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廖金衡,今年24岁,和廖金樽不是同胞兄妹,廖金樽的母妃在难产的时候就过世了,就留下廖金樽一个女儿,廖金衡还有一个同胞妹妹比廖金樽大一岁,叫廖金越,仍待嫁闺中,但是她和廖金樽的关系不是很好,所以,这次也不会来向你贺喜。”是“鸡窝”大叔在姜昕的耳边小声的提示。
姜昕看着眼前的皇上美男没有先开口的意思,就顺着大叔刚刚的提示,学着正牌廖金樽的样子冷哼了一声:“金越皇姐不来看我,难道是因为我在她之前大婚,她这个做姐姐的受不了吗?”
“金樽。”皇上美男微皱眉头,“你不要总是针对金越,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你都比她拥有的要多得多,虽然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可是,她并不知道内情啊,父皇宠爱你,却一直冷落她,她这个做姐姐的才会对你心有芥蒂,你既然什么都有了,平时就忍让她一些。”
“你和她是同胞兄妹,你当然帮着她说话了。”姜昕试探性的接了一句,猜测着廖金樽到底有什么不同,这其中又有什么隐情,使得廖金樽做什么都为所欲为。
廖金衡叹了口气,说:“你若是实在容不下她,你我大婚之后,我再给她找户好人家嫁了,这样行吗?她毕竟是你皇姐,也没有做过什么实质上伤害你的事,你也不必对她做得太绝了。”
啊?廖金衡居然在和她商量廖金越的婚事,俨然把她的决定当成了“最后判决”,难道这个金樽公主真的有这么大的权力吗?现在就是说其中没有什么隐情,姜昕打死也不会相信了。
“再说吧。”姜昕并不清楚正牌的金樽公主和廖金越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了避免露馅儿,她决定暂时和廖金衡“打太极”。
廖金衡走近姜昕,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凤凰金簪:“这个算是送你的大婚贺礼,你平时什么珍惜古玩、绫罗绸缎都没有缺过,这个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若是你还算是喜欢,就收着吧。”
姜昕刚要接过廖金衡手中的金簪,“鸡窝”大叔却突然在她耳边说:“千万不要收!”
姜昕连忙将手小幅度的收回来说:“还是算了吧。”
“你一定要这样吗?”廖金衡看着姜昕的眼神开始变质,变得有点像是一个男人在看一个女人的那种眼神,不再像刚才兄妹之间那样的单纯,“到现在你还是那么恨我,恨我抢走了你的皇位?但是,先皇这样安排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啊,若你是男子……是,我知道,如果当初是你继承了皇位,不要说是这一个簪子,就是我们廖国的每一分土地也都是你的,可是,你现在所拥有的,哪一样受到了亏待呢?这次你大婚,不也都是照着你的意思办的么?你还有什么不满?”
啊?啊?啊?姜昕彻底反应不过来了,什么?什么?廖金衡抢走了廖金樽的皇位?!这里不是男尊世界吗?怎么会有这种纠纷?难道这个金樽公主如此受宠,建宁公主都比不上她了,她简直,对,简直可以和乾隆的十公主相比了,乾隆曾经说过,如果十公主生为男儿身,就立十公主为储。但是,十公主到底是嫁给了和珅的儿子,在历史上被一笔轻轻的带过,这样一想,金樽公主又似乎比十公主还要受宠,至于被宠到何种地步,那就难以估量了。
可是,面对着像金樽公主这样受宠的妹妹,严重威胁到廖金衡的皇位,他不是应该将她除之而后快吗?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句句婉言相劝,甚至有些奇怪的情愫夹杂在里面,这其实不能怪姜昕太敏感,她毕竟混了两三年的兼职编辑,看了不下于一千本小说,自认对于这一类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深有感触。
姜昕觉得这样猜下去实在很累,又很冒风险,干脆先打发皇上美男走人,然后再好好的盘问盘问“鸡窝”大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没有别的事了,皇上就请回吧。”
“你就这么恨我,恨不得我永远都不要出现在你面前吗?”廖金衡突然扳过姜昕的身体强硬的说道,“金樽,纵使是我当了皇上,这廖国的一切,最后还不都是你的吗?你又何必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金樽,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骗你的,可是,我以后真的再也不会骗你了,我发誓!你说,你究竟想我怎么样做才肯原谅我?”
被皇上美男的气势一逼,再加上姜昕之前对所有的内情都不清楚,所以使得她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过,凭着她多年当“腐女”的经验,现在唯一可以断定的就是——正牌的金樽公主和廖金衡的关系绝非一般的兄妹手足之情,就仅仅廖金衡刚才的那番话,便已经暗藏“暧昧”了。
廖金衡见姜昕不说话,认定了是姜昕还不肯原谅他,这使他顿时有些颓废:“金樽,抱歉,我实在不该在你大婚前一天和你说这些,你就当我刚才怎么也没说,不用放在心上,我就先在这里祝贺你喜结连理了。”
姜昕正沉默着,等“鸡窝”大叔再给点提示,却又听见门外有人禀告:“启禀公主,三位顾命大臣到。”
“请他们进来。”姜昕下意识说道。
三位顾命大臣一进来,看到皇上也在,便纷纷变了脸色行礼:“臣等见过皇上、公主。”
“各位不必拘礼,朕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各位大臣慢走。”廖金衡似乎是故意要避开这三位顾命大臣,在他们施礼起身之后,就匆匆离开了大厅,还真有点君不君、臣不臣的感觉。
三位顾命大臣对于廖金衡的离开没有什么表示,而是很快的调整好表情,一起恭祝姜昕即将大婚:“恭喜公主就要大婚,预祝公主早得贵子。”
“最左边的是廖金樽的舅舅董绪晟,比廖金樽的母妃董晚卿还要小一岁,但他从结发妻子过世之后一直没有再娶,所以到现在仍旧无儿无女,只有廖金樽这一个侄女,平时和廖金樽也十分亲近,因为廖金樽母妃的关系他很得先皇信任,在朝中任职一品文官的太宰,有了自成一派的势力,在这世界里恐怕就数他最值得你信任。”“鸡窝”大叔终于再次在说话了,“中间的是三朝元老李之渲,你这次娶得份位最高的美男子就是他的嫡子李彦,而且,这门婚事是先皇给你们定下来的。最右边的是先皇亲封的镇远将军寒湛王习寒,今年才23岁,和正牌廖金樽就见过几次面,相较之下,他应该和廖金衡的关系比较好。”
“各位,都说了不必拘礼,快请起吧。”姜昕扶起最左边的太宰董绪晟,微笑着说道。
太宰像是看待自己女儿一般,对着姜昕慈爱的一笑,拿出怀里的一只翡翠玉镯说:“公主,这是你母妃留给你的,希望能在你大婚的时候交给你,如今臣就借花献佛,当是送给公主的大婚礼物,希望公主喜欢。”
“谢谢舅舅!”姜昕接过来那只一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翡翠玉镯,随即戴在了自己的右手上。
听到姜昕叫自己“舅舅”,太宰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呵呵,大婚就表示着成人,公主果真是长大了。”
姜昕在心里吐舌头扮鬼脸,看来正牌的金樽公主以往对自己的亲舅舅也很刁蛮吧?
三朝元老李之渲送上来一把枣子:“臣的嫡子能嫁到公主府,实在是臣的福气,臣知道公主的府上一向什么都不缺,索性就简简单单送上这把枣子,希望公主早得贵子,臣的嫡子将来若是有什么不称公主的心了,还请公主到时候一定要多多包涵。”
姜昕看李之渲一脸的表情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好像真的是对这次的大婚感恩戴德的。不是吧?在男尊世界里,强迫你嫡子“嫁”到公主府,甚至是逼他一个大男子将来过门了,还要喝圣水生孩子,都这样了,你居然还能真心的感到这是先皇的恩宠,拜托,“嫁”给这么一个刁蛮的公主,(当然,现在姜昕穿越过来的金樽公主不是了,)到底有什么好的?
于是,姜昕对他笑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比较好。
“公主,臣常年在外征战,既没有像太宰那样的精细之物,也没有像李大人那样的寓情之物,只有将臣随身玄铁打造的匕首送给公主,区区薄礼,望公主笑纳。”寒湛王习寒拔出腰间镶有宝石的匕首拔了出来,呈于姜昕你面前,他早就对金樽公主的刁蛮和奢侈有所耳闻,无奈自己本来就不好那些奢侈玩物,呀就只有这一把匕首细致了一些,所有他送上这匕首之前,也已料想到金樽公主一定不会高兴。
姜昕反而没有那么多心思,能看到传说中的玄铁匕首,她激动还来不及呢,当下就收了下来,爱不释手的拔开看看那传说中的“玄铁神兵”:“谢谢寒湛王,这真是把防身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