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科学总是在找因果关系。
事实上,具有因果关系的现象只能算是经验,而不是规律。
因为它总是不能广泛适用。
而我们所熟知的广泛适用的规律,却总是将因果抛在一边。
例如对称,对称在很多理论里被广泛运用,可是假若宇宙在对称中诞生,
那么因便是果的果,果也是因的因。
例如能量守恒,物质诞生是能量消失的因,同时也可以是能量消失的果。
例如趋向所遇到的阻尼,当事物向某一方向发展的时候总是会受到逆向的阻力,换句话说,就是两个截然相反的趋向总是同时发生,
司马不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名词去形容这种阻尼,因为它广泛存在于,力,电磁,能量,物质。
最可笑的是,司马自己刚刚提到的这几个名词,他自己都认为这是人类为了便于运用而生造的概念。
光在金字塔周边流转,电在司马脑中跳跃。
仅仅用肉眼来看,似乎哪里都不是这金字塔的入口。
所以司马脑中的念头一个个闪出,然后又一个个消失。
最终司马看到了一首音乐!
水流随着光有节奏的敲击金字塔,
七彩的光,绝美的节奏。
同时金字塔仿佛在回应水流的抚摸,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所以这首音乐不仅可以通过水流传播而被司马听到,也栩栩如生的可以被看到。
艺术的魅力就在于,无论你是不是一个艺术家,你都可以评判一个事物是否打动了你。
司马此时坚信,这首音乐可以打动所有人。
因为他似乎蕴含着大自然的奥秘。
科学与艺术在此时完美融合。
事实上,科学与艺术也一直是想通的,
只不过,抓住科学皮毛的人只可以看到硬生生的符号,而抓住艺术皮毛的人只可以感到赤裸裸的欲望。
事实上,当某种电磁波通过震动或者其他途径产生的时候,如果它给你带来了愉悦,那么它本身也一定是很美的。
这里的美不仅是艺术,更是科学。
当某种艺术被广泛接受的时候,那么它一定是符合生物体与外界的交互运作规律的。
司马了解这些。
所以这一个没有入口的金字塔,此时在他看来,到处都是入口。
有声响的时候,水和金字塔在震动,
而没声响的空隙,水和金字塔仿佛都不存在。
效果上的不存在,或者是真实的不存在。
司马站在了金字塔的边缘。
耳边的声音几乎可以跟机场的分贝一样。
可是并没有任何不适,或许,巨大的能量在正与负的转换间,在耳内的神经跳跃中被抵消。
这就是大自然所塑造的完美艺术,谐。
存在并协调。
或许人类所触碰到的一切事物总是协调的。
只不过作为巨大整体的一部分,你感受到了正面或者负面的情绪。
司马贴近了金字塔。
光时明时暗。
声时响时弱。
水流在金字塔周围,
与光和声一起跳舞。
司马试着让自己跟随着这节奏。
然后,
在声弱光暗的瞬间,
在音乐节奏的间隙里,
一头撞向了金字塔。
那里是金字塔的墙壁,
应该是厚重的石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可是司马却似乎没有遇到任何阻力。
人本能的在碰撞的时候要闭上眼,
似乎有些事情即便发生了,也不能面对。
当司马睁开眼的时候,
黑暗,
一片黑暗,
他似乎到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