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狡辩,如果不是你将暝剑拿出来,有谁能强行买走?!”泪解阑可不是那么容易能糊弄的,他之所以不准任何人将暝剑挂在店铺里,招揽生意,就是因为他知道暝剑的“魅力”,任何一个使剑的练武之人,都难以抵抗它的诱惑!只赖它锋芒太过,世间难求!只要他不在铺子里,任何一个人都能将暝剑夺走!
不过,是一个姑娘强买的?泪解阑皱起眉:“你说是一个姑娘强行买走的?她还出了四万两白银?”
“是的,少东家!”老板吓得跪在了地上,“少东家,我知道错了,请少东家不要撵我走,我全家老小就靠着我做这份工,挣些家用,勉强糊口啊!”
泪解阑并不傻,他知道“兵器铸造”不能一天没有老板,这个时候,他也很难找到,像现在这个老板一样忠诚的了,所以,他并没有打算撵走他:“好了,起来吧,我有事要问你,你是说,那个姑娘是使剑的高手吗?”使剑的女高手,在江湖上,他没听说过啊!
“不,不是的!是那姑娘身后的一名美男子,他才是使剑的高手,对了,少东家,我想起来了他们的古怪了,那男子虽然很懂行,能一眼看出那两把剑和旋剑的缺点,却好像只是那女子的随从,而那女子没有戴耳环,她虽然扎了耳洞,却没有戴耳环!”老板一看少东家并没有撵走他的意思,就连忙讨好的说。
“哦?听你这么说,那个男子的武功一定很高!而能驱使如此的高手,还能随手就出了四万两白银,来买暝剑,一定不是个简单的女子!”泪解阑眯起眼睛,好!有种!居然敢抢他的暝剑,就是一个不戴耳环的姑娘吗?他泪解阑记住了,不管她是谁,都跑不掉!
“啊嚏!”姜昕摸摸鼻子,这个时候是谁在想她?该不会是公主府里,那些深夜寂寞的美男们吧?汗!
姜昕猜的不错,是有人在想她,而且是个冷峻的美男子,眉宇间的寒冷之气,让见到他的人都感到冷飕飕的,高挺的鼻梁下,厚薄适中的唇,他就是爱剑如痴的“武学疯子”,同样,也是不把那四万两银票放在眼里的,神秘莫测的泪解阑,惹上这么一个人……
“感冒啦?”就在这时,姜昕的耳边响起“鸡窝”大叔深切的问候,吓得她差点去见正牌的廖金樽。
“喂,喂,我不会因为在古代患个伤风感冒就死了,而会被你给活活吓死。真是的!你哪一次出现能不能先做个铺垫,不要突然蹦出来好不好?!”姜昕没好气的翻白眼,这“鸡窝”大叔到底是天使还是鬼啊?
“呵呵,不好意思,我下次会注意的!”谁叫姜昕现在是他的客人,人类不是说——“顾客就是上帝”吗?他就小小的顺着她一点吧!只是单纯的“鸡窝”大叔并不知道,人类是经常欺骗“上帝”的。
姜昕摆了摆手:“好了,本公主这次恕你无罪!”
“蹬鼻子上脸”指的就是姜昕这种人!她现在这幅得意的样子,真有点“小人得志”的感觉。姜昕径直的往自己寝宫里走,反正她和“鸡窝”大叔也不是外人了,用不着说个话,还傻傻的在外面吹凉风。
姜昕走进来寝宫内室,“鸡窝”大叔这次却很有前瞻的,没有跟进来,他在寝宫外数了三个数,就听见姜昕“啊”的一声高分贝的尖叫,随即就冲了出来。
姜昕冲出寝宫之后,大口喘着气,天哪!太雷人!她清楚的记得她今晚没有召任何人侍寝啊,那么她的床上,怎么还会有一个脱光光的乖乖等着的美男?艳福不要一下就给她太多,好不好?她会“吃”不消的!
“怎么了?”“鸡窝”大叔有点明知故问的意味儿。
“那……里……里面的……又是谁?”姜昕刚才那一声耗费了她太多的精力,她现在已经有点缺氧了……
“鸡窝”大叔奸笑道:“啊!你说里面的那个美男啊?这不可能怪我哦!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惹来的美男,你再进去看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我才不要进去呢!”姜昕义正言辞的有点搞笑。
“那你想怎么样?里面的那个再怎么说,都是个美男啊,难道你还嫌弃吗?大小姐,说实话,你到底在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享受着多少女人,盼都盼不来的艳福啊?”大叔嘿嘿的笑着问道。
“我不是见到美男就发‘花痴’的人,好不好?我可不喜欢有脸没脑的!”姜昕嘟起嘴,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上次被“鸡窝”大叔一说,她就对公主府所有的美男们“寒了心”吧?“说到美男,就现在我认识的美男之中哦,我还是比较喜欢云默,除此之外,就是,目前我还没有堕落到‘****’的地步。”
“哦……原来你喜欢云默那一型的啊!”“鸡窝”大叔恍然大悟,“可是,你怎么就知道里面的那一个就不好呢?乖,进去吧,反正你又不会吃亏!不要忘了你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你是来睡尽天下美男的哦!”
“我知道,我知道!”姜昕一副听够了的样子,“我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我干嘛要睡尽天下美男呢?只要睡尽我喜欢的美男,不就好了嘛……哪还会有现在这种事,美男啊,现在听到美男,我就想要直接晕倒!”
“鸡窝”大叔催促道:“好了,大小姐,凡事有得必有失,你就不要再抱怨了,去吧,美男在等你哦……”
“鸡窝”大叔的劝慰之后,姜昕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终于再次走进来寝宫内室,其实,她自己也很好奇,床上的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刚才她吓得逃也似的出来了,根本就没有看清那男子的长相。上苍保佑,千万不要再像是李彦那样的了,不然,不要说以后她会“吃不消”,就是今晚,她也绝对糊弄不过去!
姜昕慢慢的往床前靠去,她很没有胆量的眯起眼睛小心的看,这个男子和霜桦被送来的那天不一样,他身上的布料比霜桦身上的还少,只是为了起一点勉强的遮羞作用,难道说是因为她今天从账上支出四万两白银,所以公主府已经穷到,买不起像上次那样一块完整的布料了吗?嗯……这是个问题……不过也因此,那些布料并没有能阻碍那男子的手脚。
可是,那他干嘛还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装挺尸?还蒙着脸?就算是要侍寝,难道他就不应该主动一点吗?他不知道女孩子都喜欢装矜持,所以要男孩子“勇敢”吗?好吧,看来这个是“新来的”,没有受过“专业的教育”,什么都不懂吧?就这样一个嫩小子,还想来勾引她吗?未免太敷衍了吧?这简直就是侮辱她,不行,她要好好的作弄他一下!姜昕恶毒的想。
此刻恶趣味满满的姜昕,全然忘了自己之前的矜持,她故意凑上去,将自己的呼吸轻轻的喷在他脸上的纱巾上,隔着纱巾,他也感觉到了一股陌生的空气。
哈哈,作弄美男果然很好玩,姜昕可以感到这个男子很配合的呼吸急促起来,哦……哦……她怎么忘了,这公主府里的男子都是处子来着,就算再争宠,其实他们在那一方面都很纯,都很小白呢!那么,就让她这个相对有点经验的前辈,来好好调教一下他吧!
就在姜昕准备“扮猪吃老虎”,给这位“学生”来个震撼教育的时候,“学生”突然颤抖着声音说:“请……请放过在下吧,在下是正经人家出身,不是男宠……”
啊?他刚刚说什么?他求她放了他?难道这个男子是她强娶进门的吗?呸,呸,呸,不是她,不是她,应该是正牌的金樽公主才对!不过,正牌的金樽公主会这么做吗?“她”好像只钟情于江水寒吧?
可是,等等,这个声音她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呢?,姜昕劈手就夺下来盖在那男子脸上的纱巾,在她看到那男子的脸,也确认了自己的猜想以后,她活像中了个闷雷一样,一脸死灰颤抖着说:“果然,是你!”
这个男子是谁?是的,他就是花花公子凌间浪!
其实,凌间浪自己也很郁闷,他可是闻名于花丛的凌大少啊!曾几何时都是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结果今天却走了“霉运”,遇到一个根本就不买他的帐的女子——姜昕,让他第一次尝到了挫败的滋味。
这样也就算了吧,这“霉运”居然没完,他还被人暗算,送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先是一群小厮,将他团团围住,给他里里外外都冲了个澡,他敢发誓,虽然他平时很爱干净,偶尔还发作一次“洁癖”,但是,这一次,绝对是他人生中洗的最干净的一次。
之后,那些小厮就只给他围了一块绸缎布料,于是,他就成了现在这样,除了重点部位,其余全是光溜溜的造型,想他堂堂一介风流公子,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在姜昕刚刚夺下他脸上面纱的前一刻,他还以为是殃城里,那个喜欢养娈童的老变态男人,派人抓了他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一下省略一千字自恋的夸词)……的美男子,想要对他乱来。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出现在他眼前的居然会是姜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