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已经是愁得一个脑袋两个的大的我,现在倒好又有了新的业务,这可不是什么甜蜜的烦恼,而是我内心愧疚的一种行动表现。
对此我绝对不能让其他几位爷继续坐享清福了,这次如果这帮孙子还给我装死我就让他们真的断气。
下定决心后我便微信给那几个货每人留了言,内容很简单:明天开始全给我来公司报道,否则后果自负。
在微信群发后我直接将手机关机了,然后回到家中,关上门,吃了两片安定再次进入了梦乡。
真是梦好的一天呀!
在安定的帮助下,我这一觉直接到了次日清早。
从床上爬起来看看表才五点半多点,在倒头睡吧,有没有了睡意,最终我决定起床出去吃个早饭。
穿着拖鞋大裤衩一身休闲的我在路上边走边打开了自己的手机。
嚯。这一看不要紧,手机微信,短信,微博甚至连邮箱都爆满了其他三只禽兽的消息,未接电话更是有200来个,看未接电话的时间分布也很均匀,从我给他们微信留言后,一直到到凌晨三点来种都有电话不定时的打来,当然了最后的结果也都是一样的。
我估计那三只禽兽昨天还来过我家敲门,不过当时我睡得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所以就算是他们把门敲破我也不会有回应的。
想想昨晚那三只禽兽一定是没有睡好,想想之前他们都是安然入睡,只有老子睡不好觉,现在终于该他们得到一点报应了。
很快我就来到了我所住小区不远处的一个早餐店。
这家早餐店名为“旺角油条”,很明显这里主要卖的就是油条。
这家小店的门头极小,小到只能有一个人扁着身子走进去,当然了这家早餐的门头也不是为了招待顾客的。
他们所招待顾客的地方是在门口的那个蓝色的篷布亭子。
由于这家小店的位置离附近广场还有两个街口,所以这里有着不少晨练的人来吃早点,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搭了那个蓝色篷布亭子。
蓝色篷布亭子大约有6米乘以6米的面积,几乎纳概了和他在一条街大半门头的门前空地。至于他们是如何在占用这么多别人空地还没有被别人打死这点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但他们就是做到了,而且这个亭子的存在时间远在我搬来此处之前。
当我来到这家店的时候,蓝色亭子里已经坐满了四分之三的人,本以为我起的够早的了,没想到比我起还早的竟然有那么多人。
这家店的生意奇好,咱们先不说三十多平米的亭子里吃饭的人,但是来这里买上几根油条,一碗稀饭的流动客员量就能把你吓死,我保守估计这家店的老板月收入已超金领。
对于挣钱这种事情很多人都估计的以为那些平时吃穿着光鲜亮丽的就一定挣得比别人多,但这一点却是个错误观点。或许衣着光鲜靓丽的人中有挣得很多的,但也有很多挣得连糊口能力都保证不了的,比如卖保险的。
而对于那些穿的跟土鳖似的,这种人却并不一定都是穷逼,有很多穿着土鳖的土豪,毕竟要想成为土豪的第一步就是的先要土,只有土了豪起来的人才叫土豪。
话题扯得有点远,但我们还得继续扯下去。
关于挣钱就我看来,最好的行当就是搞小吃。
对于中国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吃更重要了,而对于各种食物的渴求中,小吃又是其中最最特殊的一环。
做吃的搞饭店是挣钱,但是这行当不稳,很多人来吃饭单位都是选择先打白条,因此饭点方面挣来的钱便只是一个数字,而做小吃则不然。
做小吃首先成本就低,一般都没有很大的门面,或者只有一个三轮车。但好处也很多,比如客源量大,没有打白条的。
没有档次要求所以来吃的各形各色的人也都会有,而且成本低廉,回头客也不少,本着积少成多的原则小吃往往会有着惊人的经济收入。
我为什么会有如此感慨,其实很简单,就是从这个“旺角油条”老板的座驾上得出了。
尼玛,一个卖油条的,竟然开着保时捷卡宴,这尼玛挣得能少吗?
回到早餐店这里。
我经过了漫长的排队等待终于轮到了老子,还真不容易呀!
“要点什么?”早餐店老板娘板着一张臭脸,跟所有人都欠他200块钱似的,当然了也可能是欠更多!
“油条来两根,再来一份豆浆。”我很麻利的点了自己想要的早餐。
“豆浆卖完了,要不来碗豆花吧!”老板娘稍微瞥了我一眼说道。
“成,那就来碗豆花。”我这人就有好吃便是不挑食。
“豆花你要甜的还是咸的?”老板娘又问了一句。
“豆花还有甜的?”
而就是我这不经意的一问,让排在我后面的一“哥们”彻底火了。
那“哥们”直接把我从人群中拖了出来,然后用手指着我的鼻子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看着这“哥们”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和大狗那孙子一样敦实的身体,我当时就萎了。
我做出了唯唯诺诺的样子抱歉说:“我说这位大哥,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我说错什么话了,但我都是无心的。”
被我这么一说那哥们更火大了,于是愤怒的操着很是粗犷的声音道:“尼玛,叫谁大哥呢,谁是你大哥?”说着这货竟然还用那一块钱一根的金锣火腿肠粗细的指头戳着我的胸口。
人都是有尊严的,尤其是像我这样有身份有地位(都是自以为的)的人更是把面子看得很重要,当然了尊严和面子并不是同一东西,但当时的我却好死不死的把尊严和面子画上了等号。
我心说:尼玛,你戳我就戳我呗,戳两下就算了,可你他妈这是捣蒜呢?你捣蒜就捣蒜吧,可你竟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捣蒜般戳我,这样就不行了!
都说是人就是三分火,虽然我一般都自称是禽兽一只,但火气我还是有的。
被这伙连续戳了二三十下以后,我对其也发动了反击。
这货身高虽说有一米八五以上,但好在我也有一米七四的身高,才不至于跳起来戳他!
在他戳中我胸口的第二十七下还是二十八下,我已经不太记得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我放手对他的胸口也戳了一下。
但这一下的代价太大了,因为我对这货胸口戳的这一下换来了一记惊世骇俗的耳光和一句“臭流氓”!
我也是在我手指戳中那货胸口的一刻,才发现这感觉有点不对,这货竟然是个女的!
而当我发现不对准备转身跑的时候,一只熊掌一样的大手已经抽在了我的左脸上。
这一巴掌的力道十分大,这点从我被抽中后无意中做出的托马斯回旋便可以看的出来。
原本还顾及面子的我,此时已经无暇顾及了,因为当时我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跟喝醉了一样,竟然被这货给抽蒙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就这哥们,呃,不,应该是姐们。就这姐们的尊容,让我对其耍流氓跟杀了我没什么两样,要不都对其第一眼怎会错认为一个哥们?
这货长相和说话声音都是两个字——粗犷。
更令我无法相信她是一个女人的是这货竟然长了一圈络腮胡子。黑黑的肤色,潮到爆的蓬松爆炸短发,一圈黑黑的络腮胡,比男人还男人的粗犷声线,这几点加起来,这货简直就是张飞再世,你说这样一德行的人,谁会认为是个女人!
不过既然做了我也不后悔了,只要这家伙不找我负责,说什么以身相许就成。
这突如其来的一段小插曲其实只有一分多钟而已,而这一分多钟里,最淡定的人竟然是老板娘。
老板娘并没有在意我如何被打,被谁打,她所在意的是她手中的两根油条一分豆花,我还能不能活着为之买单。
“还要不要那个胖子!”老板娘的态度非常不好,但好在人家没打我呀!
我晃了晃脑袋清醒了一下,发现那个打我的女汉子已经逃之夭夭了。
估计那货看我刚刚晕晕乎乎的样子,以为我被她打傻了,所以便直接逃逸了。
“还要不要啦!”老板娘有不耐烦的问了我一遍。
“多少钱?还有豆花你给整的天的还是咸的?”被那女汉子这么一抽,我也变得鸡婆了起来。
“一共六块钱,豆花是纯的,要甜的你就加糖,要咸的你就加盐!”就是老板娘最后的这一句话便完全解决了豆花口味的问题,而刚刚我却因为这个问题被一个女汉子揍了。
“给,正好六块。有勺子吗?”在给老板娘钱的时候,突然想起吃的是豆花,于是便对老板娘要起了勺子。
“亭子旁那个保温桶旁边有个小篓,里面勺子筷子都有。”老板娘不耐烦的说。
在那个蓝色篷布亭子最前面摆着一张老课桌,之所以知道那时一张课桌是因为在上面我看到被刻了不下三个“早”字,唉,鲁迅同志还真是教坏了不少的孩子呀!
这老课桌不知道是从那个学校淘汰下来的,其中有一条腿都已经裂开了,但早餐店老板很机智的用黄色胶带和铁条又将起开裂的桌腿生生挽救了回来。
在这张老课桌上面有一个保温桶,里面盛着的是大麦茶,专门供来此吃饭的人免费饮用,这也算是业界良心了。
而老板娘所说的小篓就在那个保温桶旁边,当我过去准备拿小勺的时候,却发现在小篓旁边竟然多了一个女士皮夹。
作为一个新世纪新好男人自然要有拾金不昧的品质,于是我拿起皮夹,高高举起,大声说道:“谁的皮夹?”
被我这么一喊,在座吃饭的人都放下手中的筷子和勺子看起自己的钱包。
此时的我正洋洋得意,正准备接受那名丢钱包妹子对我人格的无限赞美和感谢。
可我这等待足足过了一分钟,两分钟……过了五分钟后竟然依旧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