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冷子寒和墨冠华那两人痛扁了一顿之后,南宫锦终于心情舒畅。把“小星星”交给了君惊澜,带着百里氏三父子在君惊澜依依不舍的目光下离开。
而冷子寒和墨冠华这两人,风华绝代的面容上已然鼻青脸肿,让君惊澜抱着书本遮着自己的脸和眼睛,对那二人颇感不忍直视。
说跑吧,百里惊鸿在那儿拦着,南宫锦也不是省油的灯。说还手吧,男人打女人也实在太不爷们,也不好还手,于是最后就被打惨了。两人都捂着自己的眼睛悲叹,一段时间之内预计斗气的时候可以省去比美这一项庞大工程了。
墨冠华扶额叹息,感叹自己命苦。被师父算计来帮人家奶孩子就够倒霉了。还要挨孩子干娘的揍,打人也就罢了,被人拖了鞋子来打也罢了,居然还要打脸!他风华无双冠盖天下的风采啊……
冷子寒仰天长叹,感概自己悲悯。尤其鄙视百里惊鸿那个家伙和小锦在一起这么多年,自己被欺压着就算了,竟然也没有让小锦泼辣的脾性都半分转变,依旧说打就打!他英俊潇洒引以为傲的容颜啊……
一路上,百里如烟都十分低沉,眼泪汪汪的看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北冥宫墙,心中的悲伤瞬息间逆流成河。“冷子寒叔叔,呜呜……”
南宫锦嘴角一抽,牵着她的小手开口教导道:“咳咳,如烟啊,小孩子眼光要放长远,不能被人的皮相迷惑。你冷子寒叔叔虽然十分英俊,但是他的年纪真的跟你不合适!”
“娘亲,年龄不是问题。不是你从前说爱情可以超越一切,改变一切,克服一切困难吗?”百里如烟眼泪汪汪的说着。
南宫锦皱眉,狐疑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呃……”百里如烟微窘,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开口嘟囔道,“难道我记错了,是爹爹说的?”嘟囔完冷汗滑落,糟糕!真的是爹爹说的,但是她答应过爹爹不告诉娘亲的。完蛋!
某女面色不善的转头看向百里惊鸿。绝美的男子不动声色的咽了一下口水,匆匆转头,他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早就发现了自己的女儿对冷子寒有兴趣。而他这般积极的鼓励女儿,是因为想象一下自己成为情敌的岳父,这将是一个非常能解他当年在南岳被冷子寒百般为难之气的身份。不论能否成功,挤兑一下冷子寒也总是好的。
但是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将自己出卖了。于是,他咽完了口水之后,脑后又出现了大滴的汗珠,慌忙左顾右盼,躲避着南宫锦的视线,面上还要做出淡定的神态,来维持自己的形象。
看他这明显心虚的模样,南宫锦忽然冷笑了起来:“百里惊鸿,你好得很!出去买东西没什么本事,总是多花家里的钱就罢了,没想到教坏孩子起来却很有一套!这些话是你能够告诉一个三岁多的小孩子的吗?”
“这,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冷汗越冒越多,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怎么解释也都是理亏。
南宫锦冷哼一声:“回去再跟你算账!”说罢,牵着百里如烟往前走,开口教导,“烟儿,听我的,做人要将眼光放长远!等你长大了冷子寒就没有这么英俊了,他也许已经老了。但那个时候说不定到处都是和你年龄相仿的帅哥,你一定不要这么小小年纪就将眼光放在某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对你未来不妙!”
只要想象一下冷子寒那个家伙有一天恭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叫岳母,她就感觉浑身的寒毛一阵倒竖。还是把这种可能扼杀在摇篮里头比较好!
百里如烟皱眉,歪着脑袋十分认真地思考着南宫锦话,那模样看起来十分可爱。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困惑,以后她还会遇见更英俊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娘亲的话还是很值得考虑的。
大街之上,南宫锦一家人就这么走着。人很多,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回回,就在这会儿,一个约莫两岁多的小毛孩,在人群里面钻来钻去,好死不死的撞到了南宫锦的身上!
“哎!”南宫锦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声。
而那小男孩赶紧抬起头,对着南宫锦做了一个“嘘”的噤声手势。南宫锦一看见这孩子的脸,瞬间怔住了,他长得和沐月琪好像,是男生女相,很美,但整个轮廓却透出某个人的影子,带着一股子英挺和风流气度。
看南宫锦呆呆的看着他,小家伙赶紧从自己的腰间扯下来一个腰包,上头鼓鼓的,开口道:“姐姐,你让我躲在你们后面一起走,我把这些银子都给好不好?”
银子!?南宫锦的眼睛瞬间一亮,脸上露出狼外婆的笑容,伸手去接!
那孩子却十分鬼气的将钱袋往自己的背后一藏,很是防备的道:“你要先将我藏起来,我才把钱给你!不然我要是被你坑了怎么办?爹爹说做生意,可以吃亏,但不能受骗!”
南宫锦嘴角一抽,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要找时间见见这小屁孩的爹爹,简直是太有见地了,根本就是她的知己!不过这孩子,长得和睿哥哥真的很像。
正在惊叹之间,一声熟悉的女声传来:“上官子风,你不要以为你躲着我就找不到你!马上给我出来!”
街道拥挤,透过几十个人头,南宫锦能看到三十米外那个紫色的身影。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脸,是沐月琪无疑,几年不见,比起她当初的英姿飒爽,而今还多了一分成熟妩媚。
但是上官子风就吓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南宫锦的身后一躲。百里惊鸿和南宫锦的身子平行,两个人的体积成功的将他遮住。但是他仍旧十分害怕,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无头苍蝇一般想着再往哪里躲。百里瑾宸月辉般的眼神在他身上放了一会儿,十分淡定的转回头。
而百里如烟一直看着这个小弟弟,感觉十分新鲜。
沐月琪往前头走了几步,绕过来之后,也看见了南宫锦。她怔了一下,整个人僵住了。而南宫锦却没有看她,而是看着她身后那个身着蔚蓝色的长袍的男子,他的手中,还是那柄熟悉的水墨折扇,唇边还是一抹笑,温润如玉,闲适淡雅,如同三年前在法场看见的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