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所言极是,只是本公主已经嫁与你为妻,本公主这下半辈子该怎么办?”墨画冷笑着开口询问,面色却是不愉。
南宫锦不甚在意的一笑:“待到公主殿下遇见了下一个如意郎君之后,本官愿意送给公主一柄玉如意!”当初皇甫逸送白汐月玉如意,白汐月却没有收,这件事情她一直都记忆犹新。反正丞相府里头值钱的东西她都已经运出去了,也没什么可以留给墨画了,所以也不心疼。
“那就请相爷记住您今天说的话!”墨画亦是不冷不热的回话。
回了自己的屋子,百里惊鸿已经在里头等着她了。“知道结果了么?”
“知道了!”南宫锦点头,“是凤忆雪做的,目的是为了挑动我去和慕容千秋对着干!”
“你该也告诉墨画你是女子了吧?”冷冷清清的声音缓缓的响起。
南宫锦惊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默而不言。以墨画的脾气,若是锦儿不拿出最后的杀手锏,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将事情的真相说出来。
看他不说话,南宫锦就知道这家伙又傲娇了,懒得再问,嘴角抽了抽,开口征询解决之道:“那现下我们该怎么办?”慕容千秋既然知道这件事情是凤忆雪干的也没有动静,这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打算管这件事情,还有偏帮凤忆雪的意思,皇帝的态度都明确了,想要将人救回来就难了。想着南宫锦的心情又烦闷了起来,她承认她真的是太久没受过挫折了,尤其在西武,基本上是无往不利,所以这次遇见了这么点事,就有些方寸大乱!
他寡薄的唇畔微微勾起,美如悬月的声音也缓缓的响了起来:“那便,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这话一出,南宫锦的眼睛一亮!一把将他拉过来,在他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就这么办!”
凤仪宫,一袭明黄色宫装的女子,好心情的自己修剪着指甲,轻轻的碾磨,绝美的容颜上噙着一抹淡笑,明显的是心情极好。
“皇后娘娘,不好了!”一个宫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这一叫,让凤忆雪修剪着指甲的手轻轻的偏了一下,剪出了一个缺口。她顿时大怒,将自己手上的剪刀对着那宫女就掷了过去,而那宫女又不敢躲,只得硬生生的受了这一下。“紫鹃,你是跟着本宫进宫的,何以如此不知分寸,在凤仪宫内惊慌大叫,不好了?什么不好了,你这是在诅咒你的主子我死吗?”
紫鹃吓得面色惨白,慌忙在地上磕了几个头,磕的额头都青了:“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饶命!”
“好了!有什么事情说,要是不是大事,仔细你的皮!”凤忆雪心疼的摸着自己的指甲,满面火光。
紫鹃赶紧开口:“皇后娘娘,是国丈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小少爷失踪了!抓了小少爷的人就留下了一个纸条‘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什么?!”凤忆雪的声音也有些尖锐了起来!凤家乃是名门望族,家族庞大,而凤忆雪是主支的嫡出大小姐,可惜凤国丈福薄,妻妾无数,却只得了不少女儿,一直到了四十岁才得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的重要性自不可说!
一来是凤家的家主盼望了已久的孩子,二来,有了这个孩子,他们这一房掌家的能力才能不被人夺了去。而凤忆雪的皇后之位,也能坐得更长久一些。
凤忆雪原本那满脸的春风得意,在顷刻间消褪。闭上美眸,开始思虑着这件事情的始末,终而,已经有答案浮现于心中,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手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原本温和端庄的声音变得阴森可怖:“燕惊鸿!你狠!”
还有那个墨画!若不是墨画的出卖,燕惊鸿怎么可能知道是自己做的,也怪她蠢,竟然相信了燕惊鸿的妻子会站在自己这边,想必只是那个女人装模作样的对墨画使了些美男计,所以成功的诱她上当了吧!
“去请丞相大人入宫!”恼怒的开口说着,也在同时,将自己梳妆台上的东西掀了一地!她不服气,这么多年驰骋后宫,她自以为已经将人心摸得极为透彻,却没想到她的一点计谋在燕惊鸿的面前,似乎根本就不够看!她燕惊鸿可以不要这个妾室的性命,但是他们凤家,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失了这个心尖儿!
丞相府中,南宫锦找到了事情的解决之道,自然是十分悠哉的靠在贵妃榻上,吃葡萄。
听着殒的汇报:“主子,凤家的小公子凤展扬我们已经抓到了!”
“嗯,速度不错。”南宫锦毫不吝啬的开口赞赏,凤展扬可是凤家家主的心尖子,命根子,定然是半点意外都不能出的,打蛇打七寸,这个道理,她南宫锦还是明白的!
坐在一旁批阅奏折的百里惊鸿,看着她那得意的样子,心中顿感好笑,但是也不多话,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埋首去做自己的事情。
南宫锦也很是悠闲的拿了一个葡萄,往他的嘴边送了过去,笑眯眯的道:“亲爱的!”
他顿了顿,看样子是不习惯这么亲密的动作,没有张口。
南宫锦的皱眉,而后不耐烦的开口:“吃!”恶声恶气!
这一吼,他倒是乖乖的张嘴了,将那葡萄含了进去。
南宫锦翻了个白眼,不耐的开口:“你丫的就是这么个贱性!”好好的说话不听,非得自己给点脸色看才高兴。
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月色般醉人的眸中也闪过一丝无奈之感。
就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一见南宫锦,笑着开口:“相爷,皇后娘娘请您进宫一叙!”
南宫锦漫不经心的又给自己剥了一个葡萄,状似不甚在意的开口:“本官的肩膀上受了箭伤,身体不适,恐怕不能进宫去见皇后娘娘了!”
那小太监进宫之前,也是凤家的家臣之子,所以知道这件事情的内情和始末。听南宫锦这么一说,面色当即就变得有些难看了起来:“丞相大人,您就不在乎那位兮夫人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