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感情这种事情啊!就是复杂!
而燕惊鸿好似还觉得现下的大臣们的心中还不够歪歪,阴阳怪气的对着慕容千秋开口:“不知道昨日皇上陪漠北王游玩,是否将漠北王照顾周到了!”
这语气,十足的就是吃醋的态度!于是,大臣们赶紧低下头,竖起耳朵,等着皇上回话。现下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家中的那群婆娘都喜欢听八卦了,因为八卦这种东西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尤其是皇上、丞相和漠北王的八卦!
“怎么?燕卿吃醋了?”慕容千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心下却有些狐疑,不是这小东西让自己去陪同漠北王的么?怎么现下好似是在闹脾气?
南宫锦冷笑了一声:“皇上多虑了,臣有什么好吃醋的!”
方才,她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既然慕容千秋已经对自己起了动手的心思,那她便给慕容千秋一个假象,让对方以为自己是吃了澹台明月的醋,在闹脾气,所以不肯将不死神兵交出来。这种情况下,慕容千秋就不会急着对她动手了,反而会想方设法的讨好她,说不准还能问什么就说什么,那她拿到兵布图的可能性自然也增大了。
这话,加上这语气,还有这表情,说不是吃醋了,还有人相信吗?大臣们都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在心中想着,看这样子,皇上的追求有望了!还要感谢漠北王的出现,成功的刺激了丞相大人!可是他们以后真的要每天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敬重的皇上,和丞相大人在他们面前发展短袖之恋吗?
“燕卿,你这么说,朕可就冤枉了,分明是你让朕去陪漠北王的!”慕容千秋顿时觉得自己的心里美滋滋的,这小东西莫不是被澹台明月刺激的终于认识到自己的好了?所以……
这话一出,南宫锦的表情从冷然变成了嘲讽:“是啊,臣一说,皇上就欣然答应了!”潜台词,你要不是本来就想陪同,你答应的那么快做什么?!所以你丫的从一开始就不该答应的!
这下慕容千秋算是完全得瑟了!心下顿时有了一种无比幸福而又满足的愉悦感,好似天空都放晴了:“燕卿不说自己不高兴,朕又怎么能知道呢?所以下回,只要燕卿开口,朕定然不陪!”
“皇上,臣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左右您的想法,您该陪还是陪,否则传出去了,人家会说我们西武待客不周!”这话南宫锦昨天也说过,但是昨天说的时候是正气凛然,今日就有点变了味了,只让人觉得听着阴阳怪气,下头还有无数的隐藏含义。好似是在责怪皇上为了西武的名声而冷落于他。
于是,慕容千秋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上除了笑,已经找不到别的表情了,他阴凉残戾的声音难得的带上了一抹温柔,开口道:“燕卿,外人如何评说,那些个名声算什么?在朕看来,燕卿才是最重要的!朕很久以前就说过,宁失半壁江山,也不失朕之美相!”
“说得倒是好听……”这句话是小声说的,但是这小小的声音却也足以让大殿的每个人都听到。
冷子寒看向南宫锦的眼神也多了不少赞赏,好一个缓兵之计!
“哈哈哈……好了,退朝!”慕容千秋也不再多话,心情颇好的宣布了退朝,看来这小东西已经有些喜欢他了,现下还是别太死缠着好,有时候欲擒故纵,也未尝不是一个好计。
他的表情上面,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他要欲擒故纵的想法,大臣们看着他的面色,皆不约而同的咽了一下口水,跪下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之后,抱着自己的三观,捡起那抖落了一地的节操,心情复杂且纠结的走了。他们这到底是来上朝的,还是来看热闹的?
南宫锦咬了咬下唇,原本是打算接着问,在慕容千秋那里知道兵布图的下落的,但是这家伙竟然完全不给自己机会了!冷不防的看见了一旁的冷子寒,在心中笑了一声,也许这家伙会知道!
待众臣们全部出了金銮殿,往皇宫的门口走去,而一双莹绿色的瞳孔,却在禁宫之中,幽幽的看着南宫锦的背影。燕惊鸿,朕倒想看看,你的缓兵之计,到底意欲为何!
原本,他是打算在燕惊鸿又异动之前,直接铲除了隐患,但是今日这一役,他却改变了主意!燕卿,想玩朕就陪你玩,只是这游戏,可不要让朕觉得乏味啊!他慕容千秋,向来是喜欢与危险打交道!
南宫锦看着前方的冷子寒,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就将一个纸团递到了她的手上。秀眉微皱,没有及时打开。而冷子寒那狂傲邪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小锦,你的法子虽然还不错,但是我皇兄不是傻子!”
也许皇兄是真的在那一会儿高兴的得意忘形,失去了判断力,但是他相信,以慕容千秋的精明,很快的就会反应过来!
南宫锦不甚在意的笑着:“我自然知道,他方才其实一点都没信。不然也不会刻意露出要欲擒故纵的表情,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兴趣已经被挑起来了!”
“看来是我多虑了,你知道分寸就好!”冷子寒点头轻笑,而后大步往自己的王府而去。
南宫锦上了自己的马车,车夫也驱马前行。打开了手上的纸条,上面写了三个字“玄机阁”,玄机阁是皇宫之中一个看似无人防守,实则暗卫、隐卫横步的地方,周围还有五行八卦的阵法,她当初是无意中的经过的,还禁不住多看了一眼,难道……冷子寒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而这玄机阁,就是藏兵布图的地方?
正想着,马车忽然停下了,前面还有一阵吵闹之声传来。南宫锦皱眉询问:“怎么了?”
门口的车夫开口:“相爷,好像是前面有人打起来了,小的去看看!”
“嗯!”南宫锦点头,闭目养神。
不多时,车夫回来了,开口道:“相爷,是前头有人争道,一个是刑部尚书的公子,另外一个女子小的不认识,两人争抢了半天,两不相让,而那个女子的个性也极为泼辣,竟然在大街上派人动起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