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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掀开门帷,白祈文走进室内,当见到那容色照人的丽颜时,一双眼便定住了。

美!真美!不但美,还美得不凡,比那四大妓院里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上百倍。

施药儿正坐在案前写一帖药方,并未注意白祈文。

“喂!咱们公子来了,你还不快——”

啪!白祈文的扇子一挥,当场便把那多嘴的手下给打到后头,刚好被另一个手下接住,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这么被人一吼,施药儿停住笔,缓缓抬起眼来,秀眉微蹙。

“大夫,在下白祈文,特来叨扰。”白祈文深深一揖,适才那副大爷的德行已不复见,转眼间变成了一名彬彬有礼的谦谦君子。

施药儿将药方递给病人,叮嘱了几句后,病人一走,那对美眸,才又回到白祈文脸上。

面对那紧盯的目光,她依然沉稳如山,不疾不徐地淡淡开口:“公子请坐。”

“多谢。”白祈文的目光始终不离开她,将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那眼神,彷佛要将她吃了。

“不知公子哪儿不适?”

“在下口干舌燥,胸口难受。”

“喔?”

施药儿伸出手,按压于他的手腕,细细诊断他的脉象,白祈文紧盯的眼,改而贪婪地欣赏那纤细的柔荑。

这么美的姑娘,当大夫多可惜,应该收来当妾才是;他虽已有三个妾,但漂亮的妻妾永远不嫌多。

把完脉后,她收回手,正色道:“公子没病。”

“怎么没病?”

“公子的脉象一切正常,没有异常。”

白祈文当然不肯就此结束,于是他换了另一只手。“求姑娘帮在下再仔细看看,好让在下安心。”

施药儿只好再伸出手,为他把脉。但这次,异常的脉象传来,让原本沉静的美眸,因为察觉到某件事,而不着痕迹地闪过一抹诡光。

“公子的脉象,非常混乱。”

“喔?”白祈文早料到她会这么说,却故作发愁。“是什么原因?”

“光是把脉,并不能清楚知晓,必须全身仔细检查才行。”

这正是白祈文要的,他心下窃喜,却又不动声色地开口:“有劳姑娘,为在下仔细探查,在下感激不尽。”

“请公子移驾到榻上,将上衣除去。”

脱衣服?那有什么问题!他还求之不得哩!

白祈文立刻将自己的上衣脱下,露出光裸的上半身,若是可以,他还想将自己的裤子也一并脱了。

其实第二次把脉时,是他故意暗运内力,以混淆脉象来欺瞒,好让这美人为自己全身做个彻底的检查。目的达到后,他以眼神示意,要两名手下出去看着,不准任何人进来。

施药儿走到软榻旁,在软凳坐下。“我会将药涂抹在公子几个穴位上,若有何症状,请公子告知,好让小女子知道。”

“有劳大夫了。”

涂吧!抹吧!要摸遍他全身也不打紧,被她那青葱玉手抚在身上的感觉,肯定是飘飘然,舒服得销魂哪!

施药儿将自己的袖口拉高,而白玉般的皓腕也逐一展露,让白祈文瞪得几乎要流口水。

当她伸出手,就要碰触那胸膛时,更快的,一只大掌将她的玉手给包在掌心里。

她呆住,原本沉静的美眸在瞧见对方时,瞬间睁圆了,瞪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大猩猩。

龙啸天将她拉到身后,庞大的身子如一道巨墙,挡在她与白祈文之间,而握住她小手的大掌,霸气得不让她碰到自己以外的男人身子。

施药儿黛眉蹙起。“你来这里做什么?”这个应该好好待在屋里养伤的男人,居然跑出来了

“我来看病。”龙啸天说得理直气壮,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不是。

“阁下要看病,请去门外排队,我先来的。”白祈文愤怒抗议,说得振振有词,也不想想自己也是插队来的。

都怪这个中途突然冒出的程咬金,破坏了他的好事,让他心情不悦,又见到对方握住美人的手,更是令他大大的不平。

龙啸天根本懒得搭理他,因为他的眼中只在乎她!本来,他只打算在窗外的树上偷偷看着她,以慰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每当瞧见她的手去碰别的男人的手时,他便醋劲十足,但看诊搭脉,天经地义,他没理由阻止,但是和一个半裸的男人独处一室,他便再也无法忍受,更遑论让她去摸别的男人。

他不准!当下跃了进来,想也没想地抓住她的手。

“你不该下床。”她含怒指责。

明明警告他要在床上待一个月,竟然给她私自跑出来。

“你没来帮我换药。”

“我将药交给朱大夫了。”

“我不要他换。”

“为什么?”

“我要你换。”

她怔住,继而脸儿一红。“胡扯什么!”

“你没来,我只好自己来看诊。”

她想收回手,但他抓得好紧。

被那又厚又大的手掌包住,只会突显她的手又细又小,而他直言无讳的坦白,更是扰了她的心湖,搅乱一池波纹。

“放开。”她命令。

“对呀,快放开,男女授受不亲!”白祈文气愤道。

龙啸天冷冷扫了他一眼,眸底的那抹厉芒,没来由地让白祈文一怔,不自觉打了个冷颤;那眼神,彷佛将他看透了。

白祈文不知道对方是谁,直觉这人不好惹,但又不肯灭了自己的威风,何况美人在看。

龙啸天不理会他,他只在乎她。

“你也听到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你不能碰到他。”

“我不介意。”

“但我介意。”

她脸儿又热了。他……有什么好介意的,简直莫名其妙……自己说男女授受不亲,却又死握住她的手,岂不矛盾?

“不碰他,我如何给人治病?”她没好气道。

“我来代劳。”

龙啸天话一出口,那两人都愣住了,白祈文尤其大惊,眼看对方还真的伸出魔爪,他立刻运力,双手挥挡。

“我不要你抹!”他以臂力往前推。

“阁下不用客气。”龙啸天则将这股力推回来。

“你……你不是大夫。”白祈文赶忙再强行运气,努力推。

“只是抹药,又不是看诊,不需要大夫亲自动手。放心,我技术很好的,一定抹得你舒舒服服。”他的表情,可不是那种会让人舒服的样子,而是让人发毛的邪笑。

这一交手,白祈文心下暗惊,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不到片刻功夫,已汗如雨下,快要支撑不住。

他向来自视甚高,认为自己的武功不低,却没料到今日遇着高人,心中很明白再不溜走,可要丢大脸了。因此他奋力往外一跳,跳出对方的气劲之外,如临大敌地瞪着对方。

龙啸天却彷佛没事似的,对他讪讪一笑。“阁下手脚灵活,内力十足,一点也不像是有病之人。”

白祈文被他戳破了谎言,脸色乍青乍红,但又慑于此人高深的功力,不敢造次,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下还有事,告辞!”说完便匆匆离开,落荒而逃。

龙啸天冷哼。“算这家伙识时务,逃得快。”他回过头,却发现佳人在瞪他。“怎么了?”

“你为什么赶走他?”

“那家伙是装病。”在窗外时,他就瞧出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当然不会让她的手被别的男人沾污了,她的手,只能碰他。

“谁要你多管闲事。”

“他装病是故意要你为他治病,骗你帮她抹药,好占你的便宜。”他这么做,可是用心良苦,在维护她的清白。

她白了他一眼,用力将自己的手抽回,背过身不理他。

“我这是在保护你。”他强调。

“我会保护我自己。”

“保护?你差点给他占去便宜知不知道?”

她气呼呼的转头瞪他。“那又如何?关你什么事?”

“当然有关,保护妻子是做丈夫的责任。”

静~~

她呆愕了好半晌,才见鬼地问:“你胡说什么?我何时变成你妻子了?”

“我摸过你的身,我会负责。”

此话一出,施药儿原本怒红的脸,转成了羞红。她一直避开不去想那件事,想不到这男人竟自己说出来。

“谁稀罕你负责了!”

“我稀罕。你放心,我会立刻派人回龙门堡准备拜堂一事,迎娶你入门。”他说得责无旁贷。

当他晓得她不是玉灵宫的女魔头后,便将她放在心里,不,应该说,早在第一眼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被她吸引住了,并下定决心,要娶她为妻。

“我才不要!”

“你需要一个男人好好保护你,虽然你会用药,却无法防备人心,人心险恶,防不胜防,像适才那家伙,若非我出手阻止,你傻傻的让人占去便宜都不自知。”

傻?他居然说她傻呼呼?

自幼开始,从来只有人赞美她聪明慧黠,连师父都说她天资聪颖。

真可恶!这大猩猩竟敢把她瞧扁了她可是上通医书,下知草经,她炼过的药,可比他吃过的米饭还多,当她为姓白的把脉时,就晓得他的脉象之所以混乱,是人为的。

“谁说我不知道,我早就察觉他没病。”

龙啸天一愣。“什么?你……你知道?”他大为诧异,既然知道对方没病,也知道对方故意接近她,在此情况,她还让对方在她面前脱衣服?

“如果没别的事,请回吧,我还得忙呢!”她转开脸,试图隐藏自己薄薄的脸皮上,那份因为臊红而生出的灼烫。

真不害臊,谁答应嫁他了?竟然自称是她丈夫更可恶的是,她竟为这句话而沉不住气!每当他用那种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盯住她时,她便不知所措,还一个不小心,撞倒了桌上的油灯。

“啊!”她低呼,在被油灯烫着之前,已被身后的人揽入怀中,将她带离,没让洒出的热油溅着她嫩若婴儿的肌肤。

混乱中,她抬起的脸刚好迎上他的气息,一身的药草清香,也充满他鼻息,一向冷冷淡淡的神情,难得泄漏了女孩儿家的无措,竟是无比娇艳,自有一股妩媚风情。

他一时看得痴了,最要命的是,她双唇微张,吐气如兰,十足十的引人犯罪。

龙啸天胸口一热,再也耐不住,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品尝那两片软若花瓣的芳唇。