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翻译成中文?什么意思
“求王饶命,奴婢知错,下次定会照顾好冰凝姑娘……”丫鬟吓的哭花了一张脸,跪在地上,逐尔连滚带爬的来到冰凝面前,这位王最宠爱的女子面前,苦求道,“冰凝姑娘,求您开口,让王饶了奴婢吧,奴婢来世给您做牛做马……”。
欣赏着荷花的雅兴被人打扰,冰凝绝美的容颜微蹙下秀眉,转过头,冷眸看了眼那苦求的丫鬟,樱桃般地红唇吐气如兰,“即是你的生死,与我有什么关系?”说完,站起身,看着气宇不凡、浑身散着霸气的男子,福了福身,“王”。
男子宠爱的亲自抚起冰凝,狭眸睨视那丫鬟泛起一丝阴狠,“胆敢打扰凝儿赏花的雅兴,乱棍打死”。
乱棍打死?冰凝表情痛苦的用手扶上额头,闭上眼睛,如碟翼般的睫毛不安的眨着,脑海里闪过一些不连续的片段和声音。
我去找大夫,你要是趁我不在,敢动她一下,我就乱棍打死你!……
听说你救我那日,你那般顶撞王爷,换来只是十大板,而那仅是撒谎的丫鬟,却被王爷命人在后山乱棍打死……
冰凝头痛欲裂,又是这些熟悉的声音,又是那熟悉的女子,她是谁?她们到是谁?不禁用双手抱住头,发出痛苦的喊声,“啊!”。
“凝儿,你又头痛了,快去传御医!”男子威严的声音紧张的说道。
片段和声音消失,冰凝倏尔睁开眼眸,激动地紧攥上男子的衣角,“墨,你告诉我,我是谁?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对以前的事情一无所知,为什么我会没有记忆?”。
她只是依稀知道,她好似睡了千年般,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梦里她的一只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可另一只脚却被一个男子紧紧的拉住,两方不断拉扯,令她每天都痛苦的徘徊在生死线上,有二十几位御医、巫医、江湖郎中在她的床前,不断用着更种针法、药物、巫术来救治她!
几度她都不想活了,已经没了气息,却又那个男子深情心痛的声音唤了回来,续而,重复着每天生不如死的生活!一年前,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眼前的王。他告诉她,他名唤完颜墨,她可以唤他墨,隔日,她便从丫鬟那知道了,完颜墨是萨缅国至高无上的王,自此以后,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名字,完颜墨,只有一个男子,完颜墨。
“凝儿”完颜墨冷峻而妖魅的脸泛起柔和的弧度,心疼的将冰凝轻轻拥在宽阔的怀里,“凝儿,你的身子尚未恢复好,不要太激动”。
冰凝冷艳绝美的脸上,不再有任何或激动或喜悦或常人的表情,无力地靠在完颜墨的怀里,无波无澜的声音问道,“墨,你告诉我,有关我以前的记忆好吗?我不要这样不完整的自己,那个总会出现在我脑海里,十三、四岁模样的异国女子是谁?为什么她的喜怒哀乐会那么影响着我?”。
完颜墨一怵,转而大手安抚地轻拍上冰凝的香肩,温声道,“凝儿,你从小无父无母,在皇宫里长大,却因为从小学习医术,而乔装成平民,救治黎民百姓。久而久之,你被萨缅国的百姓誉于神医,因为一次意外而受了重伤,长时间服用药物,所以才会失去记忆,而脑海经常出现你所说的人物,那只是因为长时间服药,所产生的幻觉”。
冰凝仰头望向完颜墨,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是如此吗?”。在此时,若换成别的女子,她的眸中应是噙着泪水,可冰凝的眸中没有泛起一丝氤氲,因为即便她是难过的想哭,眼里却怎么也流不出眼泪来,仿佛她的前生,已经流干了眼泪。
“是的”完颜墨疼爱的抚摸着冰凝的发丝,深不可测的炯眸划过一抹不忍,“凝儿,一起去用晚膳”。
冥王府的祠堂里,楚子冥伟岸的身形着一袭黑色衣衫,浑身散发着令人不寒栗的气息,眉宇间比以前更加凛冽、成熟,幽深的眸中蒙着一层层浓浓的痛楚,笔直站在一个牌位前,上写道;爱妻凌蛋蛋之位蛋蛋,今日是你整三年的忌日,一晃三年的时间过去了,可同你相处的日子,仿佛昨天的事情,你的每一个笑脸、神情均在本王的脑海里出现,历历在目,从未想过,还有除了梅儿,更让本王心痛的女子!
若早知今日,本王必定会好好疼惜你,可如今,一切都已经晚了。
“王爷,不好了,小世子又发病了”丫鬟站在祠堂门口,不得已而为之,惊慌的说道。
楚子冥倏尔蹙上浓眉,深深的看了一眼蛋蛋的牌位,这大概就是对蓝碟儿和本王的报应吧!转身匆忙地走出祠堂。
汤药味十足的厢房里,面对于五名大内御医,均说查不出小世子的病源,楚子冥博然大怒,如死神的宣判者,“一群没用的废物,连是什么病都无从知晓,留你们何用,斩了”。
“王爷饶命啊,王爷饶命……”五名御医在哭腔苦求中被来人无情地拖走。
“卓儿”楚子冥弯下腰,疼爱的看着他与蓝碟儿之子楚卓,一个粉雕玉琢的两岁婴儿,有着一双酷似他的大眼睛,幽黑炯亮,可却整日流着眼泪,一个两岁的婴儿以泪洗面,不时哭到抽搐,痛苦的模样似乎随时都会上不来这口气,“卓儿,就算寻遍天下名医,爹也要治好你的命”。
“王爷,奴婢听说,萨缅国有一位女神医,专治各种罕见的疾病,不如请她过来,给小世子瞧瞧”站在一侧的奶娘说道,“只不过,那女神医性格古怪,通常都不会救治一些王孙贵族”。
“无论如论,本王都要试一试,你可知道她住哪里?”楚子冥的幽眸绽放出精光,仿佛看到了能救楚卓的希望。
“听说,那女神医与萨缅国的王,相交甚好,住皇宫之中”。
“李强,速速去往萨缅国,请那位女神医,不惜重金,一定要将她请回来”。
阴冷潮湿的柴房里,一位手脚均都被早已生锈的铁链子锁住的女子,昔日那张俏丽跋扈的脸已经变的毫无血色伤痕累累,看着地上一堆馊掉的狗食,抬起头,恶狠的眸子看向面前盛气凌人的凌涵荷,“本夫人不吃这种东西”。
凌涵荷娇颜露出嘲弄的表情,冷笑一声,“本夫人?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方,还敢自称本夫人?真是没大没小,没尊没卑,桃子,掌嘴”。
“是!”桃子应着,狗腿地走到蓝碟儿身边,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两个撑掴落在蓝碟儿脸上,像是发泄当年所受的气!
蓝碟儿瘦弱不堪的身子禁不住这两个用尽全力的撑掴,随着桃子松开的手,便摔在地上,咬牙切齿道,“桃子,本夫人有眼无珠,竟看错了你”目光悠远,回到三年前。
“夫人,这下可好了,那傻子真的死了,尸体都摆放在灵堂里,您大可高枕无忧了”桃子为蓝碟儿边捶腿边殷情地说道。
蓝碟儿拧着秀眉,对于桃子的殷情嗤之以鼻,“高枕无忧,哼!王爷整日都在查是谁把那贱人害的那般惨,说来这都怪你”狠狠地拧着桃子的脸颊,质问道,“你说你,为何要毁她的容,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被人毒打了,啊?谁给你的权利”。
“夫人,莫要气坏身子”桃子的脸被拧地生疼,牵强的笑着,隐下眸中的阴霾,说道,“夫人,奴婢这不也是替您出气,为了您好吗?若王爷喜欢的是那傻子的脸,奴婢把她打的毁容了,王爷不用对您一心一意了嘛”。
“说你猪脑子,你还真是猪脑子”蓝碟儿掐着桃子脸蛋的手,用着手指插进了她的肌肤,流淌出浓浓的血迹,“你以为王爷喜欢的是她的脸吗?若是仅仅喜欢她的脸,本夫人还至于担心成如此吗?”。
“奴婢愚蠢,夫人所言”桃子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修长的指甲插进她的肉里生疼,暗自把蓝碟儿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想着自保的方式,依着王爷这种疯狂的调查方法,早晚有一天事情会败落,不如。
“啊!”漆黑的夜里,蓝碟儿又一次在噩梦中醒来,如往常般给自己安神,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睁开眼眸,倏尔惊恐地睁的比铜铃还大,乃至于吓的她忘记了尖叫。
皓月的光辉倾泻到一位身着血色染成的衣衫,体型较小,披头散发的女子身上,她苍白的小脸上满脸的血迹,双脚悬空,漂移在屋内,伸出干枯的手,指甲长十厘米,幽幽说道,“蓝碟儿,我凌蛋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非要置我于死地?今日变成孤魂,化成厉鬼,你拿命来!”。
“不是我,不要,求你放过我”蓝碟儿哭腔道,吓的一个激灵,裤档流下尿水,滚落到地上,跪在道,“是桃子,是桃子害了你,你要找去找桃子”。
“蛋蛋”幽怨的声音再度问道,“还敢栽赃别人,让我吃活着的蟑螂,吃馊掉的狗食,把我打的遍体鳞伤,生不如死的人,是不是你!”。
“是,可那都是”蓝碟儿未等说完那都是桃子所为时,门猛地被来人一掌劈开,未等她看清来人,那人已如风的速度来到她的近前,紧紧卡住她的脖子,阴佞的声音伴着满满的失望,“为何是你,为何是你?”。
烛火点燃,蓝碟儿比见鬼魅更惊恐的眼神看着满脸萧杀之气的楚子冥,他卡住她脖子的手不断收紧,她的呼吸越加困难,“唔……孩子……我们……孩子”颤抖的纤手捂住隆起的肚子,希望这个孩子能保她一命。
“为什么你的心那么狠!”楚子冥嗜血的冷眸看着蓝碟儿紧捂着的肚子,那个孩子,他的孩子,还有六个月就出生的孩子,不免动了恻隐之心,在蓝碟儿仅剩一口气的时候,松开了她,“贱人,待你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后,蛋蛋受到何等待遇,便从你身上双倍找回来”手一松。
蓝碟儿无力摊软地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凤眸睨视蜡烛旁站两人,一人是凌涵荷,而另一人,便是穿着凌蛋蛋血衫的桃子!愤恨道,“原来都是你在搞鬼”悔恨错信了桃子,泣不声声,“王爷,是桃子毒打的蛋蛋,不关碟儿的事啊”。
“闭嘴!”凌涵荷沉着一张俏脸,快步走到蓝碟儿身边,喝道,“还敢栽赃桃子,要不是桃子告诉本夫人,恐怕现在都不知道你的罪行,你怎么能忍心?三妹在娘家,我们兄弟姐妹几人,就算再不待见她,就算再生气,也顶多给她两个巴掌,可你,居然这么待她”。
脸颊火烧的痛疼不禁把蓝碟儿拉回到现实来,眼眸阴冷的看着凌涵荷和桃子,嘴硬道,“你可别忘了,卓儿可是我的亲儿,等他长大一点,定会找我这个亲娘,王爷舍不得卓儿受委屈,消了气,自会放了我,等到那一天,我定要你们好看!”。
“蓝贱人,你太会做美梦了,会有那么一天呢?呵呵,不过你提到楚卓了,本夫人便不防说上一说,你若不乖乖听话,没有母亲保护病秧子的楚卓,真不知道以后会如何呢”凌涵荷樱唇勾起一抹奸笑,“还有,王爷既然把你交给了本夫人,本夫人就会“好好”的待你,不会让你那么容易就死掉!”。
“你!凌涵荷要是敢对卓儿下狠手,王爷定不会放过你”蓝碟儿虚弱地匍匐在地上,那阴拧的眼神恨不得杀了凌涵荷,“他那么小,手无缚鸡之力,除非你是畜生,才会下的了手”。
“骂的好,是啊,畜生!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是只有楚卓,还有我三妹,你怎么对她就下的了手?”凌涵荷语调高傲,冷眸鄙夷的看着蓝碟儿,“蓝贱人,你记着我曾说过的一句话吗?,凌蛋蛋再不济也是我妹妹,我可以打她,骂她,但容不得让别人来打她,更何况打的那么惨,甚至间接死在了你的手里”眸中凌厉的目光一闪,“桃子,让她乖乖学两声狗叫,再让她吃!”。
“啊!”同样的惨叫声,同样的鞭抽,同样的踩手指,一一还给了蓝碟儿!听着她的哭喊声,凌涵荷的记忆回到了小时候。
记得,十岁那年,她因私自出了凌宰相府,而被爹爹罚关在柴房里,不准吃饭,正嘤嘤哭泣着,忽听窗口有着动静,机警的问道“谁?”。
“是我”清脆的童音说完后,一个头发蓬乱,小脸脏兮兮瘦小的身影,因爬窗子不堪摔倒地上,疼的小脸皱在一起,却没有哭,立即站起身,将小手热气腾腾的馒头递给她,洋溢着天真的笑脸,“大姐,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