开口:“锦儿,这小苗子公公,可是皇上身边贴身太监,你还是不要得罪他为妙!”
南宫锦的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想着以后要在皇宫经常看见这个奇葩的太监,就感觉头皮有点发麻!明明想要钱,还要假装不要,你说不给了他就抢了,没抢赢还哭着走了,我的苍天!南宫锦无语的转头问道:“难道皇宫所有的太监,都是这样吗?”可是东陵和西武的太监都很正常啊!
“咳咳,只有小苗子公公是这样!”……
是夜,南宫锦换了一身黑衣,潜入了皇宫。
没有通过正当的途经进入皇宫,是因为百里傲天毕竟是百里惊鸿的亲爹,看着自己下手,他就是舍得,心里也该有些难受,所以她便干脆直接摸黑进来了。
南岳的皇宫,她才只来过两次,所以并不知道这路到底是怎么走,正在郁闷间,忽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从自己的身后走来,正要出手,而对方也飞快的开口:“是我。”
也是一袭黑衣,作着黑衣人的装扮,而那声音是上官谨睿的。南宫锦皱眉:“睿哥哥,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傻丫头,你还真准备去杀了百里傲天不成?你就没想过,杀了他,你就是百里惊鸿的杀父仇人?所以这种事情,让哥哥来帮你做!”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锦锦出手,否则她与百里惊鸿之间,怎么都会有些芥蒂。
“可……”那是她的杀父仇人,她觉得自己应该亲手血刃之!
上官谨睿定定的看着她的眼,将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顿的开口:“没有什么可是不可是,我的身上虽然没有南宫皇室的血统,但是为养父报仇也是我上官谨睿的责任,你已经阻止了我复国,总不能连亲手杀了仇人的机会都不给我吧?”
睿哥哥的真实想法,她又何尝不知!垂下头,轻轻的点了几下,表示认同。
“你现在回府,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出来过!”上官谨睿说完,身型一闪,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而同时,又是一个黑衣人跳到了南宫锦的身边,南宫锦转过头,一看眉眼,正是沐月琪!她对着南宫锦开口:“回去吧,放心,有我看着,他不会有事!”
“谢谢你,沐姑娘!”南宫锦感激的点头应了一声,而后转身去了。
刚刚进了云王府,回了自己的屋子,便看到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里头,背对着门口,看着窗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转过身,开口:“回来了?”
“嗯,回来了!”身上还穿着一身黑衣,总叫南宫锦有点尴尬。
“回来了就好。”说着,几个大步走到了她的跟前,也不问她出去是做什么了。也不问她要杀的那个人杀了没有,尽管那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对那个人,他只有恨。冰凉的指尖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往门外而去:“带你去看点东西。”
南宫锦也没多话,只是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虽说百里傲天是该死,但她却总觉得有点愧对他。
跟着他走了良久,绕过了一道又一道的长廊,而后,站定!也在同时,南宫锦整个人都被自己面前的景象惊住了。长廊之上,有两个七彩琉璃盏分开摆放,其余便都是五彩琉璃盏,以将整个廊檐点亮,而廊檐的两边都布满了鲜花,五颜六色,七彩斑斓。
“这是……”她虽然已经不是那种年轻的小姑娘,只要看见鲜花便会觉得开心。但却也总有些作为女儿家的浪漫情怀,所以还是感觉有些惊喜的。
“上次,在南岳,我们遇见刺杀之前,我送过你一束花,你可还记得?”他回眸问着,语调淡淡的,却如天籁一般动听。
南宫锦笑着开口:“记得!那怎么会不记得呢,我还记得那花都被踩扁了,当时我还感叹了一句,难得有人如此主动!”
想必,也就是她的这句话,让他上了心。
“所以你就整了这么大的一院子花送给我?”说着,南宫锦忽然觉得有点意兴阑珊了。
但,他的下一句话,却将她意兴阑珊的感觉全部打消了:“这花,是你在西武的那一年,我亲手种的。”
这下,南宫锦就沉默了,咬着自己的下唇,久久都说不出话来。原本看着只觉得惊喜的花,到了此刻,却变为了感动。呐呐的开口:“其实你不必如此的,让花匠去种不就结了?”
“若无诚意,如何能向你求亲?”语中带笑,如云中歌般飘渺动听。
说着,执起她的手,携着她,一路到了廊檐的尽头,满湖之中,竟然全部都是冰雕的莲花绽放。在岸上琉璃盏的折射之下,泛出各色光芒,好似在暗夜中点亮了繁星,又将它们全部掬成一捧,尽数抛撒在河中,迷乱了她的眼,也折射出了她眼中的晶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