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元博实在没有办法,他从来就招架不住罗非同,只得搬出罗老爷子。
这话一出,罗非同倒真的噤声了。
他沉着脸,眼睛死死地钉在罗元博的脸上,那个保养良好的额头上,就微微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来。
“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你真的有什么想法,就去跟你爷爷说,我哪里管得了你!我从小就没管过你,我现在也不想管你的事!”
罗元博把身为父亲的责任推得是一干二净。
但是罗非同一点也不生气,他从小到大,就没怎么体会过父爱,这个父亲,带给他的只有厌恶与烦恼。
有没有,对他来说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你从来就没资格管我!”
闹过了,罗非同的脑里里,但是理出了不少思路来。他其实也知道,在这里,他什么答案也得不到,可是他就是烦闷,不爽,他不爽,他讨厌的人,也不要想爽。
“你说得是什么话!”
就算罗非同说的是事实,但是就这么赤裸裸的说出来,罗元博还是接受不了。想要拿出点父亲的权威来,刚拔高的声音被罗非同扫了一眼就萎了下去。
“好了好了,这大晚上的,父子两个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这么大小声的啊!”
罗初晴的母亲郑新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没有穿睡衣,穿着家常的衣服。她是继母,在继子面前穿着睡衣不成体统。
她说话很温柔,但是又给人一种虚伪的感觉,与罗初晴如出一辙。
她说着和稀泥的话,一般向罗非同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杯水,笑着道:“非同,这么晚过来,又说了这么多话,喝点水吧!”
罗非同自然不会接,看都不看她一眼,全然当郑新梅是空气。
郑新梅倒也习以为常了,转头笑着责怪丈夫:“我说元博啊,非同也这么大了,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还跟以前训小孩子似的啊!”
“我训他?”
罗元博怎么能服气妻子的这句话,“他训我还差不多!他哪里像我儿子,倒是像我的老子!”
郑新梅立刻就横了丈夫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