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百里惊鸿此刻,也是一副无限落寞的模样,好似被人抛弃的小狗一般可怜,指尖的血迹让苏锦屏看起来也觉得格外刺目。
瑟缩着上前,开口道:“好嘛,人家知道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很是老实的低着头,好像是等着老师批评的学生。
然而,那人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已经对她失望透顶。苏锦屏几个大步走到他的身后,从后面红着老脸抱住他的腰,一阵雪莲香扑鼻而来,而后诺诺的开口:“人家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嘛!”听说撒娇是很有用的,她试试看!
百里惊鸿月色般醉人的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几不可见,而后,淡淡的开口,声线孤傲至极:“果真知错了么?”
“果真!果真!”听他语气有所松动,她便在他背后飞快的点头,语气十分诚恳。
“若是再有下次呢?”淡薄的声音响起,半点也不像是情人间的缱绻密语。
若是再有下次?苏锦屏瘪了瘪嘴,很是懊丧的开口道:“若是再有下次,不必你说,我自行滚蛋!”
而他却在此刻转过身,反手将她拥入怀中,清冷的声线带着难言的戾气:“若再有下次,便叫你一生都下不来榻。”也免得再出去招些烂桃花。
淡薄的语调一落,便是一吻狠狠的咬上了她的唇,缠绵缱绻,却血腥味十足!
苏锦屏自知理亏,这次倒也没闹着反攻,老老实实的承受着他的怒火。半晌,一吻作罢,她已经揪着他的衣襟,瘫软在他怀中:“下次能不能不要来这招?”呼吸都不顺畅了,每每总感觉自己的小命要交待在他的手上一般。
“那,换一招?”说着眼神似有似无的看向床榻。
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话,再加上那奇异的眼神,苏锦屏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丝什么,这家伙的身段,可是好的让人流口水呢!要不,咱借机把他吃了?也免得让旁人指染了去?可是紧接着,在心中飞快的摇了摇头,若是往日便也罢了,可是今日,她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打劫国库!
“对了,我来是有事情跟你说的,收拾收拾包袱,过几个时辰,我们就要离开皇宫了!”苏锦屏将他方才的问话抛到脑后,径自开口说道。
离开皇宫?为何还要过几个时辰?
“哎呀,你就什么都别问,收拾收拾东西就行了,等我回来!”说完便从他的怀中闪了出来,而后一个闪身,从窗口跃了出去。
百里惊鸿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的背影,她这是想去做什么?“毁。”淡淡的一个字吐出。
毁的身影马上就出现在屋内,今早被打了一顿,屁股还有些痛,单膝跪地:“殿下!”
“跟上去,看看她想做什么。”淡淡的开口吩咐。
“是!”毁话音一落,黑衣一闪,便跃了出去。
而屋内的人,淡淡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心里升起了些许隐忧,然而,想起她也并非无能之人之后,便微微放下了心。
苏锦屏一路跃到养心殿的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阴笑了一声,而后偷偷摸摸的从窗口侧了进去,脚尖踮起,脚步落得极轻,所以一贯警觉的皇甫怀寒竟然没有感觉到。
养心殿很大,走过了好几间厢房,苏锦屏的身影方才出现在皇甫怀寒的床沿附近,又是一阵阴笑扬起,眼珠一转,眼神便扫到了一旁屏风上面的腰带,轻轻的取下……
而也在此时,躺在床上的皇甫怀寒,睫毛忽的颤了颤,暗紫色的寒眸微微眯起,便看见了那个笑眯眯的在拿自己腰带的苏锦屏。闭上眼,准备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莫不是苏念华派她半夜来暗杀自己的?但是暗杀自己,需要笑得那么猥琐么?
很快的,便感觉到苏锦屏走到了自己的床边,某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是阴险一笑,而后弯下腰,飞快的把皇甫怀寒的手腕绑了起来!
皇甫怀寒也适时的“惊醒”,瞪大双眸,恼怒的看着她:“苏锦屏,你想干什么?”
苏锦屏绑那根带子的手法极好,一般人根本就解不开,但是她却忽视了一个很重要是问题,那就是皇甫怀寒是有内力的,完全可以把这根带子挣开。但是皇甫怀寒现在是真的很好奇这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所以隐忍着没动。
绑好之后,看着对方那张俊逸无双的面孔,嗤笑一声:“我想干什么?难道你还以为老娘对你有意思,专程来非礼你不成?不过话说回来,皇甫怀寒,其实你吧,长得也挺帅的,而且也洁身自好,要是不总是那么犯贱跟我作对的话,也许老娘还真是来劫色的!不过么,哼哼……”
“苏锦屏!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某皇帝被绑在床上,暗紫色的眼眸中藏着点点寒光。说他犯贱?这个女人是向天借了胆子么?
“我在说什么?”冷哼一声,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在皇宫受的种种鸟气,忍无可忍的一脚重重的踹在他的腿上,“老子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说狗皇帝,欺负老子的时候,你貌似很得意啊?是不是以为老子会窝囊一辈子?”
紧接着,一巴掌挥在他的脑袋上:“拽啊!再给老子拽啊!”
“苏锦屏,你要是再敢不敬,朕定将你五马分尸!”这个该死的女人,若不是心中格外想知道她来此、以及她笑得那么猥琐的目的,他现在就要将她一掌劈了!
某女置若罔闻,在他的身上飞快的摸索起来。
“苏锦屏,你到底想干什么?”某皇帝气得面色通红,暗紫色的寒眸却闪过一道灼热的红光。
“放心,老子对你没兴趣!”摸索了半晌之后,唇角勾起一抹贱笑,紧接着,指尖一钩,那可爱的国库钥匙就到手了,“狗皇帝,你的国库里面压榨了那么多民脂民膏,取之于民,自然要用之于民!老子就带走一些了,也算是为你做善事,你也不用太感动!我一向都是这么伟大,以后你可以叫我伟哥!”
说罢拎着钥匙扬长而去,留下某皇帝瞪大双眼看着她的背影,该死的女人,正要挣开手上的带子拦住她,却见苏锦屏忽然顿住了,某皇帝一怔,想着她莫不是后悔了?然而,只见某女几个大步回到他的床边:“我怎么忘了,要是你高声尖叫起来,外面的人不是要将我抓了?不好意思,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