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接住本王的箭,也还算个人物!”澹台明月毫不吝惜的夸奖,随后,那眼神扫到了一旁的南宫锦身上,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开口嘲笑,“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子,该不会是那个以色侍君的小白脸燕惊鸿吧?确实是弱不禁风的,惹人怜爱的紧!”
这话一出,漠北的兵马和平原侯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平原侯就在澹台明月的不远处,说起恨燕惊鸿,这天下他认第二,几乎就没人敢认第一!所以听见这话,他非常的高兴,笑得犹为愉快!
熟悉的声音讲出了欠揍的话语,让南宫锦额头的青筋蹦了几下,草!她是哪里看起来柔弱了?!咬着牙开口:“久闻漠北的右翼王乃是一代战神,今日才知道,也不过是个爱搬弄是非的毒舌妇,果然百见不如一闻!”
“狂妄小儿,你说什么?”容貌俊美一直就是澹台明月最厌恶的东西,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将他和“漂亮”、“女人”之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而燕惊鸿,就这么一个小白脸,居然也敢侮辱自己?
“哦!不好意思,忘记了你是公的,是多嘴公,不是毒舌妇,表达失误,还请右翼王见谅!”燕惊鸿像模像样的道歉,面上是半点诚意都没有。
澹台明月顿时气结,这个小白脸,看起来弱不禁风,骂起人来还是一套一套的!公的?这分明就在说自己是畜生!
而西武的士兵,也很给面子的笑了起来!让漠北的人脸都绿了,都是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城墙来将南宫锦给撕了,竟然敢辱骂他们最尊敬的右翼王!
而燕惊鸿却笑得愉悦,就差没拿着一把扇子挥几下,她现下可是被誉为国际上最难对付的政治家,打口水仗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某王爷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小白脸,有种你就下来与本王单挑!本王定然打得你跪地求饶!”
“圣人有云,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我没事为何要将自己往火坑里面推?这绝对不是像我这样谨遵圣人教诲的君子会做的事!”南宫锦的背脊挺得很直。
西武的士兵脑后都是巨汗。澹台明月的心情就更不用多说了,他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人,贪生怕死也能被他说的如此正气凛然!气得他张弓搭箭,又是一箭对着南宫锦射了过去!
原本这箭她是可以直接接住的,但是考虑到会暴露自己的身手,于是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飞快的伸手把慕容千秋往自己身前一扯:“皇上,身为皇帝,您要保护您的子民啊!”
这下不仅澹台明月大跌眼镜,就连慕容千秋也险些从城墙上栽下去!抓皇帝挡箭,这小子没搞错吧?!好在慕容千秋出手也快,凌空一抓,改变了自己险些成为箭下亡魂的命运!
于是,这下不仅西武的人,就连漠北的人,和平原侯的叛军,都不由得对燕惊鸿刮目相看!果然是典型的死道友不死贫道!
原本澹台明月以为慕容千秋会发火,没想到他竟然好似没事人一般,将自己的箭丢了,站到一边去了。而燕惊鸿又很是得意的看着他:“久闻右翼王长得很丑,所以带着面具不敢出来见人,今日才知阁下人丑心恶,行事之歹毒叫人叹为观止!”
拔箭射她?气不死丫的她就白活了!
澹台明月双眸瞪大,他丑?!看了城墙半晌,最终咬牙切齿的开口:“燕惊鸿,我澹台明月必取汝之狗头!”
“王爷,您是看花眼了,还是根本就眼瞎了?这分明是人头!”装傻是一种艺术。
“……”
全场寂静!
“攻城!”一声怒喝,澹台明月并非是有勇无谋之人,所以虽然生气,也没有中了对方的激将法!但他哪里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激将法,人家燕惊鸿也不关心两国的战事,他只是想骂回来,给自己出口气而已!
这场战争打了半夜,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于是敌方最后决定鸣金收兵!而澹台明月走之前,如鹰般锐利的目光在南宫锦的脸上扫射了半晌,杀意满怀,而后策马而去!
“朕的燕卿,今日澹台明月被你气得可不轻!”慕容千秋的语中难掩的幸灾乐祸,漠北的战神怕是第一次吃瘪。
南宫锦恭敬的开口:“为皇上气疯敌军将领,是臣等的分内之事!”
“那,把朕抓过去挡箭,也是你的分内之事吗?”这下语气就不怎么高兴了。
南宫锦咳嗽了一声,很是正经的道:“非也!皇上,臣是为了用自己的猥琐胆小,在众将士的面前呈现出您的英明神武,这都是为了鼓舞我军士气啊!”
慕容千秋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将自己身上的白虎皮披风扯下来甩到她的肩上:“回去休息吧!”
南宫锦在心中大骂,早点不给老娘,害老子受了这么半天的冻!面上却很是高兴的多谢。
回了自己的屋子,百里惊鸿已经等着她了。“累不累?”
“不累!困!”打了个哈欠,干脆路都不走了,往他怀里一蹭,等着他抱自己到床上去。
百里惊鸿轻笑一声,也很是配合,知她困倦,也没搅她。
翌日,一大早的,就听门外的下人议论纷纷,传来了一件劲爆的新闻——昨夜皇上偷看众将士沐浴了!
某女的嘴角抽搐了几下,推了一把睡在自己旁边的闷骚货:“这事是你干的吧?”
绝美的男子睡眼惺忪,睁开眼看着南宫锦,带着些迷蒙,而后慵懒而又性感的声音响起:“他不是喜欢看人沐浴么?让他看个够。”
南宫锦嘴角一抽:“你怎么干的?”慕容千秋不像是那么蠢的人啊,怎么可能上这种当?
某人瞬间像小狗狗一般,侧过身往她的胸口一蹭,半梦半醒的声音自她的怀中响起:“也没做什么,不过是让风易容成小厮。告诉他,他的房子被巨石打烂了,所以换一个房间而已。”
“然后你把他带到澡堂了?”面部的肌肉也禁不住抽搐了几下,那风是怎么逃脱的?
“不是我,是风。”冷冷清清的声音,却让人听出了一股子狡黠之意,“带到门口。风就退下了,他自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