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罗非同似乎没准备轻易放过这个问题,半抬起头,眼睛斜斜地看着罗初晴,从罗初晴的角度看下去,这个眼神好可怖。
“爸爸,爸爸他……”罗初晴紧紧地抱着那个保温壶,眼光闪烁,她哪里知道她爸爸干嘛不来,她就压根没听到他爸爸有想来的意思。
“他是死在家里了吗?”
罗非同说话可真不客气,如果罗元博在这里听到的话,只怕又要气得呕出两口老血来。
陈妈跟司机是不会置喙主人家的事情的,再说他们从来就知道罗非同跟罗元博关系不好。
梦泽早已经见识过罗非同对待罗元博的态度,所以也没什么反应。
只有严骏驹,他本来正在认真地削着苹果,这会儿诧异地抬起头来,罗非同那种刻薄的样子,跟他以前认识的罗非同一点都不像。‘
多年朋友,他只知道罗非同跟自己的父亲关系及其一般,从来都不愿意提起的,却不知道居然是像仇人一样的。
严骏驹自己跟父亲的关系那是非常正常的父子感情,所以现在听到罗非同这样说,一时难以接受,不觉皱眉道:
“非同,你怎么这么说你爸爸?”
罗非同理也不理严骏驹,眼睛只咄咄地看着罗初晴,罗初晴被逼得没有办法,只得撒了个慌:
“爸爸他本来想来的,不过老毛病又犯了,自己也病怏怏的,所以没法来看梦泽了,我就是代表爸爸跟妈妈一起来的!”
罗非同轻轻冷哼一声:“是吗?那过几天,他又要拿着医院的账单来找我报销了?”
“哥,你不要这么说嘛……”
罗初晴憋着嘴,几乎要哭出来,本来在梦泽跟罗非同面前还好,现在却要当着陈妈跟司机的面,还有严骏驹的面被罗非同羞辱,她还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严骏驹看着罗初晴的眼神便充满了同情,他曾经以为罗初晴过得是公主一样的生活呢,毕竟罗非同对她从来不曾差过。
现在看看,似乎又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看来,这罗家的事情,一点都不比他们严家的事情要来的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